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個魔頭銷聲匿跡了五年多,又出來搞風搞雨了!還到了河南,難道是要對我嵩山下手了?”
丁勉縱馬狂奔出集鎮,一口氣奔出十幾裡,仍是心悸不已,額頭冷汗滾落。
“不行,我得趕快回去通知掌門師兄,教他有所防備。”
當下丁勉顧不得休息,快馬加鞭,一路狂奔,沿途換了五次馬,終是以最快速度趕回嵩山。
嵩山派太嶽殿內,丁勉見到左冷禪後,顧不得寒暄,劈裡啪啦直接將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王動那個魔頭已經到了河南,丁師弟你還跟他照了麵?”
左冷禪微微一驚,沉聲問道。
“對。”丁勉點頭。
左冷禪略一沉吟,又道:“那魔頭武功如何,丁師弟你瞧出來了麼?”
丁勉麵上微露尷尬之色,歎道:“說來慚愧,五年前我就非是他一劍之敵,隻覺此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見,現在再見更是覺得深不可測,唉!便是連出手的勇氣也沒有了。”
左冷禪眉頭皺了起來,思索片刻,沉聲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立即趕回來告知掌門,希望能早做準備。”
丁勉道。
左冷禪點了點頭,也覺得事情有些棘手。
要說左冷禪不恨王動,那是不可能的。
王動一個人幾乎將嵩山十三太保殺絕,他能不恨嗎?左冷禪簡直是恨得咬牙切齒,做夢都想將王動剝皮抽筋,剔骨削肉!縱是如此也難消心頭大恨。
但是短短五年,武林早已是物是人非,如今的嵩山早不是昔日氣焰鼎盛的時期了……
五年前左冷禪手下人才濟濟。所以他可以囂張跋扈,張狂霸道,不可一世!甚至敢在衡山劉正風金盆洗手的宴會上,肆無忌憚的衝進去,將劉家滿門殺絕。
這是何等霸道專橫?
但那又如何?嵩山派有那個底氣!因此縱是有不少江湖人士看不慣嵩山囂張的氣焰,卻也隻能悶在心裡,不敢指責。
彆說尋常武林中人了,就連少林,武當也裝起了瞎子。聾子,隻當成看不見,聽不著。
堂堂衡山派第二號人物劉正風滿門滅絕,這麼大的事情,偏偏整個江湖都能當沒發生一樣。
而現在呢?嵩山派雖還談不上沒落。但無論是誰都能瞧出嵩山派確是日落黃昏,在走下坡路了。
整個嵩山全靠一個左冷禪支撐著。
不過嵩山左冷禪,少林方證,武當衝虛道長,素來有著正派三大高手之稱,隻要左冷禪還活著,嵩山派縱是再落魄。倒也沒誰敢來撒野。
隻是這幾年來左冷禪屢次與林平之交手,都是铩羽而歸,最後一次交手,更是險些陷身在林平之劍下!無論聲勢還是氣魄都遠不如以前了。
“掌門師兄。假如要召集弟子們回山門的話,現在就該發令了,再遲恐有不及。”
丁勉催促道。
左冷禪沉吟片刻,搖了搖頭。“不必召集弟子,我自有主張。”
“掌門師兄的意思是?”
“隨我去少林見見咱們的老鄰居吧!方證那個老和尚。一直想要置身事外,哪有那麼容易?!”
左冷禪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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