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公子嫌棄我們姿色平庸!”
“嚶嚶,我等這樣的庸脂俗粉,不敢奢望能得公子青睞,隻想能有幸與公子共飲一杯,難道連這點小小的請求,都……”
“公子好狠的心啊!”
“公子……”
也是葉玲瓏一行人來的不是時候。
要知道,青樓這類的限製級消費場所,基本都是在晚上的時候才有生意。
而在白天的時候,姑娘們還有老鴇、龜奴們,基本都是在養精蓄銳。
如果,他們要是白天來,可能這萬花樓還沒有正式開門營業。
如果,他們要是晚上來,也不會有這麼多“大姐姐”閒著。
偏偏,他們來的時候,正是萬花樓剛剛開始營業,還沒有太多生意上門的時候。
“不是,這位姑娘……我們是來吃東西的!”石林小心翼翼的,從一個姑娘懷抱裡抽回了手臂,滿臉通紅的向幾個姑娘們解釋道。
“石頭,我覺得這裡的東西也挺好吃的,還是就在這裡吃吧。”葉玲瓏不懂石林和巫燎的困擾,隻覺得幾個姑娘好像挺情真意切的,便勸說道:“而且,我們要是走了的話,好像大姐姐們會傷心的啊!”
“不是,師姐……是這……”巫燎想要解釋,可是隨著身後的姑娘,向著自己耳朵吹了一口氣,後邊的話頓時就說不出來了。
而在聽了葉玲瓏的話後,那些姑娘們也都仿佛得到了鼓勵,立刻都更加賣力的向石林和巫燎施出了“渾身解數”。
這一下,石林和巫燎就更招架不住了。
為了讓這些姑娘們消停點,石林隻得十分無奈的點頭,說道:“好好好,就在這裡吃,但是你們能不能稍稍的……不要這樣……”
石林雖然年紀都夠做這些姑娘的爺爺,但不得不說還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小孩”,甚至還顧及著不能口出穢言。
而那些姑娘們,畢竟也都懂得察言觀色,對於一些事情的分寸還是能把握的。
因此,在看到石林和巫燎確實開始感到窘迫時,這些姑娘們也都“善解人意”的緩和了許多。
畢竟,石林都已經說了會留下來。
“快點快點,把你們這裡好吃的東西都拿上來吧!”見石林點頭了,葉玲瓏立刻對那些姑娘們說道。
這些姑娘們,雖然不是負責傳菜的,但也不至於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
於是,有姑娘把龜奴喊了過來。
既然是喝花酒的地方,那麼除了有姑娘之外,其它方麵其實和正規酒樓也差不了多少。
要是沒酒沒菜,光有一群姑娘,那還喝什麼花酒啊!直接去後邊開房不好嗎?
所以說,龜奴過來之後,和酒樓的操作也差不多,就是讓葉玲瓏一行人點菜。
“咦?”葉玲瓏看了龜奴遞來的菜單,從頭翻到尾也沒選出不吃哪個,最後乾脆合起來往桌上一放,無比霸氣的說道:“為什麼要我們從裡邊選,上麵這些我都要!”
石林和巫燎,對葉玲瓏的“選擇”,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們兩個可是很清楚,自己這位師妹(師姐)的飯量有多大。
但是,彆人不知道啊!
龜奴可不敢相信葉玲瓏一個小姑娘的話,很自然的向兩個成年人看了過去,哈著腰問道:“兩位公子……這……”
萬花樓的菜單中,菜肴的數量可不少,否則怎麼對得起萬花樓這個招牌。
但是,像葉玲瓏這麼點菜的客人,萬花樓還從來沒有招待過。
來這裡的人,主要是為了“喝花酒”,雖然對菜肴和酒也有要求,但那終究也不是最主要的。
一壺酒,一碟花生米,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可什麼雞鴨魚肉擺滿桌,那也是沒有誰會去做的。
試想,你那手剛撕了燒雞,然後就油膩膩的往姑娘身上摸,你自己恐怕都會不好意思吧。
況且,這裡是天道山,來來往往的都是正道宗門的弟子,都還是比較注意風度的。
“就照我師妹說的去做,我們又不是沒有銀子!”石林十分大氣的擺手說道,完全不理會對方在擔心什麼。
開玩笑,身為葉讚的徒弟,石林身上會差了錢嗎?
何況,石林在下山的時候,也專門向天道山裡的人們打聽過了,所以特意還準備了大量的金銀。
畢竟,他也不是毫無生活常識的人。
不管怎麼說,他當年也在葉讚的小世界裡生活過一段時間,知道買東西要用錢這個道理。
巫燎一直都覺得這裡很彆扭,也一直都要找機會離開,見狀連忙插言道:“師兄,要不然,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公子~”巫燎身邊的姑娘,立刻拉著長音,搖晃著巫燎的手臂。
龜奴看這情況,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得向石林應道:“哎,兩位公子,還有這位小小姐,請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讓後廚開工!”
說完這話,龜奴給幾個姑娘使了個眼色,意思讓她們把人給照顧好了,而且最好能夠套一套來曆。
這不是多特彆的事情,幾個姑娘自然也都瞬間會意了,立刻又開始纏著石林和巫燎說笑起來。
至於葉玲瓏,在那裡吃著糕點,看著石林和巫燎兩人的窘相,就好像在看一場戲似的。
而石林和巫燎兩人,本來就不適應這個場麵,偏偏一邊要應付那一雙雙不老實的玉手,一邊還要承受對麵葉玲瓏好奇的目光。
那種感覺,讓兩人就如同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一般,真可以用度秒如年來形容了。
好在,在熬了一段時間之後,萬花樓這邊終於開始上菜了。
當然,先上來的是涼菜、瓜果、糕點這些,還有最不可缺少的美酒。
“嗯,這個好吃……這個就一般,這個……”葉玲瓏從對麵收回目光,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桌麵上,一樣一樣的開始品嘗桌上的食物。
葉玲瓏並沒有特彆挑剔,儘管跟在爹爹的身邊時,可以說是各種極致的美味都嘗過了,但是嘴並沒有被養刁。
這是一件好事,意味著在她這裡,“美味”的範圍很大,也更加容易從中得到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