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自流來到了常青川的住處,到了客廳後兩個人各自坐下。
常青川打量了一下江自流,明顯看到對方有點不對,於是問道:“江兄弟,不知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如果還是訂金的事,那就不要開口了,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幫不了你們。”
“不是!”江自流連忙搖了搖頭,整理了一下思緒,有些艱難的說道:“常兄,在下此次,其實就是想問一下……如果請紅塵的人,替我……替我除掉……除掉金洪澤,不知需要多少賞金?”
“啊!”常青川頓時被嚇了一跳。儘管做這一行,他也見慣了兄弟相殺,師徒反目之類的事情。但是,這個變化卻有點太大了,江自流之前還替金洪澤請刺客殺彆人,這一轉眼的工夫居然就要請刺客殺金洪澤?
“江兄弟,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好像有點聽不懂啊。”常青川好奇的問道。
“嗬嗬,”江自流自嘲的笑了兩聲,舉起自己那少了根手指的手,對常青川說道:“常兄看看這個就明白了,我不過是搞丟了訂金,他怎麼懲罰我,我也認了。可是,如此斷我前程,絲毫不顧往日師徒之情,我還能怎麼樣呢。”
“這……”看到那斷指的手,常青川嘴角不禁抽動了兩下,說道:“這個事,金洪澤的確是做得過分了,不過你這意思是,訂金真得丟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得丟了,其實現在想來,也的確頗多奇怪之處。”江自流當然不會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哪怕是要雇刺客殺掉師父,自己也得占些理才好說。
“有什麼奇怪之處?”常青川好奇的問道。
江自流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於是不緊不慢的說道:“那訂金放在乾坤戒中,的確是不可能丟失,除非是它自己消失了。”
“自己消失?”常青川愈發聽不明白了。
而江自流卻是冷冷一笑,接著說道:“不錯,自己消失。我那師父,向來是積財吝賞之人,怎麼會願意,為了除掉兩個對他並無多大威脅的人,花這麼一大筆錢呢?”
“你的意思是,那訂金是他施得障眼法?”常青川頗為驚訝,但是又幾分懷疑的說道:“可是那有什麼用,不想花這錢,不花就是了,誰也沒逼著他。何況,他這麼做,不就是坑你嗎,難道還能讓你把這訂金給補上?”
障眼法這東西,並不是什麼稀罕的法術,隻不過有人手段高,有人手段差。有些修行者,在世俗間行走,偶爾也會施個障眼法,把石頭變成金銀,用來糊弄世俗之人。
常青川的疑惑在於,金洪澤根本沒有這麼做的必要。你說他想坑江自流的錢,江自流又不是什麼土豪,他金洪澤也不會不知道。
“常兄啊,你就不想想你嗎?試想,若是這訂金,到了你的手上才消失,你覺得金洪澤會認這筆帳嗎?那紅塵的人,會不會像金洪澤對待我一樣,來對待常兄你呢?”江自流淡淡的說道。
“嘶!”聽到這話,常青川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真像江自流所說,那他的下場絕對比江自流要更慘啊!紅塵那是什麼組織,誰要是貪了他們的錢,恐怕死都算是解脫。
常青川越想越恨,越想越後怕,臉色也是愈發的難看了,沉聲對江自流說道:“江兄弟,你說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這隻是在下的一個猜測罷了,總之訂金是不見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是沒在我手裡,那麼就隻有這一個可能了。”江自流看著常青川,目光毫不躲閃的說道。
“嗬嗬,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常青川突然笑了,畢竟事情沒有發生,又何必自己嚇自己呢。至於說恨金洪澤,他也犯不上因為一個猜測生那些閒氣。
江自流點了點頭,一點也沒有遺憾之色,說道:“不錯,現在說這些沒有用。不過,他不仁,我就隻好不義了,畢竟現在被坑的人是我。他給我三天時間,讓我找到那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訂金,否則我這條小命就得交待給他。所以,我再問常兄一回,除掉他,需要多少賞金。”
“這個嘛,”這回是談生意了,常青川也變得一臉嚴肅,捋著胡須沉吟了片刻,說道:“金洪澤畢竟是元嬰老祖,所以得是銀牌……”
常青川話說到一半,江自流便打斷了他,說道:“常兄,在下可是很有誠意的,金洪澤一個丹修元嬰境,你說句良心話,真稱得上是元嬰老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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