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人有個特性，或許是教育的原因吧，總之出了什麼錯事就總是怪自己。折讓華國的好孩子總是會有一些憋屈，因為有的時候也不全是自己的原因。
所以他撥通了馮遠正的電話，尋求解答：
“老師？”
“我看到了，我相信你已經做得很好。”
就這一句話路澤就開始鬱悶了，可是他就是情緒化的不服的勁，又上來了。
“老師，我看了，他的表演很好但是我覺得從一些評判的角度上，是不如我的。”路澤坐在車內又是一陣煩悶，示意助理再調低一點空調：“他是《推銷員》整部電影來成就他，我是我來帶動引領這個故事，這部電影。”
是的，他演《海邊的曼徹斯特》好比清唱，沒有伴奏好壞都是他一個人嗓子是最主要因素，絕對的成敗幾乎在一個人身上。
而《推銷員》好比各種恢弘龐大的音樂，對他是有加成的，何況路澤自認加成後也比不上他這次的表演。
...
馮遠正其實很明白路澤的心態。
上次《爆裂鼓手》失利他都有點不平衡，但是抱著對方真的也很不錯的狀態，很快就調節過來了。這次他聽路澤自己抱怨了一大通後，然後繼續問：“那你覺得，這次你失利的原因，這麼生氣的原因是為什麼？一條條列出來吧。”
因為什麼？
第一表演上路澤覺得不如他。
第二最後一天出來的電影，之前都是自己一路領先。
第三懷疑有政治因素。
第四宣布的太快了，自己都沒反應過來還出了醜...
“所以基本都不是你的原因，對麼？”
“...我覺得有大部分原因不是我。”
馮遠正點點頭，繼續問：
“那不拿獎並不能否定你的表演對麼？”
“當然不能，按理來說我的表演算是我自己最滿意，影評人媒體也最滿意的。不過我之前說自己太過於沉迷於追求獎項，現在這麼表現是不是太假了？”路澤皺了皺眉，很快就想通這一環節。
他其實還是需要有人給台階下。
本來自己沒有一定的希望，但是全程順遂，國內外媒體吹捧，自己又確實不錯，讓他現在下不來台。講真，他當時在現場甚至想過直接一走了之。
...
“我相信你在金馬上說的是你當時想做的，但確實做起來會比較難，也很難是你這個年齡應該有的心態。”馮遠正鼓勵道：
“我倒是和你想的不太一樣，我覺得也不要那麼無欲無求，何況你本人個性如此。因為之前說過的一句話就把自己鎖得死死的，也不至於，畢竟你自己都說你之前那麼看重獎項的話，哪有那麼容易一下子就放開。”
“嗯。”路澤慢慢眉頭鬆開了一些。
“再說你今晚得獎的事情，多數都不是你的原因，你自己說的理由一大半是因為主辦方的問題。那你明早的飛機回國，離開那裡就會好很多了，留在那生氣也沒什麼用。”
“實在不甘心，我就不信你不能準備一下其他的電影節之類的。”
也是，路澤覺得自己後續不是重點要金球奧斯卡衝個排名什麼的嗎？這在國內名氣不比三大小。
“不過現在，你先彆想那些。劇組和你一起拍了這麼久等了這麼久，你得好好去謝謝他們，去謝謝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