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不應該問少了什麼零件,而是應該問剩下什麼零件才對。”
葉讚本來以為,那青虹真君頂多是少條胳膊之類的,畢竟尚鴻真前邊也說了,青虹真君的傷沒有外人想的那麼重,隻是永遠無法恢複而已。然而,在仔細的了解具體情況後,他才知道自己完全想錯了,這才又是驚訝又是好笑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就像葉讚說的一樣,那青虹真君根本不能說是少了什麼零件,實際上整個人說的難聽一些,也就剩下一個腦袋和一條膀子了。那位青虹真君的傷勢,是被人從右肩斜劈成了兩半,下邊的一半自然是遺落在了十萬大山中,隻有上邊一半的頭顱帶著一條左臂,逃回了青嶽劍宗。
不得不說,這修道者雖然肉身未必多強大,但是這生命力還真是相當頑強的。就這樣的傷勢,換成是普通人早就死在當場了,就更彆說還能逃回來,而且還強撐著活了這麼久。當然,也是因為青虹真君的傷是從右肩斜砍的,因此剩下的左半胸腔裡的心臟還在,這個也是他能活下來的一個關鍵。
而且,青虹青君能撐到現在,也不光是因為自身的修為。實際上,青嶽劍宗這些年,都將大量的資源,用來維持青虹真君的生命。也正是因為這樣,青嶽劍宗才在“青虹真君隻是閉關”的情況下,仍然是日漸沒落了下來。
但這也是沒辦法,如果青虹真君不用那些資源來維持生命,早早的被人確定了身隕道消的消息。那麼青嶽劍宗就會直接降為三流宗門,原本手上掌握的一些資源,比如幾條靈石礦脈之類的,也都要讓出來給交彆的“繼任者”。
實際上,在玉清宗成為二流宗門之後,就已經有資格要求青嶽劍宗交出一些礦脈了。隻不過,玉清宗有更好的來錢渠道,根本看不上那幾條基本都快枯竭了的礦脈。因此,玉清宗也就沒有去和青嶽劍宗爭礦脈的所有權,讓青嶽劍宗還能夠繼續從中獲得一定資源。
之後,烏竹派也成了二流宗門,也有資格與青嶽劍宗爭奪資源所有權了。但是,烏竹派的底子太薄,再加上也不確定青虹真君的生死,於是也就沒有和青嶽劍宗去爭。但是,可是肯定的是,等到烏竹派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自身有了一定的積累或者說底氣,同時對資源的需求也更大時,兩宗還是少不了一番爭奪的。
老實說,從烏竹派也成為二流宗門,青嶽劍宗內部知道實情的人,從掌教到各位長老們的日常,簡直就可以用愁雲慘淡來形容了。他們都知道,玉清宗雖然更強,發展也更快,但玉清宗不會看上他們手裡這點特權和資源,但是烏竹派就不一樣了。
好在這個時候,尚鴻真在論道大會上,突然知道了齊千鈞的消息。齊千鈞當年的傷勢,可是一點都不比青虹真君的輕,那麼青虹真君的傷勢是否也能夠被治愈呢?帶著這樣的想法,尚鴻真通過千裡傳神,和留在宗門裡的掌教請示了一下,這才不顧消息泄露的危險,跑來向葉讚求助。
要知道,青嶽劍宗的這個消息,一旦要是被散播了出去,對於青嶽劍宗絕對會一個致命的打擊。本來,憑著青虹真君往日的威望,還可以鎮壓一下其它宗門,尤其是烏竹派那邊。如果說,被人知道青虹真君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不說彆的什麼宗門,光是烏竹派就足夠讓青嶽劍宗喝一壺的了。
所以,開始的時候,尚鴻真還想玩點技巧,看看能不能套一下葉讚的話。可是,葉讚隨後說的話,直接就將了尚鴻真的軍,那種方法隻有葉讚自己能夠使用,那麼就必須要說出實情了。當然,葉讚也有可能是說的假話,尚鴻真猶豫了那麼久,就是在想究竟要不要賭一把。
考慮到玉清宗成為二流宗門後,並沒有什麼針對青嶽劍宗的動作,儘管這八成是因為玉清宗根本沒把青嶽劍宗放在眼裡,但也給了尚鴻真下定了賭這一把的決心。畢竟,玉清宗既然都沒把青嶽劍宗放在眼裡,那麼在知道這樣的一個消息後,可能也不會做出對青嶽劍宗不利的做法。
“葉道友,如今在下已經是將一切都坦誠相告了,還望道友能夠不計前嫌出手相助!”尚鴻真把實情講完之後,向著葉讚深躬一禮說道。
“哦,青虹真君這樣的傷勢,其實……”葉讚說到這裡停了一下。
尚鴻真頓時臉色隨之一變,有些急切的問道:“葉道友,可是需要什麼天材地寶嗎?我青嶽劍宗雖然不是什麼豪門大派,但隻要能夠讓祖師恢複,便是傾儘一切也在所不惜。”
尚鴻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斷肢重生的手段,可能是需要什麼極為難得的天材地寶。畢竟,在這個世界,斷肢重生還被視為是滴血重生一樣的逆天秘術,要施展起來必定是要求極為苛刻。
不過,葉讚接著卻說道:“這樣的傷勢,其實隻要人還活著,要治好也不是多困難的事情。”
尚鴻真本來是一躬到地,說那番話連頭都沒有抬,可是聽到葉讚後邊的這話句,頓時驚訝得好像跳躍的蝦米一樣“嘣”一下直起了身子,滿臉難以置信的問道:“道友不是在說笑吧,青虹祖師的傷勢,真的可以治好嗎!”
“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還不太願意似的?”葉讚開玩笑的問道。
“不是,在下隻是太過激動了!”尚鴻真連忙擺手解釋道:“這些年來,我宗可以說找過了無數的奇人,試過了無數的傳說之法,卻都沒有能夠起到半點用處。以至於,聽到道友如此肯定的回答,一時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還請道友不要見怪。”
“嗬嗬,”葉讚輕笑兩聲,搖著頭說道:“在下雖然說了,青虹真君那樣的傷勢,要治愈並不是什麼難事,但並沒有說一定要出手啊!所以,尚道友還是先不要激動的好。”
“什麼!”尚鴻真聽到這話,頓時就像一盆冷當頭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