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星辰宗那位金丹宗師的說法,懂符籙之道的人用符籙就沒問題,不懂符籙之道的人用符籙就是卑劣。
這種說法,倒是與之前那位煉器大師許寧,所說的玷汙煉器之道的說法,頗有一些異曲同工之處。
不過聽到這個解釋,天符宗的金丹宗師,一時倒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其實這種說法,在這個世界裡,算是一種很傳統也很普遍的觀念。你用什麼,就得懂什麼,用什麼就得鑽研什麼,否則就是對你用的這個物品的不尊敬,就是玷汙。
“嗬嗬,若照道友所說,道友一定擅長煉丹煉器,倒是在下孤陋寡聞了。”天寶宗的金丹宗師,卻是繼續嘲諷道。
天寶宗做生意,賺靈石符籙,賺法器丹藥,與人對敵時也常丟一些符籙出去。可是他們的道法傳承中,也沒有符籙之道或者煉器煉丹的傳承,按星辰宗那位的說法,豈不是也要被歸為卑劣之人了。
“道友,你宗弟子已無大礙,而我宗弟子也為此入黑獄兩月,此事怎麼也應該揭過了吧。如今在下所提,是我宗弟子被逼走之事,道友何必一再這般冷嘲熱諷!”星辰宗的金丹宗師很是不滿的說道。
“哈哈,沒辦法,在下修的是公心之道,就是看不慣有人睜著眼說胡話。明明人是自己跑掉了,偏要說什麼逼走。無非是看人家小宗門出身,想要仗勢欺人罷了。”天寶宗的金丹宗師大笑著說道。
公心?一個奸商也敢談公心!
“哼!”星辰宗的金丹宗師冷哼一聲,氣呼呼的甩袍袖出了護道堂。
天道山外的小鎮上,一座酒樓的雅間中。
“找到你們程師弟了嗎?”
說話之人,正是之前在護道堂中,與人爭執的那位星辰宗的金丹宗師。
“回馮師伯,我等沿著痕跡找到千裡之外,卻仍不見程師弟的蹤影。”一位星辰宗弟子低著頭回道。
“真是廢物,一群廢物!”馮宗師罵道。也不知是罵眼前的弟子,還是在罵跑掉的程攀,又或者還有鄭天權等人。
“師伯恕罪!”那個星辰宗弟子,卻隻當是罵自己,嚇得立刻跪倒在地。
“起來,繼續去找,不找到你程師弟,就彆來見我。”馮宗師臉色陰沉看著那弟子,待到對方起身後,又說道:“還有,告訴那鄭天權,莫以為他的心思瞞得過我,若非看在他老子的麵子上,我早把他趕回去了!”
“是,弟子遵命,弟子這就去辦。”那星辰宗弟子連忙說道,並向馮宗師告退。
等到弟子離開,馮宗師卻是臉色一變,拿出一部千裡傳音來,站起身按下了接聽鍵。
“師祖恕罪,弟子……”
“是,弟子已經派人去尋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