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在宮門口,她穿著一身白衣,臉上帶著白紗布。單是看身形,長得很是傾城絕色。而且,她手中還拿了滄國女帝的令牌,奴婢覺得,這人應該是沒說謊。”那個宮人如實回道。
月千瀾輕輕眯眸,而後她勾唇,淡淡笑了。
“我想,我知道了來人是誰。你立即讓她進來,帶到鳳儀宮的正殿去……記住了,不得無禮唐突了貴客。”
宮人連忙低聲應了,快速地退下。
月千瀾站在宮簷之下,凝著那湛藍無雲的天際。
她眼底閃爍的,是翻湧流動的暗潮。
多年不見這位老友了。
沒想到,君墨淵的病情一經傳出,她便按捺不住不惜翻山越嶺,以身涉險回了大越。
她還真是癡情啊,這麼多年,居然還沒忘了君墨淵。
即使,滄海桑田,時光荏苒,她依舊不改初心。
這份癡情,和她比起來,倒是絲毫不遜色啊。
月千瀾漸漸地都有些佩服她了。
闊彆將近二十年,月千瀾再次見到了明煙雨。
明煙雨還是和從前一樣,穿著一身白衣,整個人氣質出塵的,像是仙女下凡。
她臉上雖然掛著一個白紗,月千瀾隻看一眼,還是認出了明煙雨。
她低著頭,沒敢看月千瀾,恭恭敬敬的上前,給她行了一個叩拜大禮。
月千瀾坐在那裡,抿著唇角並沒有開口說話。
明煙雨低著頭,額頭緊緊地貼在冰涼的地板上,也沒有抬頭。
兩個人似乎都在無聲地對峙。
誰也沒有打破這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