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葉讚隻是認為,這龍門隻是類似於傳送法陣的東西,可以讓龍族互相之間方便串門而已。真到現在,看到敖煜祭出龍門,他才知道龍族的龍門,不僅僅是用來傳送的,居然還是件相當強力的法寶。
是不是所有的龍門,都有這樣的用法和威能呢?葉讚倒是也不好太肯定。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如今敖煜祭出的這座龍門,的的確確是一件相當厲害的法寶。而且,更為關鍵的是,這座龍門所具有的力量,正好克製了葉讚在空間方麵的作為。
這倒也不難理解,畢竟龍門用來傳送的話,本身就是涉及到了空間大道方麵的力量。而現在,在敖煜的禦使之下,龍門在空間大道方麵的力量,無疑是得到了最大限度的發揮。
葉讚將戰爭堡壘,挪移到另一層空間中,可以視為是臨時開辟了一層空間,讓戰爭堡壘躲了進去。這層空間,並不是永遠存在的,或者說是空間是本來就存在,但葉讚打開的這個“口子”是臨時的。
因此,在龍門鎮壓空間的情況下,葉讚也難以繼續維持這個臨時的空間了。這就好像是,你把一件東西按進了海綿裡,看上去與原來的位置不在一個平麵了。但是,現在這個海綿在變成鐵塊,想要把東西繼續按在裡邊,需要付出的力量可就不是原來那點力量了。
“看來,哪怕是要拖延時間,一味的被動挨打也是不行的呀!”葉讚心中默默的反省了一下,麵對這樣的情況倒也不至於多慌。有句話說的好,叫“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彆管是不是什麼真理,但在某些情況下的確是有道理的。
葉讚麵對敖煜那邊的逼迫,知道這樣一味的躲躲閃閃,想要拖到足夠的時間,似乎是有點懸了。在那龍門的鎮壓下,他無法繼續維持,讓戰爭堡壘躲在異層空間中,同時也無法像之前那樣挪移。那麼,當戰爭堡壘被逼回到原來的位置後,他更知道會麵對什麼樣的場麵。
之前,敖煜和另一位龍族大能的攻勢,已經是讓葉讚領教到了通天級大能的強大。葉讚很清楚的知道,在之前那樣的攻勢下,戰爭堡壘恐怕是扛不了多長時間。
畢竟,葉讚對戰爭堡壘的改造,尤其是在防禦這方麵,之前的重點是為了進入無儘虛空。戰爭堡壘上,葉讚為了抵禦虛空風暴的侵襲,專門設計並安裝了電磁輻射屏障。而這電磁輻射屏障,能夠擋住虛空風暴,卻擋不住敖煜他們的攻擊。
也就是說,戰爭堡壘的防禦能力,並沒有因為葉讚的改造,就真的有什麼天翻地覆的變化。
因此,葉讚根本無法將希望,寄托在戰爭堡壘本身的防禦力上,隻能是從其它方麵尋求破局之道。
葉讚可沒有忘記,自己現在除了是在戰爭堡壘中,同時還在九天十地鎮界大陣中。他一直在使用大陣的力量,但隻是用這力量來被動防禦,卻沒有用到其中的攻伐手段。之前沒有用,是因為他為了分割龍族隊伍,為了輔助青虹道君等人,沒有更多的餘力來用。但是現在,總還是能夠抽出一些餘力了吧。
想到這裡,葉讚也不再與那龍門的鎮壓之力抗衡,就像放開彈簧一樣讓戰爭堡壘瞬間回歸了原位。但是同時,他操縱著大陣的力量,對敖煜和另一位龍族大能,主動發起了攻擊。
敖煜這邊,用龍門鎮壓空間,將戰爭堡壘從異層空間中逼了出來。見戰爭堡壘完全歸位,他立刻就故技重施,再次凝聚出無窮的雷霆,想要繼續像之前一樣暴捶對方。在他看來,之前的手段是有效的,否則對方也不至於逃跑,自然也就不用換彆的手段了。
然而,敖煜剛想有所動作,卻突然感覺到周圍的空間隱隱一震,接著地麵就傳來劇烈的震動。當然,他是騰空在數十丈高的位置,並沒有腳踏實地的去感受這變化,但終究還是能夠察覺到那震動的。不說彆的,隻要眼睛不瞎,光是用眼睛去看,也能看到下邊的地麵在搖晃了。
而伴隨著劇烈的搖晃,地麵上裂開一道道巨大的裂縫,一道道炙熱的岩漿好像噴泉一樣,從裂縫中瞬間噴湧而出。這可不是通天峰被搞裂了,而是大陣的空間中,大陣的力量顯現出的一種形式,或者說是攻擊的形式。
如果隻是普通的岩漿,身為通天級大能的敖煜,是根本不用擔心有何危險的。儘管,絕大多數的龍族,都是生活在水中,但不代表就會畏懼火焰。就像敖煜的那位同伴,本身就能夠使用火之大道的力量,又怎麼會怕尋常的岩漿呢。
但是,這岩漿的本質,是大陣力量的一種表現形式,威能自然也不是尋常岩漿可比的。
麵對那從地下噴出的岩漿,敖煜可不敢有絲毫的輕視,當下也顧不得繼續攻打戰爭堡壘了,連忙扭動身軀躲避岩漿的噴射。同時,他還將剛才收起來的防禦法寶,再次祭出來護在了身上,以免一時躲閃不及陷入險境。
另一位龍族大能,雖然自己擅長玩火,但麵對這噴射的岩漿,也同樣沒敢疏忽大意。玩火和玩火也是有區彆的,有的人玩的是俗火,有的人玩的是陰火,有的人玩的是三昧真火。這位龍族大能,在火行之道上的造詣不淺,但也不敢說玩儘天下之火,碰到厲害的一樣要躲。
那一道道岩漿噴射出來,讓這片空間的大地上,就好像是成了某種噴泉廣場,隻不過噴出來的不是水而已。岩漿散發著高溫,同時也散發著火光,明亮而又炙熱的一竄百丈高,而且還此起彼伏的讓人摸不準規律。
敖煜和另一位龍族大能,倒不是說完全不能頂著危險,繼續暴捶葉讚的戰爭堡壘。隻是在他們看來,可能為了收拾葉讚,而冒著那樣的風險,不是一件十分值得的事情。他們從開始到現在,都不認為玉清宗有什麼翻盤的可能,隻將一切視為對方的垂死掙紮,自然是不願給對方拖自己下水的機會。
為了安全,躲一躲又有什麼,浪費一點時間又怎麼樣!玉清宗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最終還是逃不過挨那一刀。既然這樣,為什麼要把自己陷入危險,為什麼要讓自己變得狼狽?就不能穩穩當當的,在對方掙紮的精疲力儘時,再走上去給他一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