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蠻世界的本源意誌,並不是那種人類或其它智慧生命的意識,至少是沒有什麼好惡和七情六欲,而是類似於一種所謂的“低級本能”。就好像世界上的最渺小的微生物,它們去進食、分裂,以此來不斷的繁殖,驅動力並不是什麼“偉大的理想”,就是簡單的本能活動而已。
在本能的驅使下,本源意誌會做出利於自己的選擇,而不會憑借著喜好去行事。所以,修道世界那邊才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說法,實際上那個“仁”或“不仁”,都是由人的角度去看的。按照這個說法,或許還可以說“猛虎不仁,以麋鹿為食物”。可怕的大老虎居然忍心吃掉可愛的小鹿,這不是“不仁”又是什麼呢。
不過,至少在擁有本源意誌的超凡世界中,這“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說法,在某些方麵還真不一定準確。
比如在修道世界中,為什麼會有人類為天地主角的說法?為什麼有些入魔的強者大能,在大肆屠殺無數平民百姓後,會有恐怖的天譴降下?為什麼人族的身體,比起其它妖族、巫族之類的,更容易修煉和領悟所謂的大道?又為什麼修道者提升境界,尤其是“飛升”之時,會有天劫降臨?
這些問題都說明了什麼呢?
是不是感覺,至少是人族當中那部分“凡人”,就如同是本源意誌的親兒子!
說親兒子可能有些誇張,但看起來似乎世界的本源意誌,的確是在有意無意的護著那些“凡人”。儘管,本源意誌不會去免除凡人的生老病死,甚至時不時的還會有天災折騰一下凡人,但是明顯不想讓那些超凡之人攪亂凡人。
本源意誌既然沒有喜好之說,這麼做自然是有其原因的。
在科技世界,有幻想作品曾經做過這樣的設定,認為地球有意誌名為蓋亞,而人類也有集體意識名為阿賴耶。蓋亞意識守護地球,阿賴耶守護人類,兩者之間或許會出現矛盾,但既然能夠共同存在,顯然也是有共同利益的。
雖然,幻想作品隻是幻想作品,但有些東西在這個超凡的世界裡,還是可以說出一些道理的。本源意誌為什麼要維護人族?顯然是因為人族的存在,以及正常健康的繁衍生息,對於本源意誌是有利的。或許,本源意誌的存在,以及可能的進化,就是在於這智慧生命群體的發展。
所以,智慧生命群體一些反應,對於本源意誌也是會產生一些影響的。
這就是為了,荒蠻世界的那些巨人土著們,儘管並不是全部的部落都在祭祀,但這個規模也足以影響到本源意誌了。
也許阿賴耶真的存在,或者是有著類似的存在,讓巨人土著們的集體意識,對本源意誌產生了一定的影響。於是,就有了本源意誌這次反饋,為葉讚等外來的侵略者降下了功德,甚至意圖以功德封眾神。這個封神,與其說是本源意誌的意思,倒不如說是為了順應巨人土著們的祈求。
隻不過,葉讚這邊耍了個手段,用功德碑擋下了“封神”的部分,隻將那部分功德力量收了過來。如今,眾人各自都得了應得的功德,卻也不用擔心被“封神”綁在這個世界。
另外,儘管沒有接受“封神”,不過眾人若是煉化了這些功德,卻還能從中得到一樁不小的好處。
之前說過,葉讚他們這些外來的侵略者,消耗的法力是沒辦法在本世界補充的。就像晨曦世界那邊,各宗雖然都開宗立派了,卻還是需要從修道世界不斷運送補給。那些補給,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就是純粹的靈石或丹藥,就是給修道者們補充法力用的。
這就好像,一支軍隊打到了敵國境內,麵對的是敵國堅壁清野的戰略,人吃馬喂都得從本國運輸過來。
而葉讚這邊,來到荒蠻世界之後,到現在也做了不少事情,怎麼可能不消耗法力。不說彆的,光是林家姐弟用夢境引導巨人土著,那就是個極其耗費法力的事情。也好在,葉讚的家底頗為厚實,在靈石方麵不用扣扣嗦嗦的,可以讓林家姐弟敞開了用靈石去恢複法力。
還有卡薩洛等人,雖然都是來自小世界,消耗的力量可以在小世界補充。但是,小世界本身又不會無中生有,也是消耗多少能量就得補充多少能量的。而葉讚身為小世界的主宰,自然是需要擔負起為小世界補充能量的責任,免得把小世界給耗乾了。
總而言之,葉讚等人來到這裡之後,一舉一動所帶來的消耗,都是沒辦法在這裡得到補充的。
但是現在,葉讚等人隻要煉化了這份功德,就等於是得到了世界本源意誌的承認,可以一定程度上使用這個世界的力量了。儘管,他們沒有接受“封神”,沒有真正的成為這個世界的人,但是那份功德卻等於讓他們有了一份“勞務簽證”。
而正是這個好處,讓葉讚決定暫時把天外邪魔丟在一邊,自己等人先把這份功德專心煉化了再說。反正,那些天外邪魔,現在被蟲族搞得有些焦頭爛額,也根本沒有餘力再去做彆的了。
於是,葉讚等人就這樣突然停下了所有事情,所有人都戰爭堡壘中閉關煉化功德。當然,為了安全起見,葉讚在開始閉關之前,還是將戰爭堡壘收到了小世界中。這樣一來,就算那些天外邪魔騰出了手,也根本無法找到他們的行蹤。
不得不說,這擁有一個小世界,成為一個小世界的主宰,還真的就是比什麼外掛都好使。
當然,小世界好用,卻不是人人都有那個機緣,像葉讚這樣得到一座小世界的。彆說是與葉讚一樣的元神境了,就是那些法相境、甚至通天境的大能,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有這樣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