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硬摁在床上的冷山雁有些受寵若驚,他望著沈黛末,抿了抿唇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那您呢?”
“我?我帶冬兒玩啊,這小團子真是精力旺盛啊,一晚上沒睡竟然一點都不困。”沈黛末抱著小冬兒玩舉高高的遊戲。
冷山雁抿了抿唇。
冬兒睡了一夜,才被他叫醒,精神能不好嗎?
“不去處理公務嗎?”他趴在床上問,鳳眸中滿含期待。
“不去,今日休息一天,就待在家裡陪你和冬兒。”沈黛末抱著冬兒親了兩口。
小冬兒一見沈黛末就特彆開心,兩隻肥嘟嘟的小手抱著她的一根手指不撒手,樂得口水直流,手舞足蹈。
休息一天。
一整天。
工作狂人沈黛末,甚少有一整天待在家裡的時間。
......是因為孟燕回的到來嗎?
冷山雁心神一緊,然後抱著被子蹭到了沈黛末的身邊,將腦袋輕輕地枕在了她的腿上。
沈黛末逗弄冬兒的動作頓時停住,微微低頭,看見冷山雁溫順地伏在自己的腿上,薄被將他的身形半遮半掩,濃密烏黑的長發像傾倒在純白宣紙上的墨水顏料,肆意柔軟的傾灑,絲絲縷縷地淩散著,像煙像霧像纖麗的小蛇,遮擋住他半張臉。
沈黛末垂下手,輕柔地撫了撫他的長發,然後手掌落在他的瘦削的薄背上,輕輕地拍著。
“睡吧。”她說。
“妻主不睡嗎?”他忽然抬起頭來看她,抬起頭時,露出弧度優美的脖頸,肌膚細膩如暖玉,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像無聲的邀請。
沈黛末輕聲笑道:“我昨晚上睡得可好了。”
冷山雁纖長的淡睫顫了兩下:“......這樣啊。”
沈黛末笑意更深,指尖捏了捏他柔軟的耳垂:“我昨晚比孟燕回先搶到床,他氣的半死,隻能打地鋪,睡得腰酸背痛,我則美美的睡床鋪,當然睡得香啦。”
“世子殿下他、睡地板?”冷山雁真的感到詫異。
沈黛末理所當然地點頭:“對啊,我們說好了的是協議嘛,又不是真的讓他做側室......不過以後還是得往他房裡放個軟榻,也不能老讓他睡地板。”
冷山雁肩膀微微一顫,無聲地笑了一下。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男人都那麼喜歡聽女人的花言巧語了,哪怕明知對方是個花心多情的,依然甘之如飴,信了對方拙劣的謊言。
因為真的很甜,像掉進了蜜罐子的蟲子,沉溺在其中,哪怕明知前路是死依然不願意飛走,甘願溺死其中。
雖然那沈黛末早就告訴過他,孟燕回要做她名義上的側室,但冷山雁沒想到孟燕回會直接在大
庭廣眾之下,讓他留宿過夜。
昨夜,是他最難熬的一晚。
即便他相信沈黛末說的假納侍,可還是擔心孟燕回假戲真做,最後假的也成了真的。
沈黛末剛及笄就娶了他,這麼多年身邊隻有他一個男人,難免感到膩乏。孟燕回與他的性格截然不同,是一團熱情直白的烈火。
他真怕沈黛末抵不住孟燕回不知羞恥的自薦枕席,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男子將衣裳一脫,又有幾個女人抵抗得住?
冷山雁最害怕的是沈黛末食髓知味,真的陷入孟燕回的溫柔鄉。
可他不能更不可以直接衝進去,或是裝病,將沈黛末算計回自己身邊,除了顯得他善妒之外,更中了孟燕回的下懷。
所以昨夜一整晚,他都站在窗前,沉默地遙望著霞光樓的方向,夜色如漆,籠罩著他幾乎扭曲的臉,以及被妒意肆意侵蝕的眼睛。
可現在聽見沈黛末這樣說,霎那間,昨夜她究竟睡沒睡孟燕回他都不在乎了。
而且,若沈黛末真的要了孟燕回,卻還能再第二天一大早拋下孟燕回,來到自己身邊,不更證明在她心中,還是他的地位更重嗎?
想到這兒,冷山雁唇角上揚,狹長丹鳳眸中儘是淋漓儘致的媚態與得意。
“好了,快睡吧。”沈黛末輕撫著他的頭。
冷山雁順勢像狗狗似的往她的掌心拱了拱,開心愉悅地眯起了眼睛,神情病態陶醉。
迷戀地蹭了蹭沈黛末的掌心溫暖後,冷山雁起身穿衣:“我現在睡不著,正好天快亮了,梳妝完世子殿下正好來。”
梳洗好後,他抱起在床上亂爬的小冬兒。
“冬兒也去見見世子殿下好不好?你玉雪可愛,他一定很喜歡你的。”冷山雁輕薄的眉眼微挑,眸光流露出漫不經心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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