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子房師兄。”
蘇越拍了拍張良的肩膀,十分核善的對他笑道。
“他日若有一天,我們在戰場上相遇,又分屬敵對,我會——”
他臉色一變,雙眼就好像鬼一樣,閃爍著猩紅的火焰。
“劍給你折了,頭給你砍了,jio給你斷了,就連骨灰都幫你揚了!”
還以為蘇越會說‘留你一命’的張良和顏路,頓時哭笑不得。
張良一下子就被從悲戚的狀態中打落出來,無奈道。
“子常,我們好歹也是師兄弟一場,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你也知道我們是師兄弟?師兄弟還敢站在我對麵?沒聽過我‘血手無情’,‘全家成灰埋一堆’蘇子常的名號嗎?!”
一聽蘇越又開始亂取混號,還是什麼一聽就不怎麼像正派人士的‘血手無情’,還什麼‘全家成灰埋一堆’,伏念就感覺自己的腦袋開始痛了。
可是,這麼一個‘天人’,雖然名分上是自己的師弟,但他也確實不好管了,乾脆就當做沒聽見。
對於作為小聖賢莊大當家,遵循著‘禮’之道,嚴於律人律己的伏老大來說,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退讓了!
此時此刻,伏念是多麼懷念幾天前的小師弟啊!
對比一下現在每時每刻都感覺會出狀況的蘇子常,以前那個隻是經常出狀況的小師弟,那可真是可愛極了!
(蘇越:沒錯,老子真是可愛死了!)
……
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作為小聖賢莊的三位當家,伏念,顏路和張良也不是真的很閒。
他們仗著身體年輕,就好像剛剛飽飽睡了一覺一樣,體內內力一轉,精神抖擻的各自散去做事。
而荀子卻揉了揉眉心,決定回去睡一會兒。
“子常。”
他看著身高已經與自己仿佛的蘇越,腦海裡閃過蘇越小時候還不到自己的肩膀,被他抱著在竹林中玩耍的歡樂模樣。
真快啊!
不過是一眨眼,十餘年時間便一晃而過。
“爺爺?”
看著突然陷入沉默中的荀子,蘇越:???
陷入回憶中的荀子被打斷,又看了眼現在的蘇越。
和他小時候的乖巧聽話一對比,連續遭受好幾次三觀上的衝擊,差點沒心肌梗塞的荀子怎麼突然覺得,現在的蘇越越看越討厭!
他不耐的一揮衣袖,兩條老而堅的眉毛一豎,催促道。
“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去去去,彆打擾我老人家休息!”
蘇越:???
我剛剛是要走了啊,可這不是爺爺你又把我給叫住了嗎!
“哦!”
帶著點點委屈巴巴的,蘇越轉過身,追著顏路而去。
……
儒家六藝,即禮、樂、射、禦、書、數。
六藝彰顯天地,師法自然,是每個儒家弟子都必須掌握的本領。
今天上午的課程是射,也就是弓箭,負責教導的老師是顏路。
“為什麼你們幾個都鼻青臉腫的?”
看著以子慕為首的小勢力,一夥人臉上都青一塊紫一塊,蘇越頓時來了好奇心。
“這……”
在和蘇越一起過來的顏路麵前,子慕低了低頭,不敢說話。
而且,他更不好意思說是自己人多勢眾的去欺負彆人,結果反而被彆人打了。
就在這時,化名為子明子羽的荊天明,項少羽走了過來。
蘇越斜斜的用眼角看了他們一眼,雙手抱胸,像是挑事兒一樣的說道。
“喂,你們兩個小子是新來的吧?來了小聖賢莊,都不知道拜山頭的嗎?”
說罷,他又看了眼子慕,恍然道。
“難道說,子慕他們就是你們打的?你看起來就像是下過苦功,身手不凡的樣子,難怪子慕這個小胖子和他們不是你的對手。”
突然被人誇獎,天明摸著頭傻乎乎的笑著,裝模作樣的對蘇越一禮。
“嘿嘿,這位兄台,過獎過獎!”
一旁項少羽捂臉。
“笨蛋!他說的是我不是你!”
但是,他又奇怪的看向天明。
“是你打了他們?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本事!”
但蘇越不說還好,蘇越這麼一說,子慕就更委屈了。
沒錯!他當時就是看子明瘦瘦小小,一看就很好欺負的樣子,才會去欺負他和那個有間客棧的夥計。
如果當時換做是有模有樣,肌肉結實的子羽,他肯定會先掂量掂量!
看著就這麼聊了起來的蘇越,顏路搖了搖頭,製止道。
“先上課!你們之間的交流等上完課再說。”
……
射術,特彆是在使用最普通最標準的弓的秦朝,一門需要需要通過大量練習,累積經驗,才能有所成就的技能。
不提常年練習的儒家弟子們。作為項氏一族的少族長,項少羽弓馬嫻熟,甚至還上過戰場。區區射術,對天生神力的他來說並不困難。
小聖賢莊內,儒家弟子們練習射術的地方,隻見項少羽兩腿分開,以弓步紮好,左手握弓,右手拉弦,雙臂用力,吐氣開聲!
“中!”
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