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彭公已經飛向了青嶽劍宗的正殿,浮雲真人和飛塵真人也沒有多耽擱,立刻若即若離的飛身跟了過去。青虹真君是生是死,他們也不敢說就十分肯定,凡事總有個萬一,萬一青虹真君還活著呢?這擒下人家的宗主,強闖人家的山門,萬一要是青虹真君沒死,那這罪過該誰去背呢?
轉眼之間,彭公擒著李元紹和尚鴻真兩人,飄然落在了青嶽劍宗的正殿前邊。浮雲真人和飛塵真人,也是隨後落了下來,隻不過站的位置,不像在外麵時那樣靠近彭公了。這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很玄妙,近一點就是一夥的,遠一點就是看熱鬨的,不近不遠就是做見證的。
而青嶽劍宗這邊,早已目睹一切的門人弟子們,也是很快就從各個方向聚集到了這邊。所有人在正殿前擺開了陣勢,仿佛要與來犯之敵決一死戰,將彭公等人圍在了當中。
“你們,誰知道你宗的青虹真君在何處閉關?”彭公根本沒把青嶽劍宗這陣勢放在眼裡,滿臉不屑的昂首向眼前眾人發問道。
青嶽劍宗的眾人,雖然人數上好像挺占上風,可這東西能看人數嗎?
青嶽劍宗這邊,就兩位元嬰老祖,還被彭公給擒下了。剩下就是幾位金丹宗師,還有那些築基煉氣的弟子了。毫不誇張的說,彭公在這裡打個噴嚏,都能直接滅掉一大片青嶽劍宗的人了。可以說,在元神大能的威壓之下,青嶽劍宗這些人能夠站在這裡,其實就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事情了。
“青……青虹真君閉關之地,乃是我宗的絕密,豈能告訴你這個外人!還不快將我宗宗主和長老放了!”一位金丹宗師站了出來,鼓足了勇氣向彭公喊道。當然,這個人之所以站出來,一方麵是因為勇氣,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他叫李富貴。李元紹是他老爹,看著老爹被人擒住,他要是不站出來,那還算什麼人呢。
聽到李富貴毫不客氣的喊話,彭公自然又心中不愉了,冷哼一聲向著李富貴伸指彈去。隨著這輕輕一彈,就見虛空中一點星芒離指而去,仿佛流星一般直向著李富貴就射了過去。
要知道,這李富貴也就是個金丹宗師而已,麵對彭公這隨手一彈,那是絕無反抗之力。挨上這一下,他就算是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說不定這一身的修為也難保了。
然而,就在李富貴將要遭殃,李元紹看得目眥欲裂之時,卻見正殿之中走出一人,正是玉清宗的莫如是。莫如是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隻輕輕一抖袍袖,一股清風便向著那點星芒掃去,瞬間將那點星芒掃得煙消雲散。
“彭師弟,這是怎麼了,居然向著一個晚輩出手?”莫如是繼續邁步向前,幾步就來到了青嶽劍宗的陣前,麵向著彭公站定問道。
彭公沒有和莫如是論什麼師兄弟,擺出了一付劃清界線的模樣,理所當然的說道:“哼,原來是你,這小輩出言不遜,我不過是略施薄懲罷了,以免日後他給宗門惹出大禍。”
“是嗎,你將李宗主擒在手上,還想要讓青嶽劍宗的人向你感恩戴德,這不覺得有些強人所難了嗎?”莫如是看向被擒的李元紹和尚鴻真,給了對方一個安心的眼神。
“你也彆在這裡跟我等裝模作樣了,你這次來青嶽劍宗究竟為了什麼,難道以為彆人都看不出來嗎?青虹真君早已身死道消,青嶽劍宗卻以閉關為借口,千年來坐享本不應該屬於他們的東西,我等難道就不能來討個公道嗎?”彭公很是肯定的說道,語氣中沒有半點猜測的意味。
而聽到彭公的話,青嶽劍宗這邊的眾人,一個個頓時都仿佛五雷轟頂一般,臉上的表情有驚有疑有悲有憤。有人大叫“絕不可能”,有人怒喝“一派胡言”,但也有人陷入了沉默,一對對眼睛看向了被擒住的李元紹。
“都安靜!”莫如是淡淡的說道。雖然聲音不大,似乎根本沒有用多少力氣,可是傳到青嶽劍宗眾人的耳中,卻仿佛瞬間響起了一聲炸雷。頓時,所有那些亂哄哄的聲音,都在他這一句話後安靜了下來。
“怎麼,他們身為青嶽劍宗的門人弟子,本是抱著拜入二流宗門的心思而來,難道沒有權利知道真相嗎?”彭公已經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不過,畢竟這強闖山門不太好,所以他把青嶽劍宗的門人弟子拉了進來,好像自己做這些事情是為了給他們討個公道一樣。
“真相?李宗門一直告訴他們的就是真相啊!難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真相不成?彭師弟難道是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李宗主說的不是真相?”莫如是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仿佛對彭公的說法很是不屑。
彭公見狀自然是心中一陣惱怒,想到自己手上還擒著李元紹和尚鴻真,於是冷笑著說道:“怎麼,李宗主到現在都不肯說實話嗎?那麼尚長老就不想說些什麼嗎?”
“呸,無恥匹夫,強闖我宗,汙蔑宗主,我尚鴻真與你勢不兩立!”尚鴻真厲聲叫罵道。本來,他心裡就有些底,畢竟葉讚那邊正在治療青虹真君,而現在還有莫如是這個盟友在近前,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因此,他這本來就一肚子怒火,哪裡還管彭公元不元神,自然是罵個痛快再說。
“好,既然如此,那就莫怪我不念同道之誼了。”彭公成為元神大能後,第一次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這哪裡還能冷靜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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