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白麵紅唇、眼眸流光的書生卻好像沒有經曆過那個時期,容貌生得不錯不說,聲音更是令人心生愉悅。
燕禦年和顧七弦飛快相視一眼。
從對方的眼神裡,兩人都讀懂彼此已明白顧泠泠之前為何會和此人牽扯不清——
模樣聲音都是一流,還會寫詩獻詞製造各種彆出心裁的浪漫,和糙漢子楊亭安一比……
對比不要太明顯!
知道老四此刻心裡正憋著一股無處發泄的火,燕禦年清淡開口:
“無妨。柳公子是土生土長的江城人士,因父親早亡,家道中落,由寡母和乳娘辛苦拉扯大,供你上學,在江城是數一數二的才子人物。此番入京,柳公子應當求功名而來,為何淪落至此?”
柳奕的臉,青一陣紅一陣。
少頃,他朝看起來相較起來還算和顏悅色的燕禦年囁嚅:
“侯爺有所不知,草民……是被楊亭安那狂徒所傷。”
“是麼?”
從未見過一個男人會如此“楚楚可憐”,燕禦年整個人瘮得慌。顧七弦就更加了,要不是收到燕禦年的眼神,他隻怕就要叫大胖進來暴打一頓這假模假樣的虛偽玩意兒。
他從不是衝動的人,但今晚從繼彬嘴裡聽到那些時,他第一回有衝動的念頭——
時隔多年,他以為一切都掩埋在歲月中。
不管三姐心裡的傷痕是否撫平,至少……
被敕封青陽縣主的她,如今狀態是越來越好!
可偏有找死的東西,又翻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絕世風采因為妻兒已然平添一份溫柔,燕禦年踱步上前,居高臨下看著眼神猶如受傷小鹿般的男子,口吻仍舊還算溫和,吐出來的字卻一個比一個犀利:
“楊亭安為何無緣無故要傷你呢?柳奕,你既然入京,就應該清楚一件事,在京城沒有本侯和顧相不知道的事。當然,也沒有我們處理不了的人。”
後麵一句,寒意森森。
柳奕沒想到卸甲多年的燕禦年仍然幾句話就能帶給人無限威壓,他眼睛一眨麵皮一紅……
哇地哭了出來!
顧七弦:“……”
燕禦年:“……”
他越哭越可憐,委屈巴巴的控訴:
“侯爺明鑒啊,草民……不是有意敗壞泠泠的名聲,我是……
嗚嗚,我對泠泠一片真心,兩人本來也處得很好,泠泠很喜歡我,我也愛慕她,誰知楊亭安那狂徒……要不是他,泠泠肯定不會跟我斷交。將心比心,聽說侯爺和您的夫人亦是鶼鰈情深,若您夫人留下一封信棄您而去,敢問侯爺……”
“閉嘴!”
屋內門外的嗬叱一道響起。
負手在後的顧七弦清冷側眸時,顧泠泠已疾步進來,投向柳奕的眼神如刀子般:
“就憑你,也配和侯爺及侯爺夫人相提並論?”
“泠泠……”
柳奕掙紮著上半身,把看到心愛女子的驚喜萬分和近鄉情怯演得入木三分。
若不是早知他是什麼內裡,林櫻覺得,這貨演技值得一座奧斯卡!
他朝顧泠泠伸手,深情含淚道:
“泠泠,你總算來了,我總算又見到了你!就算此刻要我去死,我也死而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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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暑高溫天來了,大家都要好好照顧自己喲,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