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擂台比鬥,沒有規定不能穿寶甲,但一般人們沒有穿甲的習慣,畢竟都還是些年青人,總有種什麼都要靠“自身實力”的天真想法。這麼一來,韓風穿著寶甲比鬥,在很多人的眼中,自然也就成了懦夫的表現。
好在,韓風的對手是於樂陽,一個絕大多數人的眼中,同樣是仗著法器獲得一場場勝利的人。看不慣於樂陽的人,彆管是出於嫉妒,還是單純因為想法的天真,都巴不得能夠有人的擂台上擊敗他。
不管擂台下邊的人們如何議論,擂台上的比鬥還是要繼續,韓風忍著肋下的疼痛,抬手收起了那青銅鐘。但是緊接著,他又拿出一麵銅鏡模樣的法器,並且毫不遲疑的將法器祭了起來。那麵銅鏡飛上半空,一道光芒照在了韓風的身上,而後光芒向著旁邊一挪,一個和韓風一模一樣的身影出現在了光芒裡。
一個,兩個,三個……
銅鏡以很快的速度,不斷的挪動光芒照射的位置,也在照射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和韓風一模一樣的身影。轉眼之間,這擂台上邊,連同原本的韓風在內,就出現了六個韓風,如果不是從一開始就看著的話,還真難分出哪個是本尊。
“於道友,現在認輸還來得及!”韓風很是得意的說道。在他說話的同時,另外的幾個身影也都一起開口,而且都一起發出了聲音,看起來那些並不是簡單的影子。
於樂陽沒有任何回答,隻將手中的一對槍刃舉起,擺出了一個嚴陣以待的架勢,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嗖嗖嗖!”一陣風聲響起,韓風的幾道身影立刻在擂台上快速閃動,就好像魔術師快速的移動杯子一樣,很快就讓人搞不清哪個是哪個了。但是,從那移動的風聲來看,那幾道多出來的身影,似乎真的不是簡單的影子。
“砰!”
那幾道已經讓人分不清誰是誰的身影,從各個方向撲向了擂台另一邊的於樂陽,而於樂陽的回應則隻是一聲槍響。
隨著這一聲槍響,一個身影從“人群”裡麵被擊了出去,踉踉蹌蹌的脫離了其它身影的隊伍。
“怎麼會,你怎麼找到我的!”被擊退出去的身影,站定之後滿臉驚訝的向於樂陽問道。
“嗬嗬,你不知道嗎?鏡子裡麵的影子,和真實的你是左右相反的!”於樂陽倒是沒有吝嗇,一邊輕鬆的擋下其它身影的攻擊,一邊好笑的回答著對方的問題。
原本,擂台下的那些看客,還以為韓風搞出這麼一招,於樂陽就算不是必敗,應付起來也應該是很困難。可是誰也沒想到,這才剛剛一交手,於樂陽就找出了韓風的本尊,然後再一聽於樂陽用的方法,頓時不少人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曾經,玉清影院放過一部名為《大內密探零零發》的影片,裡麵有過這樣一個橋段,有一個雙麵人能夠把背後的人拉到前邊,然後兩個身影快速變換位置來迷惑對手。沒想到,這雙麵人碰到零零發之後,這一招卻突然不好使了,每次都能夠被找到真身。最後,雙麵人實在忍不住了,質問零零發為什麼找的這麼準,零零發指了指對方的腳下,原來那個假身是沒有腳的。
這個橋段,當然更多是為了搞笑,要是換成在現實當中,恐怕誰都能夠分得出雙麵人的真假身來。而相比雙麵人那麼大的漏洞,韓風這回用的這一招,一時倒是真的迷惑了不少人,至少要不是於樂陽說出來,還真的是沒幾人能想到,這本尊和分身的區彆在左右相反上。
不過,自己想不到歸想不到,並不妨礙他們去嘲笑韓風的“愚蠢”。人總是這樣,很少會去考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會如何。他們甚至不會記得,自己之前可能還曾羨慕過韓風的那件法器。總是會在彆人被點出做了蠢事之後,以為自己不會做同樣的事情,進而嘲笑彆人的愚蠢,仿佛這樣就顯得自己和點破的人一樣聰明了。
韓風聽到了擂台下的嘲笑,臉上頓時陰雲密布,恨聲說道:“就算你能找得到我又能怎樣,你的法器對我無效,輸的人仍然隻能是你!”
“戴上頭盔再來說這話吧!”於樂陽冷冷的回應道。他在與那幾個影子交手,不過卻並沒有多麼吃力,這些影子雖然都像有實體一樣,可實際上的實力卻不怎麼樣。其實這也不奇怪,那麵鏡子畢竟隻是一件法器,哪怕隻是複製築基境之人的影子,也不可能做到完美複製實力的地步。
其實,剛才於樂陽那一槍,如果是放在擂台之外,真正生死相搏的場合,隻要槍口再往上抬一點,就足夠分出勝負了。就像他所說那樣,韓風雖然身穿寶甲,可頭上卻沒有什麼防禦,憑他手上槍刃的威力,足可以將對方一槍爆頭。尤其是,剛才韓風自以為迷惑到了於樂陽,本身的警惕性就已經大幅降低了,否則也不會被一槍擊退。
可惜,這是擂台,搞出人命總還是不好的,於樂陽也不想給宗門惹麻煩,隻能是避開對方的要害射擊了。
這也是擂台比鬥的一個問題,有一些攻擊不落在應該落的地方,就很難給對手造成足以分出勝負的傷害。而無法造成足夠的傷害,本來應該決出勝負的一招,也就失去了它本來的作用。
如果說,放在萬年以前,這些擂台都有那種防護性的法陣,也就沒有這樣的問題了。反正,哪怕是直接將對方一槍爆頭,那法陣也會將對方的性命保下,並且公平的分出比鬥的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