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我的郎君吃醋了(1 / 2)

第17章

沈黛末趕到縣衙外張貼的榜單上,看到第一列赫然出現了自己的名字,自己果然考上了。

“是沈四,真的是她!”

“沈大考了這麼多次沒考上,她竟然一來就考上了。”

圍在榜前的學子們看到出現的沈黛末小聲議論。

“沈四娘子,你可算來了!”禮房前,一個中年女人笑吟吟的看著她。

沈黛末一愣,一般人都喊她沈四,突然間喚她沈四娘子,她還有點不適應。

中年女人是禮房負責監考的訓導,在蘇城縣也算是有體麵的人物,與冷山雁的母親冷舉人相識,得知沈黛末是縣試第一名,又是冷舉人的兒媳,就親自出來看看。

她上下打量沈黛末一番,發現年紀尚輕,不過剛剛及笄的樣子,心中不由感歎:‘之前大夥私下都笑冷絮的長子低嫁,沒想到她是慧眼識珠,早早就看中了沈黛末的潛質,才將兒子嫁給她。這麼年輕就考得案首,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女人帶著沈黛末去禮房錄了名,錄名的複雜流程,沈黛末全程都是懵的。

一切辦好,她成了縣衙記錄在案的秀才案首。

蘇城縣就這麼點大,有點消息立馬傳開,更何況是縣試出成績這樣的大事,她回去的路上,遇到的熟人都拱手朝她賀喜。

不過沈黛末並沒有被喜悅衝昏了頭腦,她還惦記家裡那個毒夫,順路請了大夫上門複診。

大夫因為她剛考上秀才,不再是白丁,態度對沈黛末也比從前更好一些,連上門費都沒要就跟她走了。

沈黛末帶著大夫走到門口,就聞到了空氣中的硫磺味,地麵鋪設的青磚上散落著破碎的紅紙碎屑,像是鞭炮燃過的樣子。

“娘子,您回來了!”白茶立馬出來迎接。

“誰放的鞭炮?”沈黛末問。

“是郎君讓我放的,他說您考上秀才是大喜事,放鞭炮熱鬨熱鬨,正好也衝衝這些日子家裡的病氣,咦,大夫怎麼來了?”白茶微微攥著袖子,有些緊張。

沈黛末道:“我想著這些日子父親和大姐病了有些日子,再讓大夫複看一下。”

“這樣啊,大夫請進,郎君正在主屋裡伺候太爺。”白茶說道。

大夫先去了東廂房看沈慶雲,她沒什麼問題,身體正在恢複,隻要靜養就好。

接著又去了主屋看胡氏,冷山雁正恭順地伺候著胡桂華,那低眉順眼的模樣,誰看了不得誇一聲好男人。

隻是床上的胡桂華不知道為什麼,臉上的表情不算太好,尤其看向冷山雁的時候,眼神一閃而過的冷。

“大夫麻煩您看看,我父親的病這段時間一直不好,反反複複。”冷山雁看到大夫進門,立馬說道。

沈黛末:裝,繼續裝,待會兒就拆穿你!

大夫上前診脈,微微皺起眉頭,喃喃道:“照理說喝了藥應該有好轉才是啊,晌午的藥還沒喂吧?麻煩給我看看。”

“白茶快去把

藥端來。”沈黛末說,心裡想著,毒夫看你這次不完蛋。

“是。”白茶端著剛熬好的湯藥上前。

大夫端過藥,仔細看了看湯色,又聞了聞,確認藥沒有問題。

“這藥熬得很好,時辰、分量都對。”大夫說道。

沈黛末:“......”

什麼意思?藥沒有問題?你還誇他熬藥熬得好?不應該啊。冷山雁分明就是想沈家團滅。

“太爺年紀大,病氣入體,比不上年輕人好得快,這樣我再重新開一副藥方。”既然藥沒有問題,病人卻不好轉,大夫總不好說是自己的藥方不行,隻能如此說。

冷山雁在一旁福了福身:“麻煩大夫了。”

“哪裡哪裡。”大夫重新開藥方。

白茶在一旁暗自慶幸,幸好他聽了冷山雁的話,按照醫囑隻煎了一次藥,不然怕是瞞不過去。

沈黛末本以為自己這次能一把揪住冷山雁的把柄,然後反殺他,沒想到確實這個結果。

一臉懵逼的送大夫出門,大夫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沈黛末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她:“大夫,可還是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大夫:“沈四娘子,剛才在太爺麵前我不好直說。你應該勸勸太爺,病人在病中要保持心情舒暢,不要愁眉苦臉的。”

“啊?”就這?

沈黛末失望又疑惑。

“心病難醫,太爺的脈象像是因為心中鬱結所致,要是再這樣下去,就算我開得藥再好,太爺的病也好不了。”大夫歎氣:“你中了秀才,沈大的病也快好了,他有什麼不開心的。”

所以大夫下的結論是,胡桂華久病不起,不是因為藥物,而是因為心病?是她誤會了冷山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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