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個世紀開始存在,用數十年的時間將組織的根係擴大發展,黑衣組織不僅僅是威脅到各國安全的危險恐怖分子,他們的科研成果也十分發達優越。
尤其是藥品與程序軟件上的開發,幾乎可以說是相當領先超前,若是能獲得組織中關於各國的情報機密,研究開發的各項成果與實驗資料,無疑是一筆巨大的無形財富。
這些無形財富相較於真金白銀,更加讓公安、FBI、BND等組織背後的人心動,他們並不缺錢或者說組織所擁有的財富還不值得一個國家眼紅心動。
真正能讓他們動起來的是搶占先機,獲得彆國情報資料與超越時代的研究成果。
不管是為了保護自己國家的機密資料還是為了獲取彆國的機密情報,他們都被這樣的陽謀驅使著行動起來。
一定要在彆的國家前麵獲得磁盤,鏟除黑衣組織的存在。
……
隱藏在電視櫃後的保險箱打開,裡麵有一封厚厚的信件,寫著“致我的愛人,由香利。”
利佳猶豫片刻,還是決定拆開這封信。
父親既然讓她來找“寶物”,自然能預料她會看到這封信,他沒有讓她不要拆開直接燒掉給母親,應該是不介意她拆開信。
讓信封變得厚厚鼓鼓並不是其中的信件,而是一個方形的小盒子。
利佳難受得咬住唇,喃喃著道:“結婚戒指……”
閃耀著璀璨明亮光芒的鑽石對戒是貓田兼人準備跟藤峰由香利結婚時用上的結婚,戒環的內圈刻著“NtoF”以及“FtoN”,意思是貓田送給藤峰的女戒以及藤峰送給貓田的男戒。
但母親從來沒提過這件事,手上一直帶的戒指是父親送的求婚戒指,想必鑽石對戒並不是他們兩個人一起挑選,而是貓田兼人自己準備的。
以當時他們的危險情況,不能一起去挑選戒指也不奇怪。
除了戒指裡麵還有一張照片,一張年輕時候懷孕的藤峰由香利與貓田兼人的合照,相愛的兩人依偎著靠在一起,無論誰看都不能否認照片中的兩人是深愛著對方。
利佳將照片緊緊捂在胸口,堪堪止住的眼淚再次劈啪著往下掉。
這確實是一份重要的寶物,比保險櫃中所有的合同、珠寶、貓田兼人給她們留下的財富都要貴重的“寶物”。
“……他給你們做了新的身份。”“中也”神色有些複雜,保險櫃裡的東西不止房產土地合同、金條和珠寶還有給藤峰由香利與藤峰利佳安排的新身份。
不僅如此他甚至知道愛人不能入學東大的遺憾,獲得東大幾位教授的介紹函,隻要藤峰由香利拿著介紹函隨時可以申請旁聽生的身份出入東大聽課。
利佳輕輕應了聲,手指輕撫過信封上曾經打濕又再次乾涸的濕痕,這不是她的眼淚而是母親的眼淚:“第一個發現這些的人是媽媽。”
她隻是沒有依照愛人的意思,拋棄過去的一切走向屬於隻有她的光明未來,留下悄無聲息死去甚至在法律上也是因為失蹤多年才徹底注銷身份的貓田兼人。
如果連她們也徹底忘記他,不知道他還能留下多少存在過的痕跡。
死去的人不需要忘記,他們還會永遠活在還活著的人心中,直到他們被徹底遺忘才是真正的死去。
“媽媽沒有接受爸爸的安排,”利佳擦了擦眼淚,努力提起嘴角:“媽媽好像每次做出決定都是以自己的想法而來,而且從來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她的父母都是很了不起的人,希望有一天她也能像母親一樣成為堅定自己想法而永不動搖的人。
這對結婚戒指,她準備重新下葬父母的時候將它們也一起埋進去,包括裡麵泛黃褪色紙張都變得脆弱不堪,寫著貓田兼人和藤峰由香利名字的婚姻屆。
“中也”遲疑抬手落在她背上輕拍,感覺現在無論說什麼都顯得不夠莊重合適,隻能僵硬著應聲附和:“她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
不管是獨自守在小鎮撫養女兒長大,還是與貓田兼人相愛一場,都沒有後悔。
“中也君”焦急無措抓亂頭發,乾脆又把尾巴塞給她,甚至用毛茸茸的尾巴給她擦眼淚,雖然不喜歡尾巴弄濕的感覺,但他更怕利佳會哭。
“……利佳,我們可能要提前準備遷墳的事。”原本以為呆在家裡研究槍支武器或是在某個角落打掃的“中也哥哥”神色匆匆走進客廳。
麵對她水汪汪的藍眸,他聲音停頓片刻,啞聲道:“墓園的管理員上吊自殺了,留下遺書在腳下,一把火燒掉了他平時住的地方。”
自然也包括那本隱含著貓田兼人身處位置的墓園編碼本,他打算徹底隱藏其中的消息,自然不可能隻燒掉記事本。
利佳他們能從記事本中發現貓田兼人的存在與秘密,自然不能排除其他人也發現秘密的可能,本就患有絕症自知時日無多的老人打算用自己的生命將秘密永遠帶下墳墓。
“煙升起來的時候有人報警了,現在警察在那邊調查,隻要確定管理員是自殺無疑,他們不會封鎖現場多久。”問題是管理員自殺這一行為可能會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注意。
想給利佳的父母遷墳必須儘快行動起來,不然等那些麻煩的家夥都到場,他們再要遷墳事情會變得複雜數倍。
“自殺?”利佳怔怔重複,不敢置信喃喃:“是因為我們問管理員先生關於父親的事嗎?”
守候墓園和父親骨灰十多年的慈和老人是被他們逼死的嗎?
她神情有些恍惚,不自覺抓住“中也君”的尾巴。
他皺眉忍耐下來,道:“最快是什麼時候去?”
原本的計劃是遷墳要跟管理員打招呼重新記錄,可唯一能處理這件事的人已經死去,等區役所再派人過來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時間越拖長,事情會變得越麻煩。
“今晚。”“中也先生”淡淡說道:“今晚會是防備最弱的時候,我們速戰速決把利佳的父母帶回來,再將那裡恢複原狀。”
他們可以多等幾天時間再離開小鎮,但遷墳的事不能再等,必須立刻行動起來。
小鎮裡幾乎不會發生重大刑事案件,駐守在警署的警察都是生活在這裡幾十年的片警,他們對於突然外來的人口都會特彆警惕。
這段期間內他們尤其不能做出容易讓人懷疑的事。
一旦案件被定性為凶殺案,偵查的時間會延長數倍,墓園也更加難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