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手裡的拂塵也變成了一把利器,他和陸準交起手來。
要像往常,劉青武功雖高但也完全不是陸準的對手,不過今日陸準太過疲憊又受了傷,或許還受了內傷,和劉青打起來竟也有些吃力。
好在陸準帶了人,他們上前拖住劉青,很快,劉青便落了下風。
陸準並不戀戰,好像很急似的,他拉起沈眠的手:“陛下能走嗎?”
沈眠雖然腿軟,但也沒無用到那種地步:“我可以的!”
逃命肯定要使出吃奶的勁兒。
可惜,他隻走了幾步,剛下階梯,就猛地被陸準抱住然後撲倒,一支箭從他們的頭頂疾馳而過,然後插,進了其中一個將士的頭顱。
沈眠被陸準蒙住眼睛看不了,但從聽到的慘叫聲來說,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場麵。
他聽到陸準在耳邊輕聲說:“陛下不怕。”
鏗鏘有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殿內突然闖進了很多人,他們穿著大慶才有的盔甲,分成兩列而站,像是在迎接誰的到來。
陸準的臉色很不好,拉著沈眠的手非常用力,他看著門口,有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絕望。
沈眠也感受到了,他大概也能猜出來的人是誰了。
果然,沒一會兒,一身著黑袍繡金線華服的男子便出現在門口。
他一出現,好似逼的人連呼吸都得放輕了似的。
此人身量頎長,長發隨意束起,眉飛入鬢,眼眸極深,鼻梁高挺,薄唇鋒利,直至緊繃的下顎線,每一處都堪稱完美。
隻是他身上肅殺的氣場太強,總讓人覺得有些透不過來氣。
這便是楚遲硯。
暴君本人。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
陸準將沈眠拉到自己身後,警惕地盯著楚遲硯,開口道:“你想怎麼樣?”
比起陸準的如臨大敵,楚遲硯的狀態要輕鬆許多,甚至是有些漫不經心。
他淡淡笑了笑,看向躲在陸準身後的沈眠,聲音像浸了冰一樣:“你說呢?”
陸準:“他還小,什麼都不知道,大越你想要儘管拿去,放他一條生路。”
楚遲硯:“陸準,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我要殺人,誰也阻止不了。”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陸準也知道,但那是小皇帝,他必須要儘最大的努力護他周全。
沈眠有些腿軟,書裡說過的,楚遲硯為人冷血,他幾個兄弟都是他親手斬殺的,為了符合暴君的人設,他還嗜殺成性,雖然治國很有手段膽識,但就是殺人這一點,怎麼都沒變。
他的手都出汗了。
陸準又將他的手握緊了些,道:“我可以為你效力,你放了他。”
楚遲硯冷笑一聲:“你不是號稱最忠心?怎麼,這麼快就變了?”
陸準:“隻要你放了他。”
陸準很高,把沈眠擋了個嚴嚴實實的,楚遲硯隻能看到一點明黃色的衣角,他眼裡一片冰冷,道:“滾開。”
陸準帶著小皇帝後退,但身後早已避無可避。
楚遲硯:“不過稍微高看你兩眼,就認為有資格跟我講條件了?”
“你以為就憑你,能護得了他幾時?”
話一落,他一劍刺入陸準的肩胛骨,陸準悶哼一聲,身形有些不穩。
沈眠嚇壞了:“陸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