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銀鈴驚魂未定。
“這,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啊!”
王動沒有回答。
這個問題,他也無法回答。
目光望向前方,眼前豁然開闊,除了兩麵依舊夾峙的石壁,前方出現了吊橋!
觸目所及,這座吊橋至少有著一百多米長,架在一條已經乾枯的河上,儘頭是開鑿在絕壁上的一個洞窟。
這本是一條寬達百多米的大河,也不知乾枯了有多久了,河內光禿禿一片,隻有一地的泥沙。
泥沙淤積起來,卻都是乾燥無比,連一滴水都無法擠出的乾燥,跟周圍鬱鬱蔥蔥的世界極不相符。
在河岸上立有一座高高的石碑,上書三個古繁體大字,王動約莫能認得出來。
“流沙河!”
正沉吟間,又是一條身影竄出。
是申虹舟!
“二叔,你受傷了!”薛銀鈴驚呼一聲。
“被咬了一口,放心,沒有大礙!”
申虹舟胳膊上有個深深的牙印,他麵色不變,運指如飛,封住傷口周圍穴道,淤黑的毒血瞬間便被他以雄渾內力迫出,又自懷中取出藥膏,塗抹了上去。
打雷一般的聲音驀然響起,那是雷響的吼聲,飽含著真氣的嘶吼令得兩麵夾壁都在巍巍顫抖,群蛇發出連綿驚悸的聲音。
“此人倒還真了得,竟想出這種辦法過來!”
王動道。
申虹舟哼了一聲,目露精光:“我們先過橋,然後斬斷繩索,諒他們也過不來!”
“不錯,但這樣一來,若另一邊沒有退路,那我們也是自陷死地了。”
王動一笑道。
申虹舟遙望過去,道:“那洞窟與地麵相距差不多有五十丈左右,雖然高度不低,但以你我的輕功,就是直接跳下來也摔不死。”
王動歎了口氣:“申兄說得不錯,但你不覺得這條河太乾淨了麼?”
“太乾淨?”
申虹舟微微一怔,放眼望去,河床內到處都是淤積的泥沙,竟然太乾淨?
“除了泥沙,這河床內竟然連一塊石頭,一片樹葉都看不見,申兄不覺得奇怪麼?”
說話之間,王動隨手一招,嗖!三尺外一截枯枝飛射而來,屈指一彈,枯枝如利箭般射出,落入河床內。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那河床內的泥沙竟好似化成了水,眨眼之間,枯枝已被吞沒了進去。
申虹舟臉色已變,折了一片樹葉,射入河床中,亦是同一下場,入沙則沉。
“連一片樹葉的重量都無法承受?”
饒是這一路走來,已見得這地方太多的古怪之處,此時申虹舟仍是不禁動容,心中湧起一絲驚懼,若非王動觀察仔細,倘若貿然跳下去的話,真是死得窩囊啊!
“果然是絕險之地。”
雷響就在這一刻踏出夾縫之中,目光閃動,也瞧見了泥沙吞沒樹葉的一幕。
他渾若無事,夾縫之中的群蛇對他而言,似乎不比一縷塵埃更重,但帶來的手下卻已隻剩下寥寥幾人了。
兩方人互相對峙片刻,王動道:“雷兄,我們暫且罷手如何?”
“黃口小兒,憑你也配跟我稱兄道弟?!”雷響唇角浮現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你們三個人武功雖然還算不錯,但在我看來也不過是土雞瓦狗,先殺了你們又能有多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