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逃!”獨孤方冷笑一聲,雙手連揮,寒光驟雨般攢射過去,竟是在一刹那間以滿天花雨的手法打出了九九八十一枚鐵蒺藜!
嗖的一聲,天羅傘突的撐開,匹練般的白光淩空一旋,激射而至的鐵蒺藜便如被攪進了攪拌機的泥沙,簌簌跌落!
嗆啷一聲,奪命劍出鞘,落入王動掌中,橫空一劍擊出。
“嗯?!”陸小鳳的眼睛亮了起來。
半空中,劍光忽的一閃,刹那之間,鬥室生輝,隻聽一道尖銳而短促的金鐵交鳴聲響起。
柳餘恨左腕鐵鉤猛地斷折,右腕大鐵球也是突兀的一分兩半,蕭秋雨心中一驚,正要後退,劍光一折,他一隻握劍的手噗的一聲裂開一朵血花,短劍嗆啷落地。
風聲一顫,劍光又是突兀消逝,王動人也消失不見了。
“好快的出手,好淩厲的劍法!”陸小鳳不知何時站了起來,盯著屋頂破開的窟窿,吐出了一口氣。
便在這時,晚風中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樂聲,美妙如仙,與樂音一起而來的還有一股芬芳的香氣!
各式各樣的鮮花從窗外飄進來,從門外飄進來,然後再輕輕的飄落在地上,漫天都是飛舞的花瓣。
地上仿佛忽然鋪起了一張用鮮花織成的毯子,直鋪到門,一個女子慢慢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那女子也就十歲年紀,身上穿著件純黑的柔軟絲袍,長長的拖在地上,拖在鮮花之上。
她漆黑的頭發披散在雙肩,臉色卻是蒼白的,一雙漆黑的眸子猶如天星,熠熠生輝。
沒有彆的裝飾,也沒有彆的顏色,她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鮮花上,地上五彩繽紛的花朵竟似已忽然失去了顏色。
演技派上官飛燕所飾演的‘丹鳳公主’終於出場!
而就在上官飛燕出場的同時,王動已雇了一輛大車,駕馬奔出了市集,進入了一片密集的棗林內。
棗林中間有一間簡陋的小木屋,馬車徑直在木屋外停下,王動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招呼著兩個駕馬的車夫下來,接著推開了木屋的門。
小木屋內的擺設也跟它的外表一般,陳舊,簡陋!但是打掃得卻很是乾淨,布置得也很精細。
屋子裡隻有一個人,這是一個身材矮小,麵容消瘦的小老頭,王動推門而入的時候,這老頭正握著一杯酒,獨自自品嘗著。
瞧著王動走了進來,這小老頭竟也不見吃驚之色,甚至連打招呼的意思都沒有。
王動也沒有打招呼,一揮手便讓兩個車夫進屋搬起屋內儲存的美酒,這屋內什麼都缺,唯獨不缺好酒,屋子裡擺著各式各樣的酒壇,大的小的,圓的,方的……酒壇上貼有標簽,標注名字,竟都是天下各地的名酒。
兩個車夫都是身強力壯,搬進搬出,不住的將各式美酒放入大車內!沒過片刻,已搬得精光。
小老頭麵前一方簡陋的木桌上還擺著半壇沒喝光的酒,香氣四溢,王動一伸手便將其抓了過來,又用蓋子封住。
霍休終於忍不住了,歎了口氣道:“你已經搬光了我屋內所有的酒,連這半壇也不放過?”
王動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反正待會你這些酒都要被人砸爛,倒不如全都送給我!”
“砸爛?誰要來砸這裡?”
霍休話音未落,衣袂破空的聲音響起,一條身影在棗樹上輕輕一點,嗖的一聲已射進了小屋內。
來人正是陸小鳳!
陸小鳳來得很匆忙,匆忙得以至於連手上的酒杯都沒有放下,他一進屋子,目光便不住打量了一圈,隨後歎道:“我以前來你這裡的時候,從來沒有缺過酒,想不到今天卻找不出半壇來,我聽人說越有錢的人越小氣,想不到你這天下第一富人也不例外,你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的?”
“我就算對彆人小氣,對你也不會的。”霍休轉動著指間的酒杯,笑道:“隻可惜你來得晚了一些,我的酒已全被這人搬光了!”指了指王動。
“他要搬你的酒,你就坐在這裡不動,任憑他們搬?”陸小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