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本宗的那些弟子們,金大勝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彆說是外人想不到了,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半年時間的虛神界曆練,居然能讓他們有如此大的變化。
想當初,玉清宗外門大比,羅王兩人各帶弟子上門打臉。玉清宗的弟子們,隻能在台下叫囂咒罵,一個個看似氣憤不已,卻將內心的脆弱無力展露無遺。
而類似的事情,在玉清宗漫長的歲月中並不少見。當齊千鈞被送上山門,弟子們氣憤咒罵,當宗門被迫在某些方麵讓步,弟子們氣憤咒罵。每一次遭遇不公,每一次被打壓踐踏,玉清弟子能做的就隻有表示出無力的氣憤。
可是這一次,金大勝從弟子們的臉上,看到的卻是淡然。淡然源自於自信,自信來源於實力,實力由虛神界造就,而虛神界……金大勝看向了旁邊的葉讚。
對於這位太上師叔祖,金大勝彆看平時叫得挺順口,但心裡麵要說沒一點障礙,那也是不可能的。為什麼當初都把葉讚推給莫大長老?莫大長老輩分最高是一個原因,可更關鍵的是他們真不知道怎麼和這個年輕的長輩相處。
但是現在,看著由於這位太上師叔祖的出現,玉清宗發生的種種變化,金大勝心中哪裡還能有一絲一毫的障礙。彆說有玄元祖師這層關係,即便是沒有,能夠讓玉清宗有如此變化,金大勝也甘願把對方當祖宗供起來。
正這時,羅淼和王連山走了過來,掃一眼後邊的玉清弟子,不禁微微露出幾分詫異。他們也是見慣了玉清弟子那種氣憤,那種無力,甚至不免有幾分享受,誰叫他們拜入玉清宗呢。
大約是習慣了吧!羅淼和王連山不約而同的想到,這也是他們唯一能想到的解釋了。至於說什麼自信,還是彆開玩笑了,玉清弟子有什麼本事,兩派這些年早就都領教過了。
“金師弟,莫要覺得我等針對貴宗,其實我們這麼做,也能激發弟子們向上之心,四個名額不過是暫時的,下一次說不定貴宗弟子能夠知恥而後勇。”羅淼滿臉笑容的說著場麵話,一付我們也是為了你們好的模樣。
要是放在以前,金大勝這時即便不發飆,恐怕嘴上也要立刻還以顏色,畢竟是和世俗文人混過的。然而這一次,金大勝卻隻是笑了笑,不帶一絲火氣的說道:“不錯,羅師兄說得是,我現在也隻希望這群小子能給我爭點氣。”
“嗬嗬,金師弟能這麼想就太好了,”羅淼隻當金大勝在裝樣子,絲毫沒因對方的態度而深想,接著說道:“那麼,咱們就開始吧,怎麼樣?”
“可以。”金大勝淡淡回道。
沒有什麼盛大的儀式,隻是五宗的帶隊者互相打了個招呼,這次關於秘境名額的爭奪,就正式拉開帷幕了。
金光派一位年輕的弟子,邁步走出自家隊伍,幾步來到了簡易擂台的中央站定。這人先是向五宗的長輩轉圈行了禮,接著目光投向玉清宗的隊伍那邊,說道:“弟子胡長盛,挑戰玉清宗白蓮師姐。”
聽說這話,台下各宗的弟子,皆露出不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