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友莫怪,老夫也知道,無極道友能夠做到這一步,對於我等已經是極大的恩情了。可是,此事畢竟事關域界蒼生,若是因為我等的一時疏忽而將那人放出來……”東方長老滿麵愧色的向林木木解釋道。
葉讚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若是一開始告訴他們實情,是不是這個事情反而會更簡單了呢。但是,話都已經說出去了,那自然是不可能再改口了,否則就更加難以取信於他們了。
葉讚已經是沒興趣再這樣糾結下去了,於是拱手向俞長老等人說道:“俞長老,在下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你們若是還無法安心,在下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這種事情,真的是找不到什麼“萬全之策”,關鍵還是在於一個“信任”的問題。說到底,葉讚也隻是一個外人,就算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也一樣抵不過對方一句質疑。
因此,葉讚也不再去想,在這摩夷域界怎麼收割功德了,結盟之事自然就更不用提了。當然,他倒也不算是白來一趟,起碼還撈了一位法相道君回去。雖然夜平安隻是一位法相道君,但有他坐鎮玉清宗通天峰,也能夠替玉清宗解決不少的麻煩了。
“無極道友……”見葉讚要摞挑子了,俞長老等人頓時就有些急了。畢竟,如今看來,也隻有葉讚,才能解決他們這數萬年來的困擾。如果葉讚不乾了,他們的這個困擾,還不知道又要延續多少年,又不知道要耽擱多少事情。
“俞長老,在下是真的無能為力了,這摩夷域界的功德看來是與在下無緣,咱們還是回去談天罡煉神丹的交易吧。”葉讚苦笑著向俞長老等人說道。
見葉讚這樣,俞長老等人也是左右為難,不相信葉讚就沒辦法徹底解決這個困擾,相信葉讚又真的不那麼容易做到。
想來想去,俞長老把心一橫,拱手向葉讚說道:“無極道友,老夫也知道,實在是不該對道友的話百般懷疑。隻是此事太過緊要,我等也不得不萬分謹慎。之前道友說過,可以借那虛空護甲,讓我等親自前往虛空風暴後麵察看究竟。不知現在,是否還能如此?”
葉讚本來已經要告辭了,聽到俞長老的話,倒也沒有猶豫,點頭說道:“在下理解諸位的擔憂,但也正因為如此,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來讓諸位相信在下探查到的結果了。既然,俞長老接受在下的建議,那麼在下便最後再幫你們一回吧。”
“俞長老,你……”東方長老在旁邊有些焦急的說道。
“東方長老,老夫實在不想再擔心下去了,就算那人真的還在裡邊等著,老夫也認了!”俞長老顯得頗為決絕的說道。
在葉讚的眼裡,看到俞長老與東方長老的表現,倒是想起了夜平安說過的,當年對方與摩夷教其它人的分歧。這就好像,激進派與保守派,一方想要不惜代價解決問題,一方而想著保持現狀不去改變。
不過,俞長老和東方長老的分歧,倒也不像夜平安當年那麼激烈。畢竟,彆管對葉讚有多少信任,起碼葉讚也的確是提供了一個可能為真的答案。因此,這個分歧的天平,實際上從一開始,還是偏向於俞長老這邊的。
很快,摩夷教的幾位長老,在經過一番爭執討論之後,在這件事情上算是達成了一致。
俞長老回到了葉讚的近前,抱拳拱手深躬一禮,十分誠懇的說道:“無極道友,我等原本不該對道友探查的結果有所懷疑的,怎奈此事實在不比尋常,隻得再麻煩道友一回了。”
葉讚無奈的笑了笑,揮手將全套的虛空護甲拿了出來,說道:“在下自然明白幾位的擔心,既然俞長老已經有了決斷,那麼在下就再助你們一回。”
“多謝道友!”俞長老再次躬身施禮道。
待到俞長老起身之後,在葉讚的指點下穿起了那套虛空護甲,整個人倒是宛如世俗軍隊中的老將軍。了解過虛空護甲的使用之法,俞長老在眾人的陪伴下,來到了那片虛空風暴的前邊。
“俞長老,萬一若是……千萬不要戀戰,當以保全護甲為先!”東方長老向俞長老叮囑道。
“嗯!”
俞長老隻是應了一聲,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向著眾人拱了拱手,啟動了虛空護甲的護罩。待到護罩將全身保護起來,他縱身躍向那虛空風暴的中心,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看著俞長老飛入虛空風暴,眾人站在外麵也是神色各異,葉讚和林木木自然是十分輕鬆,而另外三位長老則是顯得頗為緊張。
見這情況,林木木很是不滿的撇了撇嘴,對葉讚說道:“葉哥,你說要是等俞長老出來,會不會又被懷疑與那什麼人勾結了,結果這事還是沒有個了結?”
林木木這話聲音不低,那三位摩夷教的長老自然也都聽在耳中,一時間都是被這話說得臉色微紅。
“無極道友、林道友,道友一片好心,卻換來我等百般懷疑,的確是我等的不是!此次俞長老出來之後,隻要證明道友探查的結果確實無誤,我等必定會給道友一個交待!”東方長老向葉讚和林木木施禮說道。
葉讚儘管心裡不爽,但也還是擺手表示不在意,說道:“東方長老不必如此,你們這……也是情有可原,哪有什麼交待不交待的。”
這麼兩句話的工夫,再看那虛空風暴的中心,卻已經是冒出了一個身影,身上穿的正是那虛空護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