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逐沒等到朽木白哉來找他,卻等到了朽木白哉升職的消息。
他從六番隊三席榮升為六番隊副隊長了。
楚逐沒去恭喜,自顧自的白天往十二番隊跑,晚上往藍染惣右介那裡跑。
緊接著沒多久,就有傳言說是朽木白哉要娶那個流魂街的女人,而且,朽木家也已經承認了。
那個居住在流魂街,名為緋真的女人……就要成為朽木家下一任當家的夫人。
楚逐知道了這個消息後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調了一天的休假。
起碼朽木白哉的婚禮,他還是要去的。
而在此之前,瀞靈庭內流言四起。
誰也想不到那個往日裡高高在上的貴族會要娶流魂街的女子。
婚禮前的晚上,楚逐正在做信封。
他從誌波海燕那裡了解到日本的結婚送禮分紅包和禮品,楚逐不太清楚禮品怎麼送又能送什麼,於是就準備直接送禮金好了。
禮金是在婚宴(日語寫做“披露宴”)時送的,而禮金又需要用專門的信封來裝。
在屍魂界可不像是以後的現世,能買到這種信封,所以隻能自己製作。
楚逐在誌波海燕那裡逛了一圈,看了不少彆人之前送給他和都的,心裡有了點底子。
不用做的多麼花俏,能體現出你的心意就好。
信封用和紙製作,外麵用彩色繩結裝飾,在封麵用手寫體寫著“壽(日語可喜可賀的意思)”字,信封裡放上禮金,還要付上一張便簽寫幾句簡單的祝福。
楚逐對手工不算特彆擅長,但也能做出個模樣出來,至於更多的……就不用想了。
他將放好禮金的信封擱在小台上,見時間不早了才上床睡覺。
明天,應該能和好吧?
*****
朽木宅
朽木白哉跪在宗祠裡朽木蒼純的牌位前,身邊是背對牌位、麵對自己的祖父——朽木銀鈴。
朽木銀鈴仍舊是那副打扮,隻是神色間有些許疲憊,“白哉,這是你最後一次的任性。”
朽木白哉挺直著背,目光直視著他父親的牌位,“是。”
這也是他最後一次任性的最大的限度了。
你看,就算是任性,朽木家也是有限度的。
不論如何、不論怎麼反抗,他要娶的也是女人。
就算這個女人不是他愛的,但是……隻要不是“規定”。
他就能鬆一口氣。
朽木銀鈴也清楚,若是不允許,他這個孫子外表可能不會如何,但是內心呢?
這麼下去,會把他壓垮?不,朽木家的人不會這麼脆弱。
但他絕不想朽木家下一任當家會厭惡、反感自己的家族。
朽木銀鈴:這樣的結果……該滿足了。
朽木白哉:這樣的結果……該滿足了。
*****
楚逐一大早就醒了,他出了門,走在路上又想起禮金沒帶,於是半路轉回,卻又碰上了瞎眼的東仙。
東仙告知他藍染惣右介找他。
於是楚逐又跑到藍染那裡,任由藍染惣右介抽了他一管血,作為報複,楚逐咬了他一口。
藍染毫不在意的揮揮手讓他走了。
楚逐鬱悶的瞬步回了隊舍,看著空蕩蕩的小台……懵了。
他的禮金呢?
但是這不容楚逐糟心多久,一種他從未感受過的疼痛襲來。
“哼……”楚逐腳步不穩的踉蹌了一下,還好手快的撫在了牆上,顫抖著邁動腳步,挪到了床邊。
往常再輕鬆不過的幾步路對於現在的楚逐可以說是折磨。
那疼痛讓他全身虛脫,毫無力氣,就算隻是動一動指尖也覺得吃力。
他到了床邊便直接放鬆了下來,任由自己倒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
頭上的疼痛一陣一陣,沒有間隙。
那疼似乎是從腦內深處傳來,好似重擊打、又似有筋扭曲,說不清道不明。太陽穴一跳一跳,頭皮也發脹得似乎充了氣,下一刻就會爆炸一般。
楚逐什麼也不能想,也什麼都想不到,充斥在他身上的隻有疼痛。
身上因為疼痛,不正常的一時滲出了大量的冷汗,發絲因為汗水緊貼臉頰和脖頸,麵色蒼白。
身體躺在床上除了因為疼痛時不時抽搐一下就再無動靜。
他想要把腦袋撞開,看看這樣時不時就能不疼了,但是他根本沒有力氣去動。
即便隻是一個簡單的翻身動作。
好一會兒,那疼痛終於猶如潮水般褪去,楚逐卻也提不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