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嘰裡咕嚕嘰裡咕嚕。
調整了好幾遍,似乎老是不能調整到對的位置,塞巴斯蒂安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跟著磁帶裡的音樂輕輕打著節拍。
不對,不是這個地方,再調。
他梳著大背頭,穿著一件棕黃色的大衣,再配上整體色調為棕色和紅色的老爺車。鏡頭從後麵掃過,似乎這是一個還算生活比較優渥的家夥。
繼續掃到前麵的後視鏡,他的眼神微微迷離,然後睫毛很長,陽光照耀著他的側臉略顯憔悴。(化妝師把路澤本身很好的皮膚畫的很白種人,所以有一點那個年紀的各種細紋以及些許溝壑。)
白種人老的比較快一點。
不過鏡頭掃過來的時候,這半邊側臉在陰影之下掩藏了很多細節,倒是把一個男人到了三十多歲的魅力完全展現並不算重的絡腮胡,緊鎖的眉頭,以及伸出去略帶肌肉線條的手臂。
不同於年輕人的一番魅力。
而鏡頭再往前,一輛白色的車裡,米婭正在打電話。
...
“我向上帝保證,她喝醉了。”
“她完完全全醉了,我知道。”
米婭穿著白襯衫,這是她工作的咖啡館要求的製服。此刻她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握著方向盤,似乎在說著什麼好笑的事情。
前麵的車似乎快開走了,她稍微抬了一點身子看了看。
然後語氣中帶了幾分笑意和快活,到最後都笑出聲來:“我知道,那簡直太...太瘋狂(insanity)了。”
“是...是insanity嗎?”
下一刻她的舉動卻不像是在打電話,側身保持姿勢看了一下副駕駛:“啊!是lunacy(荒唐),‘那簡直太荒唐了’。”
一下子整個人又帶了幾分懊惱,她從副駕駛上拿起來一張紙。
演員,她應該是個演員?
可惜沒人包容這個因為看台詞而沒注意到前麵車開走了的演員,後麵的汽車汽笛長鳴。
...
“滴”
這一聲鳴笛足足響了6秒。
塞巴斯蒂安看樣子也不是什麼閒人或者有耐心的人,米婭其實身邊的車也就剛剛開動,意味著她前麵的車才剛剛離開。
這位後麵的老兄就從那一刻起,就開始按動喇叭了。並且伴隨著喇叭聲,這家夥一路開到了米婭的車旁邊。但米婭還剛從後視鏡裡看見這家夥搖頭,臉上還是一臉“?”
結果就旁邊這個人開著車過來了,從旁邊車道開到他旁邊,用臉上的神色表示了他的不滿,於是米婭也用豎起中指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塞巴斯蒂安麵對如此“不知反悔”的女人,也隻能稍稍搖頭,繼續按著喇叭離開了。
米婭本來一手拿著台詞單子,一手扶著方向盤。現在就兩隻手配合著做出一個攤開的手勢,一臉的不可理解:
“這個人怎麼回事?我得走了。”
拍攝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