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洪澤是不請而來,這屆丹道大會和他其實沒多大關係,走不走的也都無所謂。不會影響丹道大會,也不會有人說他什麼,頂多顯得氣量太小了而已。
可是,李子良是丹道大會主持者之一,也是評判者之一。他要是也跟著走了,那無疑是一個極度不負責任的表現,以後還怎麼在這個圈子裡混?可是要是不走,留在這裡又太尷尬了,而且之前的表態豈不是白表了?
李子良這邊片刻的猶豫中,金洪澤帶著弟子江自流,卻已經走到了樓梯那裡,眼瞅著就要下樓離開了。
而正在這個時候,葉讚卻突然說道:“金宗師這就要走了嗎?等下還有好東西看哦!你要是不在現場,那就太可惜了。”
金洪澤的腳步隻是頓了一下,卻是頭也不回的又冷哼一聲,徑直帶著江自流下了樓。
“算了,那就不管他了,那麼李宗師呢,不會也有什麼急事要走吧?”葉讚扭回頭來,一邊將丹藥收起來,一邊向李子良問道。
李子良更尷尬了,不過雖然沒有回應葉讚,卻也沒有像金洪澤那樣甩袖離開,而是徑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兩眼看著外麵的廣場。
雖然天黑了,但是外麵的廣場上,人群並沒有散去,仍然不斷有丹師上去展示自己的技藝。而且,對於一般的丹師來說,煉一爐丹往往都需要很長時間,有得一天一夜都未必夠,自然不會中途離開。
而葉讚收了丹藥後,遞給了嚴星河,說道:“多謝嚴兄提供的丹爐和草藥。”
嚴星河卻把丹藥推了回來,一臉嚴肅的說道:“道友客氣了,我等能欣賞到如此精彩的一幕,已然是心滿意足了,這些丹藥還是請道友收下吧。”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葉讚也沒矯情,直接將一盒丹藥收了起來。
“道友這邊請,還有柳道友,齊道友,請!”嚴星河對葉讚等人說道。這一回,可沒有金洪澤再挑毛病了,而那李子良也做起了隱身人。
不過,葉讚笑了一下,又說道:“不忙,我這裡還有點好東西,要與諸位分享。”
說著話,葉讚走到了廣場那邊的窗前,從乾坤戒中摸出一個東西,向著廣場的半空中就丟了出去。
見這情景,嚴星河等人不禁想起,剛才葉讚對金洪澤說的話,於是也都跟了過去,好奇的向著外麵看去。
隻見葉讚丟出的東西,帶著一道光芒,一直飛到了廣場的另一側,一路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接著,那東西懸在半空中,向外發散出光芒,轉眼間在半空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光幕。
“道友,這是?”嚴星河好奇的問道。
葉讚笑了笑,說道:“嚴兄莫急,看下去就知道了。”
而隨著葉讚的話,就見那巨大的光幕上,突然浮現出了一些影像,仿佛有幾個身影在晃動。影像很快變得清晰,當人們看清影像後,廣場上立刻有人驚呼了起來。
原來那影像中的幾個身影,正是木樓上的嚴星河等幾位丹道宗師,當然其中也少不了金洪澤了。而且影像還配著聲音,每一個人的聲音都十分清晰,就仿佛站在觀眾的麵前說話一樣。
沒錯,葉讚就是在放錄像,放自己到樓上之後,所看到聽到的一切。
從嚴星河熱情的邀請葉讚等人入坐,到金洪澤站起來挑刺,說什麼規矩如何如何,還有那李子良也站出來表態。
其實視頻放到這裡,下邊的那些丹師們,一方麵是看個稀奇,一方麵也不覺得金洪澤他們有什麼不對。甚至,可能出於對強權的逆反,反而覺得金洪澤敢向丹鼎宗叫板,是真英雄的表現。
尤其是,當葉讚說要現場煉丹,要拿下丹道宗師的頭銜時。下邊的廣場中,頓時傳來一片罵聲,或者滿是不屑的嘲諷,顯然在他們看來,葉讚這絕對是不自量力。
但是,木樓之上,知道整個過程的李子良,這下可就有點坐不住了,站起身質問道:“閣下這是何意!”
“沒什麼,讓大家看一看,省得以後有人又散播謠言,說我這丹道宗師的頭銜是走後門得來的。要知道,那位金宗師,可是很擅長這種事的,我宗的柳長老就是個例子。”葉讚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李子良咬了咬牙,但還是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