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澤塵把自己家裡的地址寫好放到夏七七的手上,卻被她隨手放在一個筆記本裡。 那裡麵是瘋女人重生回來寫的,記錄了她上輩子所以的開心和不開心。 夏七七看了一次後,就不想再看一次,太壓抑。 夜晚到了,男人是想把女人拐到床上去,可惜夏七七已經熟知他的套路,死活不同意。 兩個人就在院子裡看星星。 “你們未來生活在哪裡?” 鍾澤塵看著頭頂上的星星,好奇的問道。 “很多星球上都有人類的足跡。” 星際時代可不是古代,空間跳躍很成熟,星球和星球之間的距離也不是那麼遙遠。 “那你生活在哪裡?” 鍾澤塵無法想象未來的樣子,可是又想了解小女人。 “我在宇宙中的空間移動堡壘裡生活,因為我需要研製的東西隻有在空間堡壘中最安全。” 說是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最沒有自由的地方,所有的地方遍布守衛係統。 夏七七要不是有個瑞拉從出生就綁定的智腦,可能她就是個隻知道做研究的高級智能人。 “宇宙中看地星是什麼樣子的?也是一個球嗎?” 美國已經登月成功,全世界都看到地星在宇宙中的樣子。 “嚴格意義上來說地星不算是個球,隻能算是個橢圓形的球。” 星際時代的地星隻是作為母星被標記出來,甚至地星也隻是個被保護的星球,因為地星走出去的人類希望自己的母星不會被破壞到自我毀滅。 “這點倒是你有發言權!” 如同綢緞一樣的秀發,即便是隻用最簡單的皂角粉清洗,也能夠讓人聞著很舒服。 “那你在星際時代有沒有結婚?” 這個問題鍾澤塵不想問的,可是沒忍住。 問完這個問題,他的神經緊繃,連手裡的頭發都沒有注意到。 被男人扯痛的發根,讓本來舒服的窩在男人懷裡的夏七七不滿的抬頭看了一眼男人。 “星際時代的結婚很容易,標記完簽個字上傳智腦就好。” 夏七七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了一下過程,表達出對這個時代結婚繁瑣的不滿。 “那你有沒有?” 還是很關心,尤其是她不想說的時候。 “我周圍的男士不是有著高級軍銜的軍官,就是手握重權的一方大佬。” 空間堡壘裡可不就是隻要最高圈的那些人才能夠進入。 “你到底有沒有?” 越是不說,鍾澤塵越想知道。 “我是個獨身主義者,否則活不到研製成功就會被人道消滅。” 感覺男人的肌肉已經緊繃到僵起,夏七七才開口回道。 “獨身主義者是什麼意思?” 這個詞鍾澤塵第一次聽。 “就是發誓一輩子孤獨終老,直到肉體崩潰,精神力再也無法思考。” 這種誓言沒有什麼約束力,但卻能夠讓那些關注她的人放心。 “你現在有了我,肯定不會孤獨終老!” 肌肉終於放鬆,再也不會讓夏七七靠著不舒服。 “這個誰知道!” 她也以為自己一生都會貢獻給基因研究事業,最後還不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研究成果炸了空間堡壘,跳進逃生艙被黑洞給吞噬。 人生充滿了未知,能夠活在當下就好。 “我說不會就不會!” 作為梅諾拉的一生,鍾澤塵無法參與,但是作為夏七七的一生,他會參與。 有的人看一眼就定了終生, 有的人守護了一輩子還是無法留下印記。 而他鍾澤塵則是中了一種叫夏七七的毒,這輩子隻能這個女人作為解藥。 夏七七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幾萬光年外投射過來的星光,想象著它們的誕生和毀滅。 “流星!” 鍾澤塵看著天上不斷滑落的星光,有些興奮。 “你要不要對著流星許願?聽一些女兵說,這樣很靈!” 鍾澤塵以為每個女人都會多這種東西感興趣。 “流星是指運行在星際空間的流星體(通常包括宇宙塵粒和固體塊等空間物質)在接近地星時由於受到地星引力的攝動而被地星吸引,從而進入地星大氣層,並與大氣摩擦燃燒所產生的光跡。大部分可見的流星體都和沙粒差不多,重量在1克以下。” 這種常識性的東西,夏七七不用思考都能說出來。 “你確定要我對著一堆隻能燃燒的沙粒許願?” 好吧聽完夏七七的話,鍾澤塵再也不會對小女人抱有什麼浪漫的念頭。 人家懂的太多,以至於他連講解浪漫這個詞是什麼都不能夠做到。 “我錯了!我們還是聊聊你的打算!” 等他離開後,小女人是怎麼想的? “沒什麼打算,我答應了瘋女人的事情都會做到,然後就是平靜的過完這一生。” 她不要去想什麼對人類發展做出的多大貢獻,也不要每天麵對著各種動植物的屍體解剖尋找基因中最神秘的變化,更不需要為了那些野心家把自己保護的如同一個智能機器人。 “你答應了她什麼?” 鍾澤塵還是不願意自己是個任務品。 “和你交配和跟你辦結婚證,還有開飯館。” 下意識的夏七七沒有說交配隻是為了留下後代繼承夏家的血脈。 “不是交配,那是動物才有行為,我們是愛的結合!” 對於小女人口中時不時的那種書麵用詞,他真的有些無力吐槽。 “意思一樣,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意思,反正瘋女人要求了。” 這讓抱著夏七七的鍾澤塵有種,自己抱著的不是小女人,而是另外一個女人的感覺。 一想到這具身體裡的靈魂不是這個身體的,他就有些彆扭。 他發現第一眼是被這具身體的外貌吸引,第二眼是被她獨特的氣質迷惑,第三眼就沉浸其中,不知道到底怎麼就走不出來了。 所以說他到底是喜歡這幅皮囊,還是愛上裡麵的靈魂,現在竟然說不清了。 “寶寶,你是我的,彆想著用這套理論來嚇跑我。”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不論是夏七七還是梅諾拉都是這個人,小女人也說了她原本的容貌就跟現在沒有區彆,那就是她。 “你要接受現實,就算是以後生了孩子也是夏家的孩子,而不是屬於我和你的!” 怎麼聽著那麼膈應? “不生了!” 與其膈應,那就不生了! “也行,你彆再讓它站起來!” 舒服的躺著,被一個東西頂著確實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