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章 可愛的雁子(1 / 2)

“雁子!雁子!”沈黛末冒著風雪跑回家,摘下厚帽子和狐領圍脖,站在門口跳了兩下,抖掉一身雪落,興奮地朝樓上大喊。

聲音將住在一樓的白茶和阿鄔都吸引了出來,好奇地望向沈黛末。

冷山雁小跑著下樓:“怎麼了妻主?”

“瞧我帶回了什麼好東西!”沈黛末雙手捂著厚實的皮襖領子,清亮的眼眸帶著一抹狡黠。

“什麼?”

“當當——”她笑著一把掀開領子,一隻圓滾滾的黑黃相間的蒙古獒幼犬腦袋從她的懷裡鑽了出來。

漆黑圓潤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陌生的環境,嘴裡不時地發出著幼犬的哼唧聲,小小的一團趴在沈黛末的懷裡,毛茸茸地可愛極了。

“我今天去鎮守李大人看見的,她們家的狗生了一窩小狗,養不了這麼多,就送了我一隻。你瞧它的小眼睛上麵有兩團黃色的毛,才喝完奶,渾身都是奶呼呼的,好可愛好可愛。”沈黛末溫柔地抱著小奶狗,夾著嗓子親了它兩口,就拿給冷山雁看。

“公子......”白茶在一旁看著,表情欲言又止。

冷山雁是向來不喜歡小動物的,總覺得它們臟兮兮的不乾淨,從前在冷家的時候,為了防止家裡老鼠泛濫,養了好幾隻貓,雪白的,三花色,玳瑁貓都有,那些貓每天都認真打理自己的毛發,皮毛水亮光滑。

但潔癖愛乾淨的冷山雁依舊覺得它們的毛發都是用口水打理的,而且經常掉毛,沾在人的衣服上,因此他對這些貓兒L狗兒L是碰都不願意多碰,更彆說養了。

雖然搬到清繁鎮之後,家裡養了些羊,冷山雁甚至還跟周圍的居民學會了擠羊奶擠牛奶。

每天早上他都會起床起羊圈裡擠一碗新鮮的羊奶給沈黛末當早餐,但這是為了生計迫不得已,每次做完這些後,他都要狠狠洗手,並且將衣服鞋子全都換下來。

因此,當白茶看見沈黛末將小狗抱給他的時候,他才會擔憂地出聲。

但冷山雁並沒有如白茶想象中的那樣嫌棄,他接過小奶狗,抱在懷裡,還伸手輕柔地撫摸著它的小腦袋,小奶狗舒服地張嘴打了個哈欠,吐出粉紅的小舌頭。

“雁子你快看它,唔、真的好乖啊。”沈黛末露出星星眼,揉著它粉嫩嫩圓嘟嘟的小肚子。

冷山雁垂著眼眸,看著在自己手心裡打滾的小奶狗,嫌棄又無奈的抱著。

“嗯,是挺乖的。”雖然冷山雁心裡並不這麼覺得,剛出生的小狗,就跟人類嬰兒L一樣,大小便都不能控製,哪裡就乖了?

但沈黛末說是就是吧。

他妥協地抱著小奶狗,生怕它跌下去摔壞了,惹沈黛末傷心。

“妻主打算給它起什麼名字?”他問道。

沈黛末:“它是一隻狗,當然要叫旺財啦。”

冷山雁撫摸著小奶狗的手微微一頓,細長的眼眸驚訝睜大。

沈黛末撓撓頭:“啊,太俗氣了是吧,要不

叫來福、阿福?這也是狗狗的專屬名,一聽就知道是條狗。”()

......還是叫阿福吧。冷山雁抿了抿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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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叫阿福。阿福、沈阿福,你有名字咯!”沈黛末用指尖撓了撓小奶狗的下巴。

小阿福奶聲奶氣的哼唧,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指。

冷山雁眉眼微微露出一抹訝異之色,一般人家給狗起名,要麼普通要麼高雅,但卻不會把自己的姓氏冠給一個畜生。

看來妻主是真的很喜歡這條狗......

冷山雁垂眸,看向小阿福的嫌棄眼神也柔和了些。

因為阿福還小,還沒斷奶,晚餐時他們吃飯,就給阿福擠了一盆羊奶,把肚子喝得圓滾滾的像要爆了一樣,喝完就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休息,還打了個奶嗝。

沈黛末一吃完飯就抱著阿福玩,冷山雁就在旁邊靜靜看著一人一狗玩鬨。

忽然,外麵羊圈裡傳出羊急促的叫聲。

“怎麼了?”沈黛末和冷山雁對視一眼。

“娘子,我們養的羊生小羊了。”阿鄔抱著一隻雪白的小羊羔,高興地跑了進來。

小羊是牲畜,清繁鎮的居民雖然也會種地,但普遍也都養了許多牛羊,這些牲畜就是他們的身家性命,就像中原農民的土地一樣珍貴,供給她們所需的飲食,因此誰家生了小羊小牛都珍視地不行。

一旦養大,就又有羊奶和奶酪吃,遇到天災的時候還可以應急,皮毛還可以製成過冬的衣服,可以說是清繁鎮居民的身家性命。

“真的!”沈黛末眼睛雪亮,高興地不得了,放下小阿福跑去看。

剛生下來的小羊身上還有些濕,她忙扯了一塊毯子,將小羊裹住,擦乾淨它身上的血汙。

小羊發出咩咩的輕促叫聲。

“它什麼時候懷孕的,我竟然不知。”冷山雁看著白軟的小羊羔,低聲喃喃,但臉上並不像沈黛末那樣十分高興。

“你也才養羊,對它的習性不了解嘛,這才養了幾個月我們就有了一隻小羊羔,啊還是公的,那等到半年之後它就可以再生小羊,到時候沈阿福也長大了,它可以去牧羊,就不辛苦阿鄔了。然後小羊再生小小羊,很快我們就會有上百隻羊,成為富裕的大農場主!”沈黛末興奮的說。

她抱著坐在地毯上,一會兒L撫摸小羊羔,一會兒L撫摸小阿福,簡直愛不釋手,更是將它們一起抱起去了臥室,挑出幾塊柔軟的布料在門口牆角給它們搭了一個小窩。

“妻主,您這是?”冷山雁站在門口輕聲問。

“剛出生的小羊最容易夭折,我聽說這裡的居民基本都會先把小羊挪到屋裡養一段時間,等它的毛厚實了再送回羊圈裡羊,不然容易被凍死,這屋子裡就屬我們的臥室最暖和,小羊和沈阿福住在這裡絕對不會凍死,一定可以活到春天。”沈黛末背對著他,認真的鋪著小窩。

冷山雁低下頭,淡睫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陰影,看著兩個幼小的新生命,神色晦暗

() 陰沉。

羊能生、狗能生、就他不能生。

冷山雁咬著唇,自卑就像無邊無際的冰海,將他包裹窒息,灌進他的胸腔肺部,鋒利的痛意割得他眼角濕潤。

“郎君,你是不是不想讓它們睡在臥室裡啊?”沈黛末見冷山雁久久沒出聲,回頭一看,發現他就這樣一直盯著沈阿福和小羊羔瞧,像是不高興。

她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太興奮了,絲毫沒有考慮雁子的意願就將小羊小狗養在臥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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