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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帝已經年老。
但最近新得的美人卻依舊年輕嫵媚。
他醉倒在美人的溫柔鄉中,已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我兒,不是聽說大越皇宮中還有那老皇帝的獨子嗎,怎麼不見你將他帶回來?難不成已經殺了?”
楚遲硯心不在焉地喝著酒,隨口道:“帶回來了。”
“哦?”慶帝已然完全昏了,他雙目渾濁,醉了的時候都沒那麼怕這個兒子了,他笑道:“聽說越王的這個兒子養的水靈,改日你帶進宮來讓朕瞧瞧。”
話落,楚遲硯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冷冽刺人,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殿上有皇後太子還有一眾肱骨大臣,太子聞言也愣了,他一是沒想到老四帶回來的竟是大越小皇帝,今日他瞧見馬車裡的,定然就是那小皇帝了,確實是美若天仙。
可他更沒想到,父皇竟然昏聵到讓老四給他送人。
他連忙道:“父皇,您糊塗了。”
皇後沒說話,隻是用餘光看著楚遲硯。
楚遲硯站了起來,眸色陰沉,但臉上帶著笑意:“父皇,那小皇帝,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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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就被吻醒了。
來人帶著一身的酒氣,胡亂的在他臉上舔來舔去,他像打蚊子似的,一巴掌就拍了過去。
“睡著了都這麼不老實。”楚遲硯把他的手抓住,然後沈眠就醒了。
“你怎麼回來了?”沈眠一下坐了起來。
“這是說的什麼話,這兒是嶽王府。”
沈眠反應過來,有些失望的:“哦。”
楚遲硯在宴上就一直想著他,也不知是不是這幾天和沈眠都待在一起的緣故,沒他就覺得很沒意思。
特彆是今晚老皇帝的那句話觸到了他的逆鱗,他的東西,怎麼敢有人惦記。
楚遲硯湊過去親沈眠:“在大越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什麼?回了大慶,隨我做什麼,是不是?”
沈眠心裡一咯噔,推都來不及,楚遲硯就把他撲倒了:“等……等等!”
“怎麼了?”楚遲硯喝了酒,胡亂的扯著沈眠的衣服,他覺得血液都被酒精點燃了,全身燙得像著火了似的。
沈眠奮力拉了拉衣服,搪塞道:“我、我還沒吃飯,我沒力氣,等、等會你不能儘興……”
楚遲硯像是在看他是不是在說謊,半晌,他問:“為什麼沒吃飯?”
“你還說呢?!”沈眠控訴道:“你不是有個表妹嗎,她今天還來找我麻煩,打了山秀,還不準下人做飯給我吃,我現在還餓著呢!”
“表妹?”楚遲硯皺眉:“你說宋靈夕?”
“我怎麼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啊,隻知道她自稱郡主。”
“那便是了。”楚遲硯沒說什麼,許是覺得沈眠沒吃飯怕他餓壞,還是起身讓人給他弄吃的。
有了楚遲硯,下人的動作格外的快,沒一會兒,一大桌的美味佳肴就做好了。
沈眠確實有些餓了,還把山秀給叫進來一起吃。
山秀的臉上了藥,但還是有些腫,楚遲硯看了眼,話卻是對沈眠說的:“是我考慮不周,以後不會了。”
沈眠:“隨便吧,我來之前就已經想到了。”
“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會讓你受委屈不成?”
沈眠道:“可是你做什麼我都不能乾涉,彆人做什麼我也管不了,受不受委屈又不是我說了算的。”
楚遲硯沉默了會兒,隨即道:“吳州。”
“屬下在。”
“去把那些下人全部拉出去砍了。”
“……”
“是。”
“等等!”沈眠飯都來不及吃了:“你做什麼?”
楚遲硯:“你不是說受委屈了嗎?我這就幫你報仇。”
“你的報仇就是砍人?”
楚遲硯:“你還覺得不解氣?不如將他們淩遲?”
沈眠:“我不想砍他們!”
“那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沈眠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樣。
他是很生氣,但也沒生氣到誰都殺的那種地步。
兩人僵持著,最後還是吳州看不下去了,道:“不如……就一個人打二十大板?”
“好主意。”沈眠點頭:“就這麼定了。”
吳州:“那我這就去辦。”
等都答應了吳州才後知後覺,怎麼都聽小皇帝的去了。
山秀見氣氛不對草草吃了兩口就出去了,等隻剩他們兩人時,楚遲硯催促道:“快些吃。”
沈眠氣死了,暗戳戳想:就小皇帝每次和楚遲硯做完那倒死不活的樣,他都覺得自己夠嗆,今晚上還吃那麼多,做完以後不能拉屎怎麼辦?
做肯定是不能做的。
沈眠小心開口:“我能喝點兒酒嗎?第一次我有點害怕,想喝點酒助助興。”
楚遲硯覺得尚可,便幫沈眠拿了一壺酒來。
隻是一會兒,他就知道這個決定是有多麼錯誤了。
“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我傷害了你……”
沈眠就是個一杯倒,喝了一杯以後就開始發酒瘋,拉都拉不住的那種。
他爬上桌子上,端著酒壺高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楚遲硯表情凝重的看了沈眠一會兒,然後把他抱下來,脫了衣服脫了鞋,實實在在的把人放到床上。
他死死盯著沈眠,看這人是不是在騙他。
沈眠雙頰酡紅,眼神迷離,水水潤潤的。
楚遲硯捏著他的臉:“裝的還是真的?”
沈眠同樣伸出兩隻手摸上楚遲硯的臉:“ebaby!”
楚遲硯:“……”
算了,洗洗睡吧。
夜深。
楚遲硯已然入睡,沈眠在一片寂靜中睜眼,眼裡清明不見半點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