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誰叫小屁孩兒自身,沒有那種“以力破陣”的本事呢!
“看起來,應該也差不多了吧。”看著監控屏幕中的小屁孩兒,白衣倒不是於心不忍,隻是感到有些無聊的說道。
畢竟,那就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儘管小屁孩兒身上的教訓是實實在在的,看是過程和畫麵還是太枯燥了一些。
此時的小屁孩兒,召喚出的血肉宮殿已經無比殘破,看上去簡直就快變成一堆爛肉了。
如果,換成是正常的建築材料,比如磚瓦木石之類的東西,那宮殿恐怕早就變成一座廢墟了。
而小屁孩兒的那尊法相,頭上血池一樣的赤發淩亂不堪,兩根角也斷得隻剩下半根了,身上更是好像乞丐服、洞洞裝似的破破爛爛的。
甚至,就連藏身法相丹田位置的小屁孩兒,儘管依然還在那裡翻著白眼兒,但臉上身上也都出現了不少傷痕。
這個時候的小屁孩兒,給人的感覺是已經有些麻木了,完全放棄了破陣的努力,同時也不再做任何攻擊了。
就像是世俗凡人打架的時候,有人就是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任憑周圍的人怎麼圈踹也不作任何回應。
“嗯,看他這樣子,應該算是吃到一些教訓了,再繼續下去也沒啥意思。”青袍點頭同意了白衣的建議,而後在操控台上按了幾個按鍵。
青袍可沒說就此結束,而是說繼續下去沒啥意思,說對方隻是吃到了一些教訓而已。
因此,青袍按下的按鍵,可不是簡單的把對方捆起來就算完事的。
這“鎮壓”可不是隻有一種方式。
簡單點的,用繩索鎖鏈一捆,隻要讓對方無法攻擊就行了。
再複雜點的,用專門的工具把人枷起來,不光是讓對方無法攻擊,就連動作大一點都不行。
更高級一點的,就是用某些專門用於鎮壓的法寶,比如像玉清宗的九重塔之類的。
總之,不光讓對方無力反抗,甚至隨時可以煉化了對方。
而青袍這裡,用的卻是另一個鎮壓方式,是從神魂方麵去鎮壓。
說白了,就是把對方的神魂拘出來,讓對方的肉身先在那裡躺屍。
雖然,小屁孩兒有著法相境的境界,神魂已經與法相融為了一體,脫離肉身也並不會怎麼樣。
但是,青袍所用的手段,自然也不是簡單的把神魂從肉身裡拘出來。
就見隨著青袍的動作,那邊大陣當中突然落下道道金光,從四麵八方照射在了小屁孩兒的身上。
“這……是……”小屁孩兒雖然已經有些麻木了,但畢竟是有著法相境的修為,麵對這樣的異狀怎麼可能聽之任之。
而且,有了這樣的變化,也讓小屁孩兒又看到了脫困的希望。
雖然,之前那無休止的循環,小屁孩兒無論做出什麼樣的改變,都無法對實際情況造成影響。
但是現在,這變化是來自於大陣的,說不定就會給人帶來新的機會呢!
“也許,是我扛過了這一關,接下來就到了破陣而出的時候了!”麵對大陣的變化,小屁孩兒甚至有了這樣的幻想。
那一道道金光,從四麵八方的虛空中射出,落在了當中的小屁孩兒和他的法相身上,當然還包括了那座快成廢墟的血肉宮殿。
緊接著,就見那些金光,快速的褪去光芒,露出了光芒掩蓋下的真容,原來是一條條無數符文組成的鎖鏈。
這些鎖鏈,一頭連著虛空,一頭也並不是捆在小屁孩兒身上,而是沒入了小屁孩兒的身體之中。
就好像那鎖鏈是虛幻的一樣。
小屁孩兒不是沒想過躲閃,而是根本就來不及躲閃,自己和法相與血肉宮殿都被一根根鎖鏈所貫穿。
“這是什麼東西!”小屁孩兒想要掙紮一下,卻發現自己除了動了這麼個念頭,就再沒有其它任何的動作了。
而這個時候,那四麵八方伸來的鎖鏈,就如同是被人撥動的琴弦一樣,突然間齊齊的發出震動。
鎖鏈震動的同時,被鎖鏈所貫穿束縛的小屁孩兒,自然也跟著震顫了起來。
在這震顫當中,血肉宮殿最先化為微粒後消散不見。
而後,小屁孩兒的那尊法相,也是在震顫中有一道虛影飛出,被幾根鎖鏈拉著脫離了法相。
幾乎就在虛影飛出的同時,這邊的法相何止了震顫,法相丹田處的小屁孩兒也終於閉上了眼睛。
“嘩啦啦”的鎖鏈聲響,那被鎖鏈拖著的虛影飛入虛空,從這片空間當中消失不見。
“這位鬼王,說說你的來曆吧!”
一個聲音不知從哪裡傳來,讓那有些渾渾噩噩的虛影,眼中漸漸恢複了幾分清明。
“這是什麼地方!”
那道虛影清醒之後,抬頭打量這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白色的屋子裡。
但是,這個白色的屋子,就真的是白色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雪白的顏色,不管是牆壁還是地麵又或天花板。
而且,在某種光源的照射下,這間完全雪白的屋子裡,甚至連一點點陰影都很難找到。
“這是你今後要被鎮壓的地方!”一個身影出現在了虛影的對麵,隻不過看上去也明顯不是實體,在將虛影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之後,又說道:“當然,要不要鎮壓,以及要鎮壓多久,就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
“什麼表現?”虛影還有點懵,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就是問你什麼,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答什麼,然後再表現一下自己有什麼價值。”那站在虛影對麵的身影,倒是很直接很市儈的說道。
這被拘來的虛影,就是那小屁孩兒的神魂,或者說是那尊法相的神魂。
隻不過,從這虛影此時的表現來看,這當中似乎還有點什麼事情。
畢竟,虛影此時的態度,和之前那個囂張跋扈的小屁孩兒,可是有著非常明顯的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