除開發自內心的高興,他更怕再度永遠的失去。
所以,如今常駐京城的他每天幾乎是寸步不離守著她,噓寒問暖細心體貼不在話下,他自己沒覺得什麼,反倒林櫻,經常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出太陽怕她曬和熱,下雨天怕滑到所以一出門必須抱,喝水吃飯連溫度都要剛剛好……
她真的不是寶寶了好嗎?
......
隻是,聰慧如林櫻,豈能不懂他的心情?
不忍心再瞪,她抱著顧憶蹭過去:
“不累,我高興著呢。你看,除開老四,今天所有人都歡聚一堂,連宋問和大胖爹娘都讓你特地請過來,我能不高興嗎?一覺得累我馬上把她交給她爹娘好不好?彆這麼擔心嘛,你這也不許那是也不準,都沒樂趣可言了呢。”
最後一句,讓燕禦年心軟:
“那行。”
“侯爺大人最好啦!”
林櫻趕緊吹了記彩虹屁。
誰知,顧憶卻還沒忘記剛才被阻止抱抱,噘嘴搖頭:
“不好!”
“誰不好?”林櫻撲哧一笑,故意逗小家夥。
“他!”
胖乎乎的手直指燕禦年,有阿奶撐腰的顧憶毫不畏懼,隻是到底還是有些怕燕禦年的冰山臉,一說完,趕緊把臉埋去林櫻的肩窩裡。
端著酒杯走過來的燕斯年更是狂笑不止,頗有種“總有有人替我出口氣”的感覺:
“嘖嘖嘖,這麼多年,終於有人敢說實話了。”
燕禦年橫一眼長進很大的弟弟:
“這話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挺挺被北境風霜磨礪好幾年的腰板,燕斯年邊刮刮顧憶的小鼻梁,邊傲嬌的哼,“哥,彆再用這種看似平淡、實則威脅的眼神看我。彆說嫂子在場,就是嫂子現在不在場,我也不怕你。哼,這幾年我被孤劍訓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你以為是白訓的啊?”
“看來……”
燕禦年抱胸,“有些人皮又癢了。”
“乾一架?哥,你可是剛被小奶娃鄙視過的人!”
“要打外邊打去,顧憶和傅止兩孩子都在呢。”
受夠兄弟兩跟孩子似的的鬥嘴鬥氣,林櫻抱著顧憶退開一步,這時,被顧靜靜抱在懷裡的傅止咿咿呀呀朝......
這邊伸長小胳膊,好像要過來。
以為他是眼紅姐姐被林櫻抱,顧靜靜笑抱他走過來。
不料才靠近,小家夥卻是朝燕禦年傾身過去:
“呼……呼……飛……”
燕禦年接住他,沒太聽懂他著急的咕嚕:
“他說什麼?”
男孩子學說話晚,雖然傅止也有一歲,但喊爹娘都不太會。
顧靜靜也是想了想,這才笑答:
“小止說的好像是……飛?”
燕禦年想起來了。
前兩天顧靜靜來府裡看林櫻,彼時,燕斯年正好歸來。
久彆重逢,他們兄弟兩的慶賀方式是——
酣暢淋漓的比試!
當時,被顧靜靜抱在臂彎間的傅止看得眼睛都不眨。
“行!我們飛!”
被顧憶嫌棄的鬱悶蕩然無存,燕禦年身形一掠,抱著傅止瀟灑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