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壺乃是瓷的,自是無法抵擋精鐵打造的鋼刀,隻淩空一架,已是稀裡嘩啦碎裂開來,那兩名清兵臉上飛快的掠過一抹喜色,但還未等他們繼續揮出下一刀,王動已是左手揮來,袍袖舒展開,隻朝那半空中一裹,碎裂的酒壺瓷片儘皆裹入了袍袖之中。
下一刻,袍袖飛揚。
哧哧兩聲響動,兩塊瓷片飛射而出,深深紮進了對麵兩名清兵的喉嚨之中,這兩名清兵臉上喜色僵固,捂著喉嚨癱軟下去。
這還未完,王動左手袍袖舞動,連連飛起,隻聽得風聲嗤嗤作響,一道接一道瓷片劃空而去,每一記瓷片飛出都是帶走一條清兵性命,數息之後,地上已躺了二十餘具屍體。
僅有外圍幾名清兵因衝刺太慢,而得以幸免,這幾名清兵手上還高舉著鋼刀,麵色卻已是凝住,露出難以掩飾的恐懼之色,他們已是被嚇破了膽子,怪叫一聲,慌不擇路的逃竄起來。
那參將麵露震駭,眼珠子都快要突出來了,他那裡能想到自己這一大群人在對方手裡竟是如此不堪一擊,短短幾個呼吸就被解決掉了!一愣之後,心中大恐,猛的朝樓下竄了出去。
但這一竄卻是動也不動,身子就好像釘死在了地上一般,他抬起頭來,隻見得一隻手按在了肩膀上,根本不覺得對方如何使力,可仍是如何也難以掙脫。
“王大俠饒命,小的也是奉命而為啊。”這參將勉強擠出一縷笑容,卻是比哭還要難看。
“哢嚓!”
話音一落,脆生生的一響,這參將喉嚨被直接捏斷,雙眼睜大的倒在了地上,一時之間他還沒有斷氣,發出垂死的掙紮。
“這又何苦!”王動看了一眼,眼中不無憐憫,腳下一挑,一柄鋼刀飛了起來,隨手一拍,穿心透過,結束了這參將最後的痛苦掙紮。
殺死這參將後,整座酒樓已是伏屍遍地,王動可還沒變態到能在死人堆裡飲酒作樂的地步,朝那櫃台後看了一眼,揚長而去。
待得他離開了好半晌,那櫃台後一隻手拉開簾幕走了出來,乃是兩個中等身材的漢子,其中一麵白無須的押著那圓臉掌櫃,前麵的虯髯漢子則目不轉睛盯著遍地死屍,倒抽涼氣,“好毒的手段,好高明的武功,怪不得被清廷的鷹犬稱作‘閻羅王’,殺人殺得如此淩厲,恐怕就算是我紅花會內的黑無常,白無常兩位當家也難以做到吧?”
“他臨去之時,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是否發現了我們?”白麵無須的漢子沉吟道。
虯髯漢子笑道:“管他呢,咱們紅花會是反清,這閻羅王也是與清廷走狗作對,不管怎麼說,也是是友非敵!怕個鳥蛋啊。”
白麵無須的漢子想了想,笑道:“也是,對了,這賤廝如何處理?”提了提手中戰戰發抖的圓臉掌櫃。
虯髯漢子冷冷看了掌櫃一眼,直讓後者渾身發抖,滿口胡言亂語的求饒,過得好片刻,虯髯漢子一聲長歎:“罷了,罷了,那閻羅王都沒跟這廝計較,咱們也將他放了吧。”
“放了行,但不能沒點代價。”白麵漢子說著,右手一格,隻聽哢的一響,竟已生生將圓臉掌櫃一隻手折斷了。
{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