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這皇帝怎麼一會兒一個德行?
沈黛末百思不得其解。
“你的傷勢如何了?”楚緒問。
沈黛末道:“謝陛下掛懷,微臣不過是受了些皮外傷而已,戰場上刀劍無眼,受傷是常有的事,但能得到陛下關懷,微臣受寵若驚。”
楚緒有些興奮,扶著
沈黛末肩膀的手指,在極度愉悅的觸碰中痙攣地抽搐了一下。
“黛娘你這一次平定叛亂,又救了朕一次,朕要好好地厚賞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朕都一應滿足。”她一邊說著,眼角的餘光卻冷漠地瞥著跪在地上冷山雁,眼裡隻有輕蔑。
男人,隻能躲在後宅的生物,怎麼能跟她比。
她能帶給沈黛末榮耀地位財富,這些女人最渴望的東西,可冷山雁不但什麼都給不了沈黛末,相反,他隻能依靠沈黛末而活。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彆。
楚緒嘴角微微一扯,陰鬱的眉目間儘顯優越。
可沈黛末看著她微微抽搐的嘴角,隻覺得恐怖,狗皇帝你又想做什麼?
哦哦,她明白了。
是讓她拒絕的意思對吧?這樣既能顯得她這個領導的慷慨,還能一分錢不花,離子和麵子全有了。
沈黛末會意,立刻識趣道:“回陛下,微臣不要賞賜,微臣心甘情願為陛下鞠躬儘瘁,流儘最後一滴血。”
假的。她在心裡否定道。
但楚緒明顯信了,她的臉上浮現起一種巨大的愉悅。
領導果然是這個意思,太好了她猜對了,她的命又抱住了,蕪湖,誰不說我是個天才呢?
沈黛末觀察著她的反應,繼續說道:“隻是微臣覺得這次造反,或許跟農民們糧食歉收有關,微臣不才,願獻出家財和糧食為百姓開粥布施。”
“黛娘你——”楚緒大為感動:“若朝廷所有官員都能像你一樣就好了。”
沈黛末:“這些都是微臣應該做的。”
*
由於沈黛末的捐款行為十分偉光正,一些不願意讓沈黛末一枝獨秀的官員,尤其是師英的同黨也表示願意捐款,雖然都遠遠沒有沈黛末的多,但在施粥的時候,她們都可以去現場,親自為吃不起飯的百姓的破碗裡舀上清稀粥。
這麼好的政治作秀,提升自己官聲的好機會,誰會願意放過呢。
沈黛末當然也不會。
畢竟她可是出了大大大大大頭的,官場凶險,尤其她還有對手虎視眈眈,她自然得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免得被人踩在腳下,所以這個時候她才不搞深藏功與名的那套。
於是施粥連著施了半個月,雖然府庫空了一大半,但成功救回了很多人的性命,沈黛末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而且她還因此成為了百姓們口中的清湯大老爺......不、呃、老娘......
就在沈黛末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冷山雁也在後宅默默地支持者她。
“公子,娘子這都布施多久了?白花花的銀子流水一樣花出去,我看著都心疼死了。”白茶抱怨道。
冷山雁淡笑著撥弄著算盤:“妻主心裡有數,總歸是餓不著你們的。”
他很清楚,沈黛末這個行為除了討好皇帝之外,其實也是她自己的意思。
既然沈黛末有一顆兼愛之心,那他自然支持,至於銀錢......
冷山雁丹鳳眼眼梢微微上挑,他剛嫁給沈黛末的時候,簡直家徒四壁,什麼樣的苦日子他都過過,隻要能在沈黛末的身邊,貧窮富貴在他眼裡都是一樣。
最後一顆算珠撥停,冷山雁算清了這些日子的花費以及府中餘額,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剛一起身,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公子——”白茶驚嚇大叫。
冷山雁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到他醒來的時候,看見的是沈黛末充滿擔憂的眼神和淚流滿麵的白茶。
“雁郎,你終於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沈黛末握著他的手,著急地問。
冷山雁覺得有些不對,他不僅頭疼,肚子也疼得厲害。
“妻主,我怎麼了?”
白茶聞言,哭得更加大聲。
不好的預感在冷山雁心頭縈繞,他望著沈黛末:“妻主,我到底怎麼了?”
沈黛末垂著臉:“......你、你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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