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那些人追了上來，說了幾句又四散開去，繼續追蹤。
……
直過去好一會兒之後，蘇櫻拉下臉上的手掌，小聲道：“你不會是又跑進了誰家裡，偷東西卻被發現，所以被追了吧？”
蔣毅笑了聲，用力戳了下她額頭：“我可不是你，就那麼點兒三腳貓功夫也敢稱大王，還敢學貓兒半夜亂跑。”
蘇櫻也是笑眯眯的，諷刺道：“如果我不去，就抓不到你這隻大老鼠了。”
蔣毅哼道：“就是我會憐香惜玉，換個人你這朵小茉莉可就成殘花兒了。”
蘇櫻笑笑：“那還要謝謝你了。怎麼樣，這次去偷到東西了麼？”
他搖頭，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他站起身，“走吧，先換個地方，這兒不安全了。”
·
蔣毅帶著蘇櫻坐了公交車，連轉了兩次車、一個多小時之後才到了目的地。
期間他少有的沉默，雙手環胸、閉著眼睛，擰眉沉思著什麼。
蘇櫻疑惑看了他幾眼，到底沒有問什麼。
直到一座山腳底，蘇櫻見四周空曠，道：“來這兒是有事兒？”
“是有事，這裡地處偏僻，人煙稀少，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他笑起來的模樣，就是個斯文敗類的人渣，“嗯，或許殺人越貨前還可以做點兒彆的事兒？”
蘇櫻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她沒怎麼來過這裡，卻對這兒很熟悉，她還是薑哲妻子的時候，每逢清明，都會來這兒祭拜。就在前麵，是一座陵園。
蔣毅來這兒是要拜祭誰？
他倒是沒有再走了，蹲在路邊點了支煙，看起來儒雅斯文，做的事兒卻一點也不。
蘇櫻：“今天蔣曉曉來找我了，說是回謝我送的生日禮物。她帶了淩瑤，一個司機一個助理。”
蔣毅笑了，道：“你再和趙二走近點兒，她就不止是回一個謝禮了。”
蘇櫻沉默許久，“她真的因為趙宇很恨我，就像齊悅。”
蔣毅：“那你呢？討厭蔣曉曉，不討厭趙宇？”
他仰頭看著她的目光，有著戲謔和試探，蘇櫻笑笑：“要聽我的答案，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呢？”
“這麼小氣？”
“彼此彼此。”
蔣毅一支煙抽完，按熄在地上，隨手扔進一側的垃圾桶。
他站起身，道：“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裡聽說了曉曉有問題的事情，但確實，我跟蹤他們已經很久了。蔣衍車禍我也早就知道，並且早就做好準備，所以他一出事兒，蔣氏就到了我手裡。”
“至於我是從哪裡聽來的，又是什麼人密謀計劃，那些人和曉曉是什麼關係，曉曉又是找了誰來對付你……”他看向蘇櫻，目光落在她唇瓣上，“櫻櫻，你想知道哪一件？。”
蘇櫻：“你會告訴我哪一件？”
他笑：“如果我高興的話，就全部告訴你。”
蘇櫻道：“蔣毅，我們合作吧？”
蔣毅來了興趣，“合作？櫻櫻，你想拿什麼條件和我談合作？”
“其實在這之前，我把蔣曉曉的醉話告訴了阿哲，阿哲又告訴了蔣衍哥和警方，現在，蔣曉曉才是最安全的人。”
蔣毅眯了眯眼睛，看著蘇櫻。
蘇櫻道：“阿哲和蔣衍哥覺得你有重大嫌疑，我覺得我們合作，可以互通消息不是麼？”
蔣毅：“我以為你會相信你無所不能的阿哲，與其和我在這兒談，不如就在他懷裡做朵漂亮的茉莉花，這樣不是更好？何況我有問題，你豈不是危險了？”
蘇櫻當然明白，她其實是沒有什麼資本和蔣毅談的，她或許應該把一切堵告訴薑哲他們，但是她想起前世，前世的結果如何？除了她慘死，所有人都好好的，不論是齊悅還是蔣曉曉。
她不信任他們，他們或許是真的愛她要保護她，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她更信任自己。
蘇櫻說：“事關我自己，我當然要自己看著點兒比較好。”
“可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和曉曉有仇呢？”
“我和她確實不太好。”
蔣毅笑了聲，他雙手環胸，垂眸睨著蘇櫻道：“我不需要你幫我探聽什麼消息，隻有一個要求。”
蘇櫻：“什麼要求？”
蔣毅：“離開薑四，做我的女人。”
蘇櫻：“……蔣先生，你真會開玩笑。”
蔣毅好整以暇，笑：“櫻櫻，我們可以慢慢來，牽手擁抱都有過了，我們現在應該接吻，如果你害羞的話，我也可以等一等。”
“……”
蔣毅似乎對於和她肌膚相親有種特彆執著，她明明提出了更好的條件，他居然……
像是有病。
*
淒淒落落的陵園。和蕭瑟的冬日一般，半天不見一個人影。
蔣毅站在一座墳墓前，墓碑前放著一束白玫瑰，碑上的女子柳眉杏眼，是江南水鄉的溫婉秀麗，眉宇間，和蔣毅有了幾分相似。
他在墳前站了許久，直到夜幕落下。
蘇櫻也快到家了，她沒有想到的是，“蘇櫻，薑哲來了，在樓上。”
梧桐的話讓蘇櫻默了半晌，彼時她剛準備翻牆上去。
卻不想一仰頭，就看見站在陽台上看著她的薑哲。
男人眼眸平靜無波，神色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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