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馬奔馳於郊外驛道之上。
王動騎在馬上,手上提了個酒壺,且飲且走。
沒過多久,一片茂密的林子出現在前方,就在王動驅馬入林之際,嘩啦嘩啦陣陣聲響,前方突然竄出十幾個手握刀劍,滿臉凶悍的強人。
“小子,咱們哥幾個隻為求財,手底下不想見血,識相的乖乖下馬,交出身上一應財物,然後滾蛋。”
強盜頭兒倒也不是沒看見王動坐下黃馬的行囊中,一左一右插了一刀一劍,隻是見王動玉冠束發,錦衣華服,衣飾之上雖無珠玉點綴,可那料子卻實是非凡,他做到眾賊之首,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一眼便瞧出這是天下第一布莊“南通布莊”的料子,且是上品之中的極品,價比黃金。而其坐下那匹黃馬亦是英挺非凡,顯是千裡良駒模樣,再加之王動太過年輕,這貪念一生,便是怎麼也壓抑不住了。
一麵說話,強盜頭兒一麵朝手下打著眼sè,防止對方硬闖,至於什麼交出財物,便讓人滾蛋之語,不過是誘人下馬的策略罷了!
王動啞然失笑,雙腿一夾馬腹,一縷真氣如錐刺了過去,黃馬長嘯一聲,撒開蹄子狂衝上前。
“不識抬舉!”
強盜頭兒冷哼一聲,手一揮,身後十幾人蜂擁而上,悍然對著衝上來的黃馬迎擊。
眨眼之間,雙方短兵相接,當先兩賊獰笑一聲。來了個旱地拔蔥,一左一右突襲上來,揚刀下劈。
王動飲儘最後一滴酒,輕笑一聲,將酒壺拋向了半空之中,手腕一轉抹向了左側行囊,一道湛然寒光飆shè而出。刹那間好似突然爆開的火球,散碎的劍光傾瀉而出,淩空撲來的兩賊如薄紙一般被劍光透過。劍光餘勢未絕,又將衝上前來的群賊罩入光芒之中。
噗噗噗!
如同被亂箭shè中一般,賊眾身上血花爆散。露出一個個血洞,仰天就倒。
強盜頭兒如遭雷擊,臉sè嚇得慘白,渾身一個激靈,往密林深處竄去。
王動看也不看一眼,另一隻手揚起,突然在虛空一彈。
恰在此時,酒壺跌落下來,正被這一指彈中,酒壺頓時如一顆流星般激shè出去。擊中強盜頭兒的背心,後者仰天吐出一口血,倒斃當場。
頃刻之間,場中便已拋下十數具屍體。
王動駕馬揚長而去,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唰唰唰!掌中長劍轉折閃動。挽出數道亮麗的劍花,嗆啷一聲,插入行囊之中的劍鞘內。
王動看著馬鞍左右兩個行囊內,一刀一劍,微微苦笑,隻有老天才知道他現在是多麼渴望有一個修真世界又或者奇幻世界的儲物袋。空間戒指什麼的!
辟邪真氣既已廢除,殺身刀法顯然不可再用了,而血刀刀法卻是遠不足以成為壓箱底的手段,王動也隻好棄刀練劍,修行獨孤九劍!
當然,這也不是說從此之後,殺身刀法就隻能束之高閣了,隻是需要再變上一變,直至無須辟邪真氣催動亦能發揮莫大殺力,要辦到這一點自然不易,但也非永遠不可做到。
就連“葵花寶典”也是前朝皇宮內一太監所創,王動自問自己怎也不至於輸給一太監,等到將來眼界愈廣,見識越寬,修為越高之時,自能緩緩將新一代的殺身刀法完善。
急是急不得的!
前次以血刀刀法融合辟邪劍法給王動敲響了一個jing鐘,以他現在的修為見解,真要創造一兩種武學的話,倒也未必不能做到,但那都是二三流的武學——有等於無,而若是想要創出跟辟邪劍譜同級乃至更高層次武功,非得繼續jing修積累不可。
如今卻還是太嫩了啊。
王動感歎著,縱馬疾馳了有一個時辰,進入了一個小城鎮。
在鎮裡尋了家客棧,將黃馬交給店小二照顧,自顧自入了大堂,吃飽喝足之後,天sè已暮,王動不急著趕路,便要了間上房休息。
說是“上房”,實則一無名小鎮上,最好的房間也就那麼一回事兒,還算整潔,乾淨,寬敞罷了!
王動盤坐在床榻上,運轉“神照經”心法,做著這數ri裡不間斷的功課——純化自身內力!
任我行一身內力,除了自身修煉所得外,七、八成倒是吸納旁人而來,按原著中說法,平生大概吸取有十幾二十名高手的內力,雖經他多年淬煉,依舊是駁雜不堪,否則也不至於隱患重重了。
要解決這隱患,說難不難,說易不易,關鍵是要找對方法,如任我行一般思忖了十幾二十年,到最終想到的法子還是以霸道內力鎮壓,結果是堵不勝堵,到頭來終究還是沒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