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卻是叫做快刀祈六!
此人伺機一旁,本意是趁勢給蕭峰抽冷子一刀,卻不料竄勢過急,失了準頭,撞進了蕭峰與玄寂,玄難三人的掌力夾攻之中,立時被打得斃命。
玄難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蕭峰,你作了好大的孽!”
蕭峰大怒道:“此人我殺他一半,你師兄弟二人合力殺他一半,如何都算在我的帳上?”玄難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若不是你害人在先,如何會有今日這場打鬥?”
大廳之外,木婉清聽著玄難這理所應當的話,微微蹙眉:“堂堂少林寺,千年寶刹,江湖第一大派,竟然也是如此厚顏無恥?”
王動淡然道:“若沒有這麼厚的臉皮,又豈能坐上天下第一大派的寶座?”
此時蕭峰已是憤怒如狂,殺戒既開,更沒有了留手的餘地,劈手奪過一把斬來的單刀,反手一撩,將那人開膛破肚,厲聲喝道:“好,一切都算在我的賬上,那又如何?殺!”
刀光揮動之間,鮮血如雨點般淋漓灑落!
血戰!
好一場血戰!
方今之世,由於大宋與遼國之間矛盾頻發,武林之中的矛盾卻是大幅度轉移向了國仇,江湖上的廝殺爭鬥雖然依舊不少,但卻絕無如眼下這般慘烈的場景!
江湖上起碼已有五、六十年不見如此慘烈,殘酷的廝殺了。
木婉清黛眉緊皺,轉過頭去。
王動卻是視若無睹,那慘烈的嘶吼之聲也是充耳不聞,在他手中捧著一冊古籍,正是剛剛由阿朱身上隨手取出的“易筋經”!
王動信手翻閱起來,這易筋經與後世他從鹿鼎世界取得的易筋經略有不同之處,在‘我相,人相,眾生相’一篇的精義上闡述得更為深刻。
王動瀏覽了一遍後,探手攝來一股水汽,沾染水汽之後,易筋經上隱匿的圖形,文字顯露出來,正是那《欲三摩地斷行成就神足經》,文字乃是以梵文著述,王動雖然不識梵文,但既有圖形作參照,以他的境界,就算沒有文字口訣也能推演出來。
就在他推演著神足經梵文口訣含義的時候,大廳中的廝殺也漸漸接近尾聲,蕭峰畢竟是以一人之力匹敵數百位江湖好手,氣力飛快衰竭之下,心神恢複了冷靜,已萌生了退意。
在原劇情之中,這一群‘江湖豪傑’眼見奈何不了蕭峰,便將殺招遞向阿朱,逼得蕭峰不得不在搏殺之餘還得維護阿朱的安危,由於阿朱的牽絆,蕭峰被逼得束手待死,最終虧得有蕭遠山出手襄助,這才脫身而去。
但現在多了一個王動,蕭峰沒有了顧慮,一聲長嘯,撞破屋頂,飛身掠走!
也就在蕭峰掠遠的同時,聚賢莊一個陰暗角落內,一道灰影晃動,倏然射出。
此人身法迅疾,直如利箭般射出,一身氣息亦是凝重如山嶽,放眼江湖之大,修為臻至如此境界者,屈指可數。
這道灰影自然就是蕭遠山,他身形一晃,箭射而出。
王動嘴唇微動,以真氣束音成線說了一句話,傳入蕭遠山的耳中,後者身形一震,在半空中微微凝滯,回頭朝王動深深看了一眼,隨即轉身掠走。
武林群雄眼見蕭峰撞破屋頂,逃離而去,一個個目眥欲裂,憤怒得急欲噴出火來,這一番廝殺,現場死傷慘重,倒斃者不下百人之數,餘眾凡是曾向蕭峰出手者,也是人人帶傷。
“不要走了契丹狗賊,追上去!”
“一定要殺了喬峰,此賊已經喪心病狂了!”
“還有喬峰那狗賊帶來的小丫頭,她跟喬峰定也是一夥的,絕不能輕易放過——!”
“不錯,用那小娘皮將契丹狗賊逼出來!”
殘存下來的一眾武人怒火燃燒,當下一群人闖出大廳,有的人立即就要施展身法朝蕭峰追過去,也有的人雙目赤紅,將仇恨憤怒的目光投向了王動,木婉清,阿朱三人。
嗆啷!
幾乎就在一刹那間,就有三,四十人掣出鋼刀,將王動等人團團包圍起來,有人恨聲喝道:“將這契丹狗賊的三名同夥,統統拿下。”
玄寂,玄難朝這邊看了一眼,就沒有了興趣,身形掠出,卻是朝蕭峰逃離的方向追去。
然而兩人身形剛掠上屋頂,一聲輕歎已在耳邊響起:“你們還是都給我留下來吧,蕭峰既已離去,現在卻是該輪到我表演了!”
話音未落,玄寂,玄難隻覺得一股沛然難禦的力量自天而降,這股力量雄渾得不可思議,給他二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座山嶽轟然砸下來一般。
哢嚓碎裂聲中,兩人筋骨斷折,齊齊噴血,腳下屋頂轟然洞開,已直接被砸了進去。
“怎麼回事?”
“玄寂,玄難兩位大師,怎會突然掉下去了?”
在場武林中人雖然不乏高手,但又有誰能瞧清王動的出手,他身形就像是融入了清風之中,成為了一道虛幻的影子,隻聽得金鐵交鳴之音不斷炸開,那掣出鋼刀的三四十人掌中砰砰碎裂!
三、四十口鋼刀幾乎就在一瞬間炸成了無數金鐵碎片!
王動袍袖一卷,無數金鐵碎片百川彙海般湧入袖袍之中,緊接著反手揮出,漫天之中,一時間唯有無數道寒星閃動。
噗噗噗噗噗噗!
血花綻裂的聲音連綿不絕,在場之中,頃刻之間,已倒下了一兩百人!身體之上儘是被利器割裂的傷口,一個個萎頓於地。
王動仰天長嘯,嘯音之中,隱隱從遠處傳來回應,隻聽得陣陣衣袂破風之聲自遠處掠來,呼呼呼!一道道黑迅速來至聚賢莊,伏跪於王動眼前:“叩見魔主!”
“起來吧,打掃現場,絕不放走任何一人!”王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