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碑被恢複了原樣,成了一個有著蓮花基座的黃玉碑,不過碑上麵那嚇人的數值,早已經在之前就被葉讚隱去了。
看到碑變大了,林木木圍著石碑和小霸下轉了一圈,卻是顯得有些失望的說道:“這塊碑,看起來好土啊。”
這功德碑本身,幾乎沒有什麼裝飾性的花紋,沒有了功德值的顯示,就完全是一個打磨不怎麼精細的長石條而已。而且,功德碑的材質,看上去雖然有些玉質的特征,但整體也是土黃土黃的很不起眼。
而且,更重要的是,由於這功德碑本身的威能,主要依靠的是記錄的功德。因此,功德碑上的法力波動,也是十分的微弱,簡直比起尋常法器都稍顯不如。
沒有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外表,也沒有令人為之震撼的法力波動,自然也就難怪林木木會有那樣的評價了。
“不管怎麼樣,這也是塔老好意相贈之物,不要亂講。”葉讚按下心中的好笑,一本正經的對林木木說道。
“哦。”林木木應了一聲。
這時,突然從那蓮花基座下,傳出小霸下“昂昂”的叫聲,透著十分委屈的情緒。原來,雖然小霸下長大了一些,但是這功德碑恢複到原樣,還是比小霸下大了不少,直接把小霸下都給蓋在了蓮花基座下邊。
“哈哈,王八馱石碑,怎麼光見到石碑,王八哪去了!”林木木大笑著說道。
不過,林木木的話音剛落,就見蓮花基座下邊,突然噴出一道水流,頓時將林木木噴成了落湯雞。
“你就彆逗它了。”葉讚無奈的搖了搖頭,手上掐了個法訣,將那功德碑又縮小到了合適的比例,這才把小霸下給露了出來。
小霸下從那蓮花基座下一露出來,先是很委屈的向葉讚看了看,接著轉過頭就呲牙咧嘴的要向林木木那邊撲去。不過,葉讚那邊,隻是冷哼了一聲,小霸下立刻就把脖子一縮,一臉討好的把腦袋向葉讚身上蹭去。
“葉道友,在下還沒有謝過,道友之前再一次的相救之恩。隻是,道友要留下的那件法寶,在下卻……實在是慚愧,還請道友見諒。”成大器這時走了過來,滿臉愧色的對葉讚說道。
從被葉讚出手救下,成大器直到現在才有機會,與葉讚真正的麵對麵的道一聲謝。隻是,成大器還是以為,葉讚是特意要留下那件法寶的,因此這個“謝”道得也是頗為尷尬。而且,對於同門的做法,他也不好去說什麼,自己欠下的恩情,也沒道理要求彆人幫著一起還。
“成道友多慮了,在下可沒有說要留下哪件法寶。大家各憑本事挑選法寶,誰挑到就是誰的,很公平的事情,誰也不能因為這個說什麼。”葉讚笑著對成大器說道。
但是,葉讚的話,在成大器聽來,卻更像是安慰之語。於是,他又拿出自己選的那件法寶,對葉讚說道:“葉道友,在下選的這件法寶,看起來品質也還不錯,道友若是不嫌棄的話……”
不過,沒等成大器說完,葉讚卻是連連搖頭,無奈的說道:“成道友這是做什麼?好吧,那在下就明說了吧,之所以沒有讓道友去選那件法寶,並非是在下私心要留下給誰,隻是因為感覺那件法寶有些問題而已。”
成大器和葉讚交談的時候,星辰宗的另幾位金丹宗師,也都十分關注著兩人交談的內容。尤其是那個自認為占了便宜的洪師兄,更是生怕成大器把自己給賣了。
而在聽到成大器居然說,要將他自己選的法寶送給葉讚,星辰宗這邊的幾位宗師,心裡都不禁暗罵了一句“傻子”。但是緊接著,他們就聽到葉讚說出了,留下那件法寶的理由,竟然是懷疑那法寶有問題。
嗬嗬,開什麼玩笑,這麼明顯的上品法寶,無論從哪個方麵看,都絕對是上品裡的上品,怎麼可能會有問題呢!
那位洪師兄首先就不相信這個理由。他可是將法寶真切拿在手上的,甚至已經進行了初步祭煉,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而其它的人,甚至包括葉讚的那幾個同伴,都覺得葉讚更像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而已。
成大器當然也不相信了,隻以為葉讚是為了讓自己安心才那麼說的,頓時臉上滿滿的感動之色,說道:“葉道友,道友的恩情,在下無以為報,隻能說日後但有所需,在下絕不推辭!”
葉讚不禁無奈一笑,這天下間很多事就是這樣,你說真話反而是沒有人相信。他擺了擺手,看了一眼星辰宗那邊姓洪的宗師,對成大器說道:“成道友,或許要等到日後,你那位洪師兄,對敵之時祭出那件法寶,就知道在下說的是真是假了。”
那姓洪的宗師,也聽到了葉讚的話,不過卻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顯然對葉讚說的很是不以為然。甚至,他還將那玉鐲拿在手上,催動玉鐲放出上品法寶的寶光,仿佛在向葉讚示威似的。
葉讚看得有些好笑,心中暗道:等你有一天真祭出這件法寶,就知道自己現在有多蠢了。
成大器回去星辰宗眾人那邊之後,葉讚的幾位同伴也走上前來,紛紛向葉讚拱手說道:“葉道友,這一回我等可真要恭喜道友了,玉清宗一下子多出十位元嬰老祖,對於玉清宗可是一件大喜事。”
要知道,對於尋常宗門來說,有一個人晉升元嬰境界,那都是值得大操大辦的喜事。就好比之前,玉清宗的掌教吳長生,晉升元嬰境界之後,就曾大發請柬,廣邀同道慶賀此事。而這一回,玉清宗等於是一下子,冒出十位元嬰老祖,這簡直就是一場不遜於莫如是晉升元神境的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