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木興高采烈的收下了異次元空間的鑰匙,甚至當天晚上就跑到異次元空間裡去過夜了,簡直就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而葉讚給林妙妙準備的那一件,卻是需要葉讚親手送給林妙妙了。
然而還沒有等到林妙妙回來,葉讚卻是通過對通訊網絡的監控,得到了一些關於神秘勢力的新消息,而且不得不因此提前離開閒王府。
軌道交通的建設工地,已經不是之前埋伏水貨元神的地方了,那裡的工程在那次偷襲與反偷襲之後,隻用了幾天的時間就完工通車了。而現在,程良奇等人所在的工地,是大金國軌道交通建設計劃的最後一條線路,也算是最長最困難的一條線路。
當然,這個困難,說的是如果換成凡人施工的話,以及和其它幾條線路相較的話。這大金國大部分的地勢比較平坦,可以算是一個平原地型的國家,北方更是有占國土麵積三分之一的大草原。因此,在軌道交通的施工過程中,大多數的線路上幾乎都不需要開鑿隧道。偶爾需要開鑿隧道,往往也並不是很長,頂多也就是個幾百米而已。
唯獨現在,到了大金國南方的區域,地勢也就變得有了些起伏,數條小型山脈在這裡隆起,層層疊疊如同水麵泛起的波紋一樣。因此,這最後一條軌道交通線路,需要開鑿的隧道工程量也就多了不少。
本來,就算是隧道的工程量增加了,對於擁有專業工程法器的程良奇等人來說,這點事也根本算不上什麼事。要知道,之前他們在其它國家施工時,最誇張的一條線路幾乎七八成是由隧道組成的,現在這點工程量又算得了什麼呢。
但是,麵對這樣本來不算問題的工程,程良奇等人卻不得不停了下來。原因不是因為什麼施工難度,而是因為大金國境內那些一直沒什麼動靜的宗門,這個時候卻一下子都跳了出來。
靈極宗的嵐峰真君,封靈宗的乾元真君,妙玄宗的霧隱真君,這三個二流宗門的三位元神大能,以及幾個三流宗門的元嬰老祖,突然齊齊的出現在了軌道交通建設的工地上。可以說,整個大金國境內數得著的宗門,除了一向不問世事的大自在宗之外,都派出了代表人物來到工地。
不過,這些人來到工地之後,倒也沒有對程良奇等人動手,而是擺出了一付先禮後兵的架勢,以不容置疑的態度要求程良奇等人立刻停工。
如果是動手,那其實倒算好了,儘管對方三位元神大能,再加上那些元嬰老祖,也是不弱的一股勢力。但是,程良奇等人這邊也不是白給的,除了程良奇等元嬰老祖之外,還有元神級大妖王猿王在,葉梟的手中還有蟲族道兵和元神傀儡。
因此,雙方要是動起手來,還真不一定是誰輸誰贏。
可是,對方擺出了先禮後兵的架勢,那麼程良奇等人這邊可就沒辦法了。畢竟,除了葉讚之外,誰也不知道這些宗門,背後都和神秘勢力有所勾連。在彆人眼中,這些宗門與玉清宗同屬正道,有這麼一個“同道”的名義,誰先動手誰理虧。
“乾元真君,我宗在此建設軌道交通,乃是受大金國國主所請。諸位道友阻礙此利國利民之事,視世俗皇權如無物,恐怕是有些不太妥當吧,也有違我正道之本心。”程良奇作為工程負責人,這個時候不得不站出來與對方交涉。儘管他隻是元嬰老祖,卻也沒有因為對方是元神大能而失了方寸。
“哼,你等將這大金國搞得烏煙瘴氣,若是在其它地方,我幾宗也給你玉清宗幾分麵子,全隻當是看不到。可是如今,你等居然要開鑿我大金國修道界的地脈,斷我各宗的靈氣供養,我等怎能視而不見!”那乾元真君算是幾宗的領頭人,麵對程良奇的質問,同樣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就是幾宗聯合起來,阻止程良奇等人繼續施工的理由。
關於地脈和靈氣的說法,當然也不算是胡扯的。在這個世界,修道者認為,人有經絡竅穴,大地也有經絡竅穴,於是就有地脈這個說法。人的經絡是搬運法力的,而大地的經絡則是搬運靈氣,因此地脈很多時候也被稱為靈脈。
一般來說,地脈就是指山脈,很多的宗門選擇山門所在之地,為什麼基本都往山上去,除了一個遠離世俗的原因之外,更重要的就是為了地脈之中的靈氣。山是地脈隆起突出地麵的部分,也是地脈中靈氣聚集溢出的地方,因此將宗門建在山上,更方便使用地脈中的靈氣。
當然,這地勢其實是有高有低的,在一些高原地型的區域裡麵,可能有些地脈的隆起還是隱在地下的,所以也不是所有的宗門都會建在山上。
乾元真君等人,說這幾道小小的山脈是地脈,也不算是胡說八道。而且,他們這些宗門,也的確都對這地脈靈氣頗為依賴。若是真的斷了地脈,這些宗門的修道環境,也確實一定會受到影響。
但問題是,開鑿隧道,隻是在地脈山梁上打個洞而已,而不是要將整個地脈切斷。
如果說,在這地脈上開鑿隧道,就會將破壞了這地脈中的靈氣運轉。那麼之前在其它國家做的工程,開鑿的隧道遠比這裡多很多,那些宗門怎麼也沒有誰跳出來阻止呢?
因此,說白了,乾元真君等人,就是純粹找一個借口,來阻止程良奇等人繼續動工。而且這樣一個借口,程良奇等人還不好反駁,畢竟事關宗門的生存,也不能說對方小題大作。
“真君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了吧!”程良奇皺了皺眉頭,強忍著怒氣,給對方解釋道:“我等給各國建設這軌道交道,開鑿的隧道也不是一條兩條了,也不見哪個宗門說他們的靈脈被斷掉了。這隧道……”
然而,還沒等程良奇把話說完,那乾元真君就直接把手一揮,毫不客氣的說道:“不必給老夫解釋,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他們不在乎這些影響,不代表我們就可以容忍。而且,就算現在看不出什麼,誰知道過了十年百年,這地脈又會因此生出什麼變化。你們搞完這些,直接回你們玉清宗了,出了什麼問題還不是要我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