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兩個內門弟子,居然也能有如此的表現。看來,當初讓師弟去內門授課,真的是一個十分明智的決定啊。”莫如是看到於樂陽和周明珍各自獲勝後,頗為意外的對葉讚說道。
其實,不光是莫如是,玉清宗的其它人,對於這樣一樣結果也同樣十分意外。要知道,即便是在玉清宗這邊,也一樣有不少的親傳弟子連正賽都沒能擠入。而於樂陽和周明珍,兩個在內門表現都不算突出,可以說是各個宗師們都挑剩下的人,居然能夠闖入正賽!究竟是大家都看走眼了呢,還是葉讚慧眼獨到呢?
這些境界在金丹境界以上的人,可不會像那些懷著心酸葡萄心理的人那樣,認為於樂陽和周明珍都是靠著外力才闖入正賽的。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已經沒有了那種“隻有自己的力量才能如何”的天真想法,或者說並不會把“自己的力量”隻局限於自身。對他們來說,不管是法器法寶、符籙陣法,還是其它什麼東西,你能夠將這些力量為自己所用,這本身就是你自己的本事。
而且,在這正賽之中,於樂陽和周明珍兩人,也都已經表現出了自己的力量。周明珍能夠施展春風化雨術,這難道不是她自己苦練得來的本領嗎?而於樂陽,更是領悟了射術之道,在與馮征名的切磋中,施展出了射手意境,這難道不是自己的本領嗎?
幾位玉清宗的金丹宗師,這時都不由得有些心動了,恨不得立刻把於樂陽和周明珍收入自己門下。不過,他們也就是想想罷了,畢竟中間擋著個葉讚呢。葉讚的真實身份,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光是與莫如是同輩這個身份,就已經是玉清宗最不能得罪的人了。所以,在葉讚明確表態之前,他們也不敢去打於樂陽和周明珍的主意。
“師弟,有興趣收這兩人為親傳弟子嗎?”莫如是接著就問道。
“怎麼,難道說老莫你還想再多兩個太上?”葉讚帶著幾分戲謔的反問道。要知道,以他真正的輩分,就算是下一輩的弟子,莫如是也得稱呼為太上。
當然,莫如是會這麼問,可不是為了讓自己頭上再多兩個祖宗,而是被下邊那些宗師們攛掇的,純粹就是想試探一下葉讚的態度罷了。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聽過葉讚的課,卻隻有於樂陽和周明珍似乎是學到了更多的東西呢?這就讓那些不知葉讚真實身份的人,不免會猜測葉讚是否有意收這兩人為親傳弟子。
“師弟說笑了,隻是這兩名弟子的表現,著實是驚掉了不少人的下巴,所以托我來問問你的態度。”莫如是搖頭苦笑道。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輩分的問題,莫如是倒是更希望葉讚能收這兩個弟子為親傳。畢竟,光是上一上公開課,就讓兩個人有了這麼大的變化,那要是作為親傳弟子接受葉讚的教導,未來的成就也不會小吧。
隻不過,輩分這種東西,始終還是無法忽略的。很多東西,看起來好像無關緊要,用句大俗話說就是“沒了又不會少一塊肉”。可是,大到人類社會,小到一個組織,想要正常運轉,就不可能忽視那些東西。麵子有沒有用?道德有沒有用?秩序有沒有用?沒有了這些東西,人類與野獸又有什麼區彆。
輩分,涉及到尊卑,涉及到秩序,也是人的道德養成中的重要部分。雖然總有一些奇人,在這方麵表現出不屑,以此來彰顯自己的放蕩不羈。可是,他們能夠那麼做,也正是因為有這些東西存在,否則他們又如何特殊得起來呢。
“嗯,放心,我雖然教了他們一些東西,不過收為親傳就算了,畢竟有一個就已經夠讓我困擾的了。”葉讚很乾脆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唉,那就太可惜了,隻能說他們沒有這個福份了。”聽到葉讚明確的回答,莫如是心裡自然是鬆了口氣,不過也確是覺得有那麼一點可惜。
“怎麼,可惜什麼?要不然,我就真把他們兩個收了?”葉讚開玩笑的說道。
莫如是一聽這話,連忙擺手,說道:“不是,師弟還是不要勉強的好。隻不過,我是覺得,他們學的那些東西,恐怕除了師弟之外,其它人都無法進一步的教導他們。”
“這個啊,沒關係,他們就算拜了彆人為師,有什麼這方麵的問題,我也不會不管的。畢竟,就算是成了彆人的弟子,也依然還是玉清宗的人嘛。”葉讚倒是毫不在乎的說道。
換句話說,葉讚這就等於是自己不做師父,卻還要做師父要儘的義務。葉讚自己當然是不覺得什麼,不過這莫如是聽到之後卻是一臉的感動,隻覺得葉讚為了玉清宗真是委屈自己了。
要知道,這師徒關係,可不僅僅是教和學的關係,所謂的“師徒如父子”可不是一句空話。還有一句話,對師徒關係說的很清楚,叫“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說白了,弟子從師父那裡學東西,學好之後是要替師父效力的,該出力的時候要出力,該用命的時候要用命。
葉讚這麼搞,就等於是說,自己教出來的弟子,最後卻要給彆人去效力,就好像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最後卻要給隔壁老王養老送終一樣。
這要是不算無私奉獻,還有什麼能說是無私奉獻呢!
“如此,我就替他們兩個人,先謝過師弟了。”莫如是十分感動的向葉讚謝道。
這邊說話的工夫,廣場上的第一輪切磋,也已經全部結束了。
對於築基境的弟子們來說,一場比鬥雖然不至於三兩招分出勝負,但也不會有什麼千百招不分勝負的持久戰。畢竟,就他們那點真元量,即使是不使用法術,也根本支撐不了太長時間的消耗。築基境之間的交手,隻要不是雙方都存心拖延時間,差不多三五十招過後,基本上就真元見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