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嫋嫋升起的淡淡青煙,太一宗這邊的眾人完全能夠看出,遠處那座高高聳立的冰峰頂上肯定是有人的。至於是什麼人,雖然表麵上除了他們之外,任何人都有可能,但太一宗的幾個知道一些內情的人,卻幾乎可以肯定那邊是玉清宗的人。
而且,在太一宗的這幾個人看來,自己等人這一路過來的的經曆,九成九也是玉清宗的人動的手腳。儘管,他們怎麼也想不出來,玉清宗的人是如何做到的,但有些時候的猜測並不一定要知道的多麼詳細。
遍布秘境的冰俑,原本大部分都是給玉清宗的人準備的,結果卻出現在了太一宗的隊伍這邊。本著誰受益,誰就最有嫌疑的原則,玉清宗作為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毫無疑問的就是最大的嫌疑者了。再說了,太一宗很清楚另外幾宗那些人的本事,用排除法也能猜到玉清宗的嫌疑最大。
“道友,我們現在該怎麼做,要不要先過去與其它人彙合?”紫陽宗的一位元嬰老祖向路玉宸問道。
雖然那十萬冰俑,並沒有給他們造成明顯的傷害,彆說是留下幾個人了,就連在他們身上留些傷痕都沒做到。可是,他們一行人儘滅十萬冰俑,還是消耗了不少的法力的,可以說現在的實力已經大打折扣了。
而對麵的禁區外圍,無數的冰俑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將禁區包裹得恐怕連隻蒼蠅都飛不過去。想要進入禁區,根本沒有任何取巧的辦法,隻能是正麵強行突破進去。而這,對於已經消耗了大量法力的他們的來說,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真要是就憑著他們自己這十四位元嬰老祖,就算最後能夠強突進禁區,也必定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其實,按照太一宗原本的設計,那十萬冰俑包圍玉清宗的隊伍時,太一宗他們這邊正可以借機進入禁區。他們畢竟持有這秘境數千年了,就算沒有煉化秘境界碑,但也已經有了相當的了解。
這禁區中的冰俑,數量並非是無窮無儘的,而是有著一個定數,外麵的冰俑被消滅多少,裡麵就會再補充多少。也就是說,玉清宗那邊其實也有一點失算了,如果在十萬冰俑沒有被消滅時進入秘境,也就不會一下子麵對這麼多冰俑的阻擋了。
沒辦法,葉讚雖然有高空探測器,可也看不到禁區內部的情況。而在不了解禁區的情況下,哪怕有人告訴他這一點,他也不會願意帶著眾人去冒這個險的。
路玉宸聽到問話後,滿臉陰沉的看了一眼遠處的冰峰,心中卻是相當的猶豫。他知道那邊是玉清宗的隊伍,更知道玉清宗的隊伍中,更有一個與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的人。不是所有人,在做了虧心事之後,都能像沒事人一些麵對一切的,所以他想到要真正麵對齊千鈞,心裡麵還是多少有些心虛的。
但是,不過去彙合的話,隻憑他們自己這邊的人,想闖入禁區就不免要付出一些代價了,而且還容易被玉清宗的人做了漁翁。要知道,太一宗這邊本來的想法,可是要自己做這個漁翁的,是要讓其它人去給自己當炮灰開路的。
猶豫了片刻之後,路玉宸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恨聲說道:“好,看現在的情況,如果不集中力量的話,恐怕誰也無法輕鬆闖進去。”
聽到路玉宸的決定,周圍的其它人也都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如果,路玉宸一意孤行,非要自己這邊獨力去闖禁區。他們不管是太一宗的人,還是紫陽萬象兩宗的人,也就隻能都跟著去闖,那顯然對他們沒什麼好處。
玉清宗那邊,見太一宗的眾人向這邊過來,葉讚便收起了全息投影儀。至於那燒烤和酒水,則還是留在地上,大家還是繼續吃喝,一付郊遊野餐的架勢,顯得相當的輕鬆愜意。
三宗的隊伍很快來到了冰峰頂,看到玉清宗的眾人居然在這裡燒烤,所有人都頓時有種嗶了狗的感覺。他們可是消滅了十萬冰俑才闖過來的,雖然沒誰受傷但也都累得夠嗆,哪裡能想象到玉清宗是何等的輕鬆。
當然,太一宗的路玉宸等人,看到玉清宗這樣的情況,也更加確定心裡的猜測了。
“諸位玉清宗的道友好生輕鬆啊,莫非是將這元嬰論道當成了遊園會不成。”紫陽宗的一位元嬰老祖,看到玉清宗眾人愜意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失衡。憑什麼?憑什麼自己這邊十四位元嬰老祖的隊伍,實力遠遠超過玉清宗的隊伍,卻要那麼辛苦才來到這裡。
葉讚絲毫不在意對方的語氣,將自己杯中酒一飲而儘後,笑著說道:“嗬嗬,可惜我等準備的東西也不多,就不邀請諸位道友加入了。”
對方明明是在指責葉讚等人不尊重元嬰論道,結果葉讚回這一句卻說得好像對方是想來討杯酒喝似的,頓時將對方堵得說不出話了。
“葉道友,你們怕是早就來了吧。”按下心中那點不安的路玉宸,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他可不想和玉清宗的人相處太久,最好是能夠立刻讓對方去闖禁區,自己等人好跟在後邊撿便宜。
“哈哈,哪裡哪裡,我等也是剛來不久。”葉讚一邊翻著燒烤架上的烤肉,一邊好像顯得很謙虛似的回應道,仿佛對方那句話是在恭維自己一樣。
而看到葉讚這樣的態度,路玉宸心裡不禁又是一陣怒氣翻滾,氣得牙根都一陣陣發癢。
“呼!”
路玉宸長長了出了一口氣,再次平複了一下胸中的怒意,臉上竭力擺出一付雲淡風清的表情,說道:“葉道友既然早就到了,為何不乾脆直闖禁區,說不定最後有機會將這秘境收入囊中呢。”
“沒辦法,我等不像路道友你們人多勢眾,禁區外麵的那些東西,看起來可不怎麼容易對付啊。”葉讚很是隨意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