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約會完, 回到酒店房間,緊緊地交纏在一起糾纏了一夜, 留下滿室歡愛的氣息, 直到天明才相擁睡去。
她倆醒來時已是下午,卻是懶洋洋的誰都不願起身。
柳雨的指尖落在張汐顏的臉上輕輕勾劃著她的輪廓,臉上帶著輕柔的笑容和得意,“汐顏寶寶,你一定很愛我。”手指落在張汐顏的唇上輕點,心頭又活泛起來,又纏上了張汐顏。
張汐顏兩天沒能出得了酒店房間,直到第三天才帶上柳雨飛往昆明去處理黎未宅子裡的法陣。
她倆抵達機場時,吳鳳起身邊的韓秘書親自帶人來接,從專用通道出機場,專車護送兩人到黎未的宅子。
黎未宅子的周圍的道路全部封鎖, 吳鳳起親自坐鎮, 由他親手挑選的人二十四小時看守,任何人未經許可進入警戒範圍內, 當場擊斃。
不怪吳鳳起緊張和高度重視。應龍部落夜襲張家村,全軍覆沒,雙方已經到了最後的生死關頭, 誰都不知道應龍部落會不會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事情來。
張汐顏和柳雨坐車裡出來, 便見吳鳳起已經帶著人等在旁邊。
張汐顏已經收了錢, 她冷淡地朝吳鳳起點點頭, 便領著柳雨往大陣走去。
這一趟是費儘了力氣才把張汐顏請來, 要是再讓誰攪了事,那就再沒下回了。吳鳳起早已經安排好,就等著張汐顏過來拆陣,一應無關人員或者是有可能找麻煩的人員,早就清理得乾乾淨淨。誰敢在這時候出來挑事找麻煩,他先滅掉誰。
即使有道門中人不放心,或者是精通法陣的大佬想從旁觀摩都讓吳鳳起給拒絕了。
有人提出萬一張汐顏不懷好意怎麼辦,想從旁監督,直接被吳鳳起一句話頂回去:“有本事你去把陣拆了,沒本事就閉嘴”,對那些人連旁觀的資格都沒給,禁止任何人圍觀。
這法陣和煞眼都在市區,不容有失,不然張汐顏挺想教教柳雨,讓她練練手。如今嘛,隻能自己動手迅速拆完了事。
黎未布下的陣都是以靈蠱王為陣基,拆除起來其實並不費事。
張汐顏催動地下煞氣強行煉化靈蠱王,將它們縮至彈丸大小收回到手裡,再把溢散出來的煞氣都吸收掉,又再將路無歸繪刻的山河乾坤印玉盤打入煞眼中引天地山河之力徹底封死煞眼。
整個過程,她處理起來輕描淡寫,然而,在旁邊的民宗協的人包括吳鳳起,以及遠望高樓拿高倍望遠鏡觀望的人都看得心驚膽戰。
他們見到張汐顏站在法陣外的大坑邊,右手微抬,整個法陣頓時化成無數條巨龍般的煞氣和蠱瘴瘋狂地湧向法陣底部的陣基位置處,仿佛在鎮壓和煉化著什麼,不多時,陣基和陣位處似有什麼東西飛出來,落在張汐顏的手掌中,被她握住收了起來。緊跟著,原本湧向陣基的煞氣全都湧向張汐顏,被張汐顏吸收得一乾二淨,與此同時,她抬手對著煞眼投去了什麼東西,刹時間天地變色,周圍一陣風起雲湧,他們正在以為要出什麼大變故時,卻見一切又在瞬間恢複了風平浪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等到坑底的煞氣都被張汐顏吸收完,她便帶著柳雨轉身朝外走。
民宗協的人見到張汐顏和柳雨出來,立即詢問張汐顏是否拆完了,得到肯定的回答後,趕緊上前查看,就發現原本深不見底的坑居然成為一個淺到連打地基都不到的小坑,坑底是岩石,還有清澈的積水,不見半點煞氣和法陣殘留。
一群人圍在坑邊,滿臉的難以置信,他們紛紛用儀器探測,用各種法術探查,結果仍然是一樣的。
吳鳳起也被張汐顏的手段驚在當地。這樣的一座大陣,張汐顏舉手投足間便輕鬆地拆除了,耗時連半刻鐘都不到。這是怎樣的手段和本事。她能在這裡以這樣的手段拆除這樣的大陣,就能在彆處以同樣的手段布下大陣,這又是何等可怕的實力。
他看著迎麵走來的張汐顏,竟不知該說什麼以及做何表示為好。
張汐顏沒心思跟吳鳳起他們寒暄,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們,對柳雨說:“忙完了,去吃過橋米線。”
柳雨抱緊張汐顏的胳膊,笑盈盈地說:“好呀。”她跟著張汐顏一直走出民宗協的封鎖範圍,見旁邊沒人了,才激動地說,“汐顏寶寶,張大佬,你剛才露的那一手,他們的表情都傻掉了。”
張汐顏淡淡地掃了眼柳雨,心說:“你比他們更傻。”柳雨當時的表情是目瞪口呆地大張著嘴,下巴都驚掉了。她說道:“其實你也可以辦到的,很簡單,就是煉化掉布置陣眼的靈蠱王,用山河乾坤玉盤封住煞眼,再用丹田把溢散在外麵的煞氣和蠱瘴都吸收掉就好。”
柳雨沒好氣地瞥了眼張汐顏,心說:“學霸說很簡單,是千萬不能信的。”吃米線去。
她又扭頭朝宅子方向看去,那麼好的一座宅子,那麼多的稀世珍寶,說沒了,就全沒了。她說:“其實……還是有些意難平,憑什麼損失都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