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肖似工藤新一,行動也與他一般無二,跟著尖叫聲衝進來不過震驚了一瞬間,很快回過神讓他們都不準靠近屍體,等待警方到來。
昨晚隔著竹柵欄,利佳隻聽到了他的聲音,早上碰麵的時候也沒好好打量人,隻想著趕緊擺脫尷尬離開,沒想到服部平次會這麼像工藤新一。
不僅僅是外貌,重點是他的反應。
他在現場做出的每一個反應都猶如她的兄長,關東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一般。
不過他是來自大阪的偵探,與工藤新一幾乎齊名的高中生偵探。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服部平次眉頭緊鎖,“是你們幾個人都在場嗎?”
“中也”凝眉冷著臉,示意他去看休閒室另一側的門:“這把刀是從外麵飛進來,劈壞了和室的門殺死那個女人的。”
“一直在這裡的隻有我們三人,她是送酒過來給這個女人時正好看到刀飛進來的場麵。”死者剛剛一直坐在角落裡喝酒,還不斷拍桌子吵著要繼續喝,身旁也沒有彆的同伴勸她。
“警察過來隻要有人做筆錄就可以了吧?”“中也”克製著配合服部平次的問話,“能先讓她去湯池那邊清洗一下嗎?”
利佳是離死者最近的人,血都被濺了一身,才買的和服臟汙得看都看不下去,頭發和臉上都沾著血。
服部平次眼神驚詫在他們身上打轉了圈,四兄弟能長得這麼相似,還真是少見:“這個可能不大方便……”
“還是等鑒識員過來,我們複原下現場刀飛過來,血濺到她身上的軌跡才行。”他聲音越來越慢,被“中也”瞪得有些難以繼續說下去。
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是想直接問利佳現場情況。
畢竟她身上的血沾得最多,當時應該是站位離死者最近的人,或許有發現其他人沒發現的線索。
不過這四個男人護崽護得厲害,即便是麵上最不顯的男人,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
“中也君”低嘖了聲,道:“那我們去外麵等可以嗎?”
不能讓利佳一直呆在這個房間,避開那些鮮血讓利佳出去外麵等著,至少心情也可以緩下來許多。
“這倒是沒問題……”
他話沒說完,中原中也已經脫下外套披在利佳身上,擋住她看向服部平次的視線,低聲道:“我們出去等吧。”
現在這種情況讓利佳一個人去女湯清洗也不現實,連休閒室都能突然飛一把刀進來,更何況是露天的湯池。
她手冰涼得厲害,現在臉色還不算太難看,都是托了老板娘給她化的淡妝,才不至於失去血色蒼白得嚇人。
利佳捧著微燙的紙杯,暖意一點點傳遞至手心,緩和下她近距離目睹死亡的恐懼。
她抬眸看向中原中也他們肅起的神情,輕聲開口:“那個、服部君……”
“他怎麼了?”“中也君”沒想到她這時候還要提彆人,詫異問道。
“他看起來好像哥哥,”利佳遲疑了下緩緩說道:“不僅長相,連剛剛的反應都很像。”
雖然是為了轉開他們的注意力,但利佳確實是這麼想的,也差點對著服部平次喊出聲。
“偵探不都是那樣的家夥嗎?”“中也君”順著她的話,往休閒室裡麵看去。
服部平次正在對死者進行簡單的屍檢,查看表麵的傷口和血液、肢體僵硬情況以及現場留下的痕跡,絲毫沒注意到外麵的人在小聲討論他。
“他要是有工藤的實力就好了,”中原中也用溫水沾濕的手帕給利佳擦了擦臉,一點點擦去慢慢乾涸下來凝固在她臉上的血跡,“我倒希望他能快速將案件破了。”
難得出門一趟都會遇到案件,到底是案件會吸引偵探還是這個世界的殺人案真的高發到隨處可見。
“中也哥哥覺得服部君能做到嗎?”他們似乎還沒說過一句話,也沒正麵遇到過。
剛剛是中原中也和“中也先生”第一次見到服部平次。
中原中也意味不明哼了聲,托住她的臉順便擦掉她臉上的妝,道:“誰知道呢?看著是有模有樣。”
不過如果是毛利小五郎那樣的偵探,大概隻能等到後半夜警察錄完口供,他們才能洗漱回去房間休息。
不、若是找不到凶手,或許折騰到天亮都解決不完。
“你們有人知道死者的身份嗎?”服部平次探出頭,死者穿的是浴衣,身上也沒帶錢包之類的東西,問侍應生也被嚇得說不出一句話,隻知道瑟瑟發抖。
“她進來就在撒酒瘋,鬨著要酒喝,問我們還不如問老板娘。”“中也”雙手抱臂,擋住他看向利佳的視線。
“……大島麗子,”利佳乖乖抬著臉任由中原中也動作,臉蛋像麵團一樣揉搓,連話都變得有些含糊:“她開始進來的時候帶了自己的球拍,上麵寫了她的名字。”
“真的嗎?”服部平次露出驚詫的神色,又跑回房間裡找球拍的外套,“裡麵不是隻有四個球拍嗎?”
利佳他們三人借旅館的球拍,算上他們開始沒在一起的兩個同伴,借兩幅不是剛剛好嗎?
“我們隻借了一副,這兩個家夥出去工作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借多了也沒有用。”何況他們今天也不是為了比賽,隻是來兵乓球桌打發些時間,主要是為了讓利佳練手,一對一練球沒必要借那麼多。
中原中也將手帕對折露出乾淨的一麵,擦拭利佳唇上的色彩,柔軟如花瓣的唇讓他不敢動作太大,擦掉明麗顯氣色的唇彩露出底下淡粉的本色。
“彆舔、這又不是能吃的東西,”手指捏住她的下頜挑起,中原中也低聲警告道:“口紅吃多了可是會肚子痛的。”
利佳震驚睜大眼,她都不知道。
隻是覺得中原中也擦得嘴巴癢癢的,想自己舔掉就不需要用手帕來擦了。
紅豔豔的舌尖乖乖收回,她像小金魚一樣撅著嘴方便中原中也動作,視線轉過去另一邊,含糊問道:“球拍套是不見了嗎?”
“大島小姐是旅館的客人,應該可以查到她、唔,”她聲音突然噎住,趁著他愣住慌忙搶過手帕,低頭胡亂擦著嘴巴,小聲道:“抱、抱歉,我自己來好了。”
中原中也低低應了聲,站直身體後退一步。
拇指和食指指腹貼在一起緩緩摩擦,好像還能感受到柔軟的舌尖舔到手指、口腔內溫熱細膩的觸感。
指尖沾著些許少女的唇彩,他垂眸一點點揉開暈紅,仿佛是在用手指親手把唇上的色彩揉開,變得更加豔麗動人。
直到旅館另一個方向傳來又一聲尖叫,他才回過神,挑眉低語:“是湯池那邊傳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