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托‘吸血鬼’的傳說的福,不少人願意前來瓦倫西亞,見識一下這位‘吸血鬼大公’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雖然那已經是五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轉眼五百年匆匆而去,恰如一夢。(古羅馬尼亞語)”
這個有著典型東歐特征的男人轉過頭,看著因為自己的複蘇而驚呆了的年輕人們,感覺一陣好笑。
“所以,既然恐懼,那你們為何要喚醒我?(古羅馬尼亞語)”
此地,是瓦拉西亞的一片荒野。
雖然是荒野,但也不是一點植物都沒有。在厚實的草坪下,偶爾能見到高大的喬木和灌木叢,甚至還有些兔子之類的小動物出沒。
總的來說,是個很適合野營的地點。
一直到這個男人被召喚出來之前。
他的頭發是介乎於鉑金色與銀輝色之間的發色,在發梢中間直到末端,則漸變為充滿了想象力以及奇幻色彩的藍。
他身上披著的是有著典型奧斯曼帝國風格的黑色大衣,腳踩深黑色皮靴,穿著十四世紀,貴族男人們普遍著裝的長裙。
當這個男人轉過頭,他那帶著深邃黑眼圈的淡金色雙眼中,顯露出的光無比的複雜。
其中有屬於戰士的不屈,有屬於君王的高傲,也有屬於統治者的寬容。
更有著,被牢牢控製,深深掩埋的非人之意。
看著幾人抖得和他日在自己劍下顫抖的敵人一般,男人環顧四周,露出一個無奈的笑,繼續以古羅馬尼亞語對著自己腳下的魔法陣,以及魔法陣中央一隻死去的兔子做出評價。
“極為粗劣的祭品,玩笑般的魔法陣,連三流魔術師都不是的施術者,以及被扭曲的召喚儀式。這樣也能將我召喚出來,那我到底該是多麼卑微啊!”
雖然是因為種種巧合之下而被召喚,但這個男人並沒有因此生氣。
隻是。
“為什麼我感覺不到抑製力的存在?”
男人皺起眉頭,用右手輕輕摩挲著自己被一層金色胡須環繞的方下巴,疑惑道。
“難道說……”
“啊!”
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思路卻突然被一聲尖叫打斷。
那是召喚他的四個年輕人中的一個,是一名男性。
他有著彆於羅馬尼亞本地人的黑發黑瞳,看著男人的雙眼瞪得混圓。
他的手裡拿著手機,其中正顯示著男人的卡通形象。
“是SSR!我們抽出了SSR!”
來自遠東島國的年輕人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男人,激動的不能自已,用日語道。
“你就是弗拉德三世·采佩什嗎?看你有理智的樣子應該是Lancer?我竟然成為聖杯戰爭的禦主了嗎?”
“你知道聖杯戰爭?”
雖然語言不通,但透過魔力,這個男人,弗拉德三世還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嗬,知曉聖杯戰爭的魔術師的後裔嗎?明明已經傳承到了連魔術回路都沒有的末代,竟然還想著參加聖杯戰爭?”
他在語言中帶上了魔力,讓這幾個年輕人也能聽懂自己的古羅馬尼亞語。
“遠東的小鬼,以你那毫無魔力的身軀,我甚至不需要戰鬥,光是維持靈體所需的魔力就足以把你的生命力抽乾,最後連骨髓都不會剩下。”
感受著自己毫無束縛的身體,以及體內與腳下地脈交相呼應,每一次呼吸都在增長的純淨靈力,大公的嘴角流露出一抹嘲諷的微笑。
“還有,這可不是聖杯戰爭,我也不是你的serv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