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泠泠嘴硬,“這不是時不時碰到關師傅嘛,他問自己徒弟呢。”
林櫻笑盈盈戳穿:
“是嗎?可我怎麼聽說關師傅最近和我公公、老相爺打得火熱,根本沒時間關心其它呢?老三啊,你這姑娘什麼都好,就是這個嘴呀,比煮熟的鴨子還硬!承認自己關心他很難嗎?即使不是男女之間的關心,你們也是……”
“不難,但……”
小可樂在溫熱的陽光中呼呼大睡。
當手指碰觸到他那吹彈可破的嬰兒肌膚,顧泠泠又快又低的說:
“很丟臉。”
“什麼,丟臉?”林櫻失笑,“你怎麼會這樣覺得?”
“難道不丟臉嗎?”
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小可樂的手,小家夥像是有感覺似的,立刻張開五指,牢牢將她的手指攥在掌心,溫熱柔嫩的觸覺讓她的心軟得一塌糊塗,“我可是立誌今生不成親的瀟灑女子,如今……死纏難打這種招數,可是我從前最為厭惡的!”
“有句俗語你聽說過嗎,烈女怕纏郎。”
“嘁,我又不是什麼烈女!”
顧泠泠滿臉桀驁的輕哂:
“你是不知道現在外麵都說些什麼?昨兒約到戶部侍郎還有幾個大人一起去吃飯,在酒樓我可聽到不少閒言碎語,什麼我的生意都是靠睡出來的,什麼我銀亂無度、家裡常年養著一群小白臉,還有更誇張的說陛下和我……亂七八糟,不說了,玷汙咱們可樂的小耳朵。”
柳奕造謠中傷一事,京兆府還在審核。
侯爺大人昨日好像說應該會提交去刑部,因為皇帝聽聞此事,十分生氣——
柳奕身為讀書人,在會試即將到來時做出如此下流無恥的行徑,實在是給所有讀書人做了個壞的榜樣。而且,皇帝如今重商,希望借此充實國庫富足百姓,顧泠泠一馬當先立下不小功勞,這時候抹黑她,皇帝自然也覺得被打臉。
畢竟,從大了說,這對他推行的國策有影響。
隻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柳奕獲罪,也改變不了外麵那些人的說三道四。
熟悉的心疼襲向心臟,林櫻還沒開口,顧泠泠已了然挑眉:
“彆安慰,對這些,我早已經百毒不侵,權當狗吠。”
“狗吠自然可以忽略,隻不過有些狗叫得太大聲,你也可適時打得它不能再吠,否則……”
“啟稟夫人,相爺來了,正疾步往這邊來。”
門口傳來丫鬟的稟告,聽得院內的林櫻和顧泠泠四目相對:
這個時間,日理萬機的顧相不應該在忙嗎?
說話間,一襲暗紅官袍的顧七弦已急匆匆來到院門口。
他滿臉的急色,在看到顧泠泠時,倏然而收:
“三姐也在?”
“怎麼,就許你來,我不能來?”顧泠泠還在氣那天的事。
“倒不是,隻是……”
“隻是顧相的事更重要,我得閒雜人等得避讓,對不對?懂,我走了。”
輕柔抽回被小可樂攥住的手指,顧泠泠起身走人。
這兩人,犟到一塊去了!
林櫻無奈聳聳肩,在老三消失後嗔怪顧七弦:
“你故意氣走她做什麼?”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