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你真該見見我郎君(1 / 2)

師蒼靜倒在地上,本就如秋風落葉般的身子,更加虛弱不堪。

“你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幫著許大戶害我,師蒼靜,你真是瘋了!”沈黛末打開牢門,掐住他脆弱的脖子,脖頸間的血液流動呼吸起伏都在她的手掌心中。

“彆碰我!”師蒼靜的眼睛瞪大,胸口劇烈起伏,不停蹬著雙腿往後推。

沈黛末的手掌卻更加用力的掐著他的脖子,挑了挑眉:“你果然厭惡我的觸碰,第一次在許大戶家時,我就覺得你的微表情很奇怪,雖然做出一副溫順的模樣,但總是在不經意間蹙眉,靠近我們的時候,還故意閉氣。師蒼靜,你演技夠好的,這麼討厭我,還要裝出一副深愛我的模樣,有多少女人被你這副姿態騙過?”

“滾開!”師蒼靜蒼白的臉染上異樣的紅色,他抬起手,朝著她的臉扇去。

可他太虛弱了,被沈黛末輕易握住手腕,將他整個人抵在了牆角。麵對一個想要刺殺自己的人,沈黛末絕不心軟,一手握著他的手腕,摁在頭上牆壁,膝蓋直接則狠狠抵上了他受傷的腹部。

師蒼靜的臉色更加蒼白,精致的五官皺著,像一張被蹂躪過的紙。

他咳了一聲,唇角溢出一點鮮血,嗓音滲著恨意:“沈黛末,你本該死的。你死了,我還能搏一搏,說不定能活下去。你不死,我的生路也斷了。”

沈黛末抿了抿唇:“還真像我猜的那樣,如果我今晚去了金玉甌,肯定已經被你們想辦法弄死了吧?燒死?還是淹死?成了一樁無頭案,說不定還會被你潑臟水,是我想要調戲你不成,反害了自己性命。”

“你怎麼知道?”師蒼靜有些驚訝。

“你的小奴說你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可他卻能從金玉甌中脫身出來找我,未免也太容易了些。況且,我也沒那麼自戀,覺得一個閱女無數的花魁會對隻見過兩次的我傾心,甚至不惜犧牲性命。”沈黛末說道。

師蒼靜緊抿著唇,喉嚨不停的滾動,似乎在壓抑什麼。

“你多次滅虎,讓原本已經離開山林的農民回歸原籍,不知道讓許大戶損失了多少。還有你幾次對衙門裡她和縣丞的出手整治,砍斷她們在衙門裡的關係網,許大戶恨你恨得牙癢癢。”

“我當然知道她恨我,不過我並不在乎。不怕告訴你,我就是要弄死她,讓她在我的手下伏法。”沈黛末滿不在乎地說:“許大戶能夠做出這種刺殺的行為,可見她已經黔驢技窮了,她早晚都會死在我的手上,你不如早點棄暗投明。”

“投明?”師蒼靜仰著頭苦笑,那抹纖細的長頸如天鵝般,美麗又脆弱,稍微一用力就能掐斷他的脖子。

沈黛末鬆開了手,看著不停喘息的師蒼靜,說道:“你可以做我的汙點證人。許大戶這麼多年以虎患做掩護涉及不少人命,你應該知道吧,你出庭作證,既能幫百姓除掉一個禍患,還能讓解決掉一個長期欺壓你的人,一舉兩得不是嗎?”

師蒼靜偏頭看著她笑:“解決掉一個許大戶,還

會有張大戶接管金玉甌,我這個賤籍藝伎依然是被迫賣笑的命,為什麼要管那些百姓的死活。”

“也對。”沈黛末想了想,說道:“至少你在金玉甌裡掙得可比普通百姓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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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嘲弄的語氣,引得師蒼靜心中一陣作嘔,他緊皺眉頭厲聲道:“你在諷刺我嗎?我賣藝不賣身,跟那些男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你隻是待價而沽的商品而已,你現在年輕美貌可以有隻賣藝的資本,等你過了30歲年老色衰呢?你還不是隻能淪為賣身的伎,你最瞧不起的伎!”沈黛末譏聲道:“你和他們明明一樣,待在一個籠子裡,竟然還瞧不起他們,真有趣。”

“你閉嘴!你懂什麼!”師蒼靜的臉因為憤怒漲的通紅:“我從6歲跟我爹一起被人牙子拐賣到這個地方,無數個日夜毒打,被迫學那些我不願意學的下賤的諂媚的技巧,不是為了讓我有一天變得更他們一樣!我跟他們不是一類人!”

他的臉上浮現一種詭異的驕傲:“沒錯,我是會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可我現在年輕,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拜倒在我的裙下嗎?她們嫌棄家裡的男人又老又醜,傾慕我的風采......你不也是嗎?裝得清高,其實早就膩煩了家中糟糠了吧。”

“糟糠?”沈黛末忍不住笑出聲,表情有點小驕傲:“你真該見見我家的‘糟糠’。”

師蒼靜沉默地盯著沈黛末仿佛在炫耀珍寶的表情。

沈黛末咳了聲,問道:“既然有人願意娶你做正室,你為什麼不去呢?是因為不願意嗎?”

師蒼靜瞪著她:“沒錯,我瞧不起她們,她們太窮了。”

沈黛末雙手環抱於胸前:“是你嫌她們太窮,還是你見過太多這種所謂救風塵的戲碼了?一個窮人會來一擲千金的金玉甌嗎,還是她根本就是抱著欺騙你們這種小倌館裡對愛情抱著幻想的男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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