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粉頭上線了】
【我不關心指揮官那頭,我關心主播才是被分到巨型蛛的倒黴蛋啊啊!】
【+1但我怎麼覺得主播一點也沒把那隻大蜘蛛放眼裡……?】
【我也覺得】
陸勵然小跑著讓自己的身體保持熱度,身上的肌肉隨著他的跑步幅度而躍動。
他看了眼那隻母蛛,因為河岸的間距變窄,導致母蛛不方便上岸,隻能在水裡移動,反而大大方便了陸勵然的行動,一人一蛛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
但是這樣的優勢也僅僅是持續了短暫的時間,很快,陸勵然放緩了腳步,皺眉看向不遠處:“前麵沒路了。”
無人機鏡頭一轉,果然就見陸勵然前方變成了一大片完整的石壁,直連溶洞頂部。
這片溶洞的頂部是一個洞口,有光照下來,所以得以讓陸勵然在沒有火把和照明工具的前提下,還能在其中穿梭。
【沒路了可咋整啊?!】
【這也太不做人了,人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到陸哥這裡就是到處碰壁?】
【淦,真·字麵意義碰壁】
【總不能在往回走吧?一來一去消耗也太大了啊!】
【是啊,而且陸哥都一整天沒怎麼進食過了吧,體力消耗本來就很重了】
【完蛋完蛋死胡同】
陸勵然沒有多說什麼,目光打量著眼前的石壁,敲敲打打幾下,甚至還抽出小刀在石壁上撬。
——輕而易舉就撬下了好幾片石頭,脆弱不堪。
“這裡的岩石還是太脆,徒手攀岩的危險太大,看來不能走這條路。”陸勵然搖頭說道,他仰頭看了眼頭頂足有三四十米高的洞口,有些惋惜地搖頭。
距離那麼遠還能看到如此明晰且不小的洞口,那從地麵上看應該非常大了,肯定能容一個成年人爬出來。
但是周圍方解石圈的構造實在鬆散脆弱,陸勵然拿著手裡的功能繩扣遲疑了幾分鐘,還是選擇了放棄。
【等等,主播的意思是,岩石太脆?不然他就徒手爬四十米裸岩?】
【好像是這個意思……】
【這也太能誇下海口了吧,主播之前的一些剪輯我也看過,爬個二十多米的懸崖壁了不得了,還要挑戰四十米?】
【笑死,應該是爬不上去所以才找岩石做借口吧】
【無語,陸哥有這個必要?搞笑呢吧】
【畢竟是聯邦戰軍機動一隊副隊長,要是爬不上去,還不是丟人?當然得找借口了】
【害,倒也不必把聯邦戰軍啥啥啥的頭銜掛嘴上,他們也就是裝備先進,要是給我們大荒星也配備上同樣裝備,誰是什麼位置還說不準呢】
【+1我看指揮官也沒什麼本事,大概就是走了狗屎運,能操作一架超級機甲】
【現在掉到這種地方來,超級機甲也伸展不開,還不就跟普通人一樣束手束腳?】
【同意,我看到現在,也沒覺得指揮官有多特彆,就是一普通人嘛】
陸勵然看著直播間裡忽然紮堆出現的言論,眼色陰沉下來。
金斐一連在後台封了好幾十個號,即便是這樣,仍舊有大批帶著難聽言論的人湧進直播間。
直播間裡原本都是荒星觀眾,對荒星的歸屬感更加強烈,就算是因為主播的緣故,慢慢接受了聯邦和指揮官,卻也如同牆頭草一般,一有大批言論倒向一邊,立即就容易跟風帶跑。
彈幕裡絕大多數觀眾都沉默了,像是默認了那些人的話一樣。
金斐氣得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驚到走來的陸勵清。
“你怎麼了?”陸勵清問。
金斐見到陸勵清,本以為陸家大少爺在忙著商務會議,沒想到居然空下來了,立即把直播間裡的情況和對方說了一通。
陸勵清聞言挑了挑眉,湊到金斐邊上看,一眼就看見奚落自家弟弟的言論,當即火氣上來了。
他拿了自己的電腦登上直播間,順著那些ip直接爬蟲一抓,網一收,立馬就找到這下三濫的水軍出自哪裡。
“到現在還不死心,欺負柯戟就算了,欺負到我陸家人頭上來,真是不把我放眼裡。”陸勵清咬牙切齒。
【一堆小號出來叭叭叭,真當沒人扒馬甲?——鹹魚魚魚送給主播1x佛跳牆】
【笑死了,馬甲後麵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就敢在直播間裡放屁,真low穿地心——鹹蛋超人送給主播1x佛跳牆】
【建議這種低階扯頭花的段位彆拿出來,朕看倦了——雲上等風送給主播1x佛跳牆】
【就是,機器水軍再多,比得上我們活人多?姐妹們一人發一條彈幕都能淹死這些死耗子!】
金斐眼睛一亮,看著忽然又多起來的彈幕,問陸勵清這是不是他做的。
陸勵清含著棒棒糖湊去看:“我還沒搞完,我才不搞這種低端的。”
“等著吧。”陸勵清哼了一聲,看金斐還在沉迷彈幕,頓時決定不僅要搞死那邊的幕後黑手,還得再搞個大的彈幕群,讓金斐看看扯頭花也有高級版本。
過了沒幾分鐘,彈幕上那些原本還在罵罵咧咧的小號,突然之間改了口,要麼是在讚美陸勵然、柯戟,要麼就是忽然開始胡言亂語大爆料。
大爆料的中心不僅有荒星三大集團不為人知的商業秘辛,還有許多情感八卦,比如方野集團的繼承人和崔氏的法人是床-伴……
總之,基於事實大爆料。
金斐目瞪口呆地看著,過了幾秒立即又抱著電腦去找陸勵清告狀了:“這些言論把少爺的直播間搞得烏煙瘴氣!您能不能看看怎麼封?”
陸勵清聞言一噎,他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麼就變烏煙瘴氣了?
但看金斐那表情,作為烏煙瘴氣的源頭,陸勵清又慫慫地點頭表示可以封。
果然,一分鐘不到的功夫,陸勵然的直播間乾淨了,隻剩下揚言要一人一句話淹死水軍的觀眾們。
仍舊很熱鬨。
——直播間裡是消停了,但是直播間外卻是某些利益集團的水深火熱。
陸勵然隻掃了幾眼後就沒有再看,他把雙肩包丟在岸上,人再次潛入水裡。
這片水流緩和且清晰,陸勵然很快在水下發現了一條黢黑的通道,不知道通往哪裡,也不知道有多深。
陸勵然從水裡冒出頭,喘了幾口氣後,心裡很快有了打算。
他將陸勵清為自己準備的功能繩結全部拆開,將一頭綁在岸邊的巨大石墩上,另一頭則綁自己腰間,這是防止他在水下迷失方向。
他等下要下去的水下通道,就跟許多失足掉進滿是結冰水下的溺水者一樣,很多人都會在一片相似的水下環境裡失去方向,明明落水的冰麵裂口就在手邊幾米不到的地方,卻生生找不到方向,最後窒息溺亡。
繩結有百米長,陸勵然隻能賭那段水下通道不會比完整的繩結更長。
他深吸了口氣便再次紮入水中,直奔那條通道。
水裡冷得要命,陸勵然下水後不過三四分鐘的樣子,手腳就凍得發僵,肢體都有些僵緩。
他連忙用力搓揉了幾下,然後加快速度往前遊。
腰間的繩子長度還很鬆垮,還能繼續往外放,陸勵然一口氣直憋到頭頂的石壁壓力消失,他破出水麵,狠狠吸了口氣。
“陸先生?!”
陸勵然聽見羅棋的驚呼,他剛看過去,旋即就見一道身影毫不猶豫地跳進水裡,向自己奮不顧身地飛快遊來。
他很快被柯戟擁住,帶著遊回岸上。
陸勵然手腳冰冷,手指都有些不聽使喚,被柯戟抱在懷裡用力搓揉了好幾分鐘才緩過來。
他剛才在這樣冰凍的水裡,待了足足有六七分鐘,放在尋常人身上,恐怕就要休克了。
陸勵然緩了一會兒後,對柯戟說道:“我還得回去,沒想到那麼順利就找到了路,包還留在那裡。”
“那就不要了。”柯戟抱著陸勵然沒放手,低聲說道。
陸勵然噎了噎,有些詫異看到這樣格外黏人的柯戟,有些想笑又覺得有些臉紅。
他不動聲色地小幅度蹭了蹭柯戟:“沒事,很快就回來,這次我知道路了。”
那隻雙肩包就是他所有的求生工具,他不可能放棄。
“水下來回多久?”柯戟問。
陸勵然頓了頓,老老實實地回道:“這次順利的話,大概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