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急,這種事該來就來了,哪能忍得住?”關少欽說完就轉向馬桶,雙腿站定,雙手向後撩開浴袍,露出他健壯挺拔的小小關,“你真像個女人!”
“還不是因為你是同性戀!”他竟然連內褲都沒穿。
浴室很大,馬桶和浴缸是並列安裝著的,中間也沒有裝簾子,紀然窩在浴缸裡,臉正好衝著關少欽的側麵,將關少欽那東西看得一清二楚。
紀然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情不自禁在水下摸了一把自己的菊花,心想:沒開花真是謝天謝地。
關少欽轉過頭來,幽幽地問他:“好看嗎?”
紀然抄起置物台上的一塊兒香皂朝他砸去:“好看你個頭!”
關少欽腦袋一歪,隨隨便便躲過暗器,抽了紙巾擦了擦他的小兄弟,按下抽水開關,彎腰撿起香皂,在手裡拋了拋,對紀然說:“看在你屁股疼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紀然:“……”能彆再提了嗎?
磨磨蹭蹭洗完,紀然規規矩矩將睡衣扣嚴實了才出去。
房間的大燈關了,留著床頭的小燈,柔和的光線給風格冷調的臥室添了兩分溫馨感。空調釋放著冷氣,關少欽背對紀然躺著,紅色的薄被隻蓋到他的腰身。
紀然不敢上床了,難以置信地問:“關四,你睡覺不穿睡衣的嘛?”
關少欽沒動,嗯了聲,說:“從小就不喜歡穿衣服睡覺。”他似乎笑了一下,“連內褲都沒穿過。”
紀然咽了口唾沫,走到大衣櫃前,打開門翻找,“還有多餘的被子嗎?”
關少欽聞言動了動身體,單手撐起腦袋,好整以暇望著紀然,“沒有。”
紀然的後背一僵,緩緩轉過頭來,但很快又被關少欽那性感的胸肌和撩人的姿勢給嚇得轉了回去,“怎麼可能?你涮我吧?你們家這麼有錢,連個換洗的被子都沒有嗎?”
關少欽說:“我們家人老早就不住這兒了,逢年過節才回一次。這次都是爺爺的要求才過來辦婚禮,長期沒人住,沒必要準備那麼多東西。”他拍拍被子,“看見了嗎?因為今天我結婚,我爺爺還特地交代管家給我買的大紅喜被。”
紀然:“……”
算了,昨晚連屁股都被捅了,今晚還怕睡一起嗎?
紀然視死如歸,掀開被子躺了上去,隻是雙目直視,完全不敢朝關少欽那邊看。
一點都不敢。
“睡了。”紀然關掉床頭小燈,背對關少欽,聲音微微嘶啞,“你睡相如何?彆半夜把我踢下去。”
關少欽也背對他,說:“我昨晚上也沒踢你啊。”
紀然咬牙:“能彆提了嗎?”
“晚安。”
保持側躺的姿勢一個半小時,紀然還是沒能成功入睡。倒是關少欽,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呼吸平緩綿長,一聽就知道睡得極其安穩。
窗簾拉得並不嚴實,庭院裡的燈微弱地穿進來,房內的輪廓依稀可見。
紀然輕輕地翻身,輕輕地撐起上身,探頭去看關少欽。
是真睡熟了,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也沒反應。
紀然覺得神經沒那麼緊繃,躺了回去,不久就慢慢閉上了眼。
紀然果然又做了夢。
夢中,關少欽還是小時候的漂亮模樣,卷卷的頭發,紮成兩個馬尾,又圓又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星星般明亮。他穿著雪白的公主裙在庭院裡蕩秋千,板著小臉,很不高興的樣子,乾媽在給他拍照。
紀然帶著他的陀螺跑過去,關少欽看到他,就笑了,也不管乾媽怎麼叫,從秋千上溜下來,朝紀然跑來。
兩人手牽手跑走了,兩個媽媽在後麵說話。
關少欽帶著紀然到他的房間玩,紀然像獻寶似的把外公給他做的陀螺拿出來,給他演示怎麼玩。關少欽好奇極了,他從沒見過這樣的玩具。
他們在房間玩了很久。
紀然很喜歡看關少欽笑,他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下關少欽的臉。
關少欽抬頭看他,衝他笑笑,也湊過來親他。
但是,親著親著,關少欽的小女孩臉就變成了長大後的男人臉……
“啊!!!!!!!”紀然慘叫著醒來。
正在打領帶的關少欽:“……”
樓下,正跟爺爺喝茶的姑婆笑著說:“這小兩口還真有意思。”
爺爺捋捋胡子,嗬嗬地笑,“恩愛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