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景,都什麼時候,哪來的好春光啊。”王動大搖其頭,“換一首吧,哥教你,你先聽著。”
王動敞開歌喉,唱了起來。
“笑天下,恩恩怨怨何時才休罷,黃昏近晚霞,獨行無牽掛,太瀟灑,不問世間仇恨淡如茶,江湖一句話,行得正邪不怕,伊人風度翩翩處處留香,月光山中幽幽亮,晚風吹愁如海浪……。”
整個夜空都靜了下來。
隻有晚風吹拂,浪花輕卷。
丁璿趴在船舷上,一隻手托著半邊臉頰,仔細聽著,眼眸映著火光,晶晶發亮。
……
“江湖一句話,情愛放一旁,花太香,花下風流花死花無常,不帶一點傷,走得坦蕩蕩。”
聲音戛然而止。
王動舉起酒壺,灌了一大口酒,望向了丁璿。
“又是這種曲調古怪的歌,不過還蠻好聽的。”丁璿歪著頭問道,“唱完了?”
“嗯,完了。”
丁璿笑道:“你再唱一遍,我還沒記下來。”
“早有預料,你的智商確實不可能一遍記下。”王動表示理解,點點頭,又唱了一遍,“該你了。”
丁璿於是唱了起來,她的聲音婉約清脆,在夜風中極具穿透力,好似一道清泉,噴湧在人的心上。
王動閉上了眼睛,靜靜聆聽,直待一曲完畢,他喝了一口酒,皺眉看著丁璿,忽然道:“丁璿,我覺得你改個名字比較好。”
“改名?”丁璿愣住了。
“對,改成紅袖啊,甜兒啊什麼的,要不蓉蓉也行啊!我覺得可行。”
“去死。”丁璿咬了咬牙齒,一拳頭朝王動砸了過來。
嗡嗡嗡嗡嗡嗡!船舷微微震了起來,一艘大船出現在了前方,不及片刻已接近至五十米範圍內,王動放眼望去,隻見這艘船至少是貨船的四五倍之大,船頭豎著一根長足五丈有餘的旗杆,一方‘陰’字大旗在夜風中獵獵飛揚。
阜陽陰家,王動心中一動。
陰家的大船雖是逆風而行,可速度卻比貨船要快了許多,幾個呼吸就兩船相臨,擦身而過。
那陰家大船上也站著兩人,一個灰衣老者微微躬屈著身子,站在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身後。
那青年負手而立,錦衣羽冠,麵容如女子般姣好,確切的說,是比天下絕大多數女子看起來更美更秀!但是其氣質卻絲毫不會給人半點柔弱感覺,令人隻要看他一眼就能肯定他絕非女子。
他就是阜陽陰家的公子,陰可人,定州武林新一代翹楚。
陰可人負手立於船頭,平視著前方,隻在兩船相交時,目光突的一轉,朝王動這邊看了一眼,隨即收回了目光。
“吳管家。”陰可人袖袍裡伸出一隻纖細白淨的手,緩緩摩挲起來。
“公子,有何吩咐?”
他身後那灰衣老者背脊一屈,嘶啞著嗓音道。
陰可人笑了笑,溫聲道:“船舷上那名女子姿容尚可,勉強可作鼎爐,你去與我擄來。”
“是。”吳管家應聲領命。
“彆著急,你先坐小船跟著他們,等他們入了綏陽境內再動手,這種事不適合在我阜陽境內做。”陰可人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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