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遲硯突然間開始懷疑自己的技術。
但還是決定先幫沈眠拍背。
結果小皇帝吐了半天, 愣是一點東西都沒吐出來。
根據以往的經驗,楚遲硯有理由懷疑沈眠在演戲,他把人抓起來:“你是不是裝的?”
沈眠心裡直犯惡心, 眼淚都嘔出來了, 結果這狗逼還不說人話:“誰裝啦, 你裝一個試試。”
他有氣無力的,心想自己是不是肉吃多了。
嗯, 看來以後還是要控製一下。
楚遲硯也覺得小皇帝好像是真的不怎麼舒服,他把這一切都歸咎於沈眠的飲食, 絕對不是自己的吻技。
“晚上吃了什麼?”
沈眠:“不是你讓禦膳房安排的嗎?”
“那可能肉吃多了, 明天起,你就少吃肉多吃素吧。”
沈眠:“……”
他甩開楚遲硯的手,這狗逼真是無理又殘暴,不讓他出宮就算了,現在還不讓他吃肉了?!
“你、你竟然不要我吃肉……”
說著,他作勢要下床。
楚遲硯拉住他:“上哪兒去?”
沈眠紅著眼睛瞪他:“喝水!”
“你坐好,我去給你倒。”
楚遲硯倒了一杯水來,沈眠喝了幾口漱了漱口, 感覺好受多了。
他舔了舔唇瓣, 把杯子遞給楚遲硯, 嘟了嘟嘴:“諾。”
楚遲硯:“……”
咳咳。
真是太久不見,小皇帝愈發會勾引他了。
沈眠不知道楚遲硯在yy什麼, 他有點累了。
“我想睡覺了。”
楚遲硯點點頭:“嗯。”
說著, 他在沈眠的身旁躺了下來。
沈眠立即起身:“你做什麼?”
“你不是要睡覺?”
沈眠:“是我要睡,又沒說你。”
楚遲硯:“我也睡,彆鬨了,過來睡覺。”
沈眠說什麼也不願意跟這狗逼睡在一起, 楚遲硯隨時隨地都能發情,這兩天多半還以為自己沒好全,若是繼續和他睡,那以後要是自己好了楚遲硯想要他,他攔都攔不住。
“我不要。”他用腳踢了踢楚遲硯:“你走開,我說了不和你睡的。”
楚遲硯皺著眉頭看著沈眠,小皇帝的腳還露在外麵,白得晃眼。
他一把扯住人的腳踝,將人壓住:“你睡不睡?不睡我不介意跟你做做運動。”
沈眠被嚇了一跳,但他就是不和楚遲硯一起睡。
“你、你答應過我的……”沈眠吸吸鼻子,眼眶還紅著:“說好了不嚇我不威脅我,不會強迫我……你這個騙子,老混蛋……嗚……”
楚遲硯真是恨不得把沈眠艸的說不出話,隻會哭著求饒。
沒一句他想聽的。
但他又考慮著小皇帝上次被傷了身子,又被嚇壞了,這麼早再做怕他害怕,所以便一直忍著。
“算我饒你一次。”楚遲硯在沈眠的腳踝上親了一下:“睡吧。”
他給沈眠蓋好被子,自己就能去了旁邊的那個貴妃塌上睡。
那貴妃塌比起楚遲硯的身高來說顯得有些小了,沈眠覺得有些滑稽,不由多看了兩眼。
楚遲硯看他一直睜著眼睛看自己:“看什麼,想挨操?”
沈眠:“……”
哼,狗逼。
睡了!
睡意來勢洶洶,沈眠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
陸準走在冬至那天。
因為天氣很冷,所以楚遲硯不準沈眠去送他。
等沈眠跑上城樓,部隊已經行出老遠了。
看著遠去的泱泱隊伍,沈眠心裡一陣傷感。
山秀走了。
陸準也走了。
王城裡再也沒有自己的人了。
他又是孤零零的。
沈眠真不知道書裡的小皇帝是怎麼熬過去的,就他這樣半途上身感觸都這麼多,小皇帝被困在宮裡成為爐鼎,陸準出去打仗又不在他身邊,那他是怎麼熬過那漫長又痛苦的一天的呢?
他眼眶有些發熱,莫名多愁善感起來。
身後突然擁上了一個溫暖的胸膛,楚遲硯的聲音混雜著冷風:“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冷不冷?”
沈眠挺冷的。
但他沒說話。
他哭了。
楚遲硯聽到聲音,把人一轉過來,小皇帝癟著嘴巴一直流眼淚,長睫毛都打濕了。
“哭什麼?”
沈眠當然不能說是因為陸準走了,這狗逼到時候又不高興。
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著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悲從心來。
他不說,不代表楚遲硯不知道,楚遲硯笑了一聲,和吹在臉上的寒風一樣冷:“怎麼,不過就是陸準走了,你哭成這樣,舍不得?”
沈眠聽得出狗逼的冷嘲熱諷,他推開楚遲硯:“要你管,他、他都走了你還這麼說我。”
“我說的不對?”楚遲硯就是不高興,握著小皇帝的手腕將人拉進懷裡:“你離開我的時候怎麼沒這麼舍不得,我看你跑得挺歡。”
沈眠不想和他爭這種無意義的話,不管輸贏,吃虧的都是自己。
他悶悶的:“誰讓你對我不好的,你這個不講信用的人,說話不算話,陸準就不會像你一樣。”
“你要是再說一句陸準。”楚遲硯將他打橫抱起:“我就把你從這裡扔下去。”
沈眠立刻用手勾住楚遲硯的脖子,瞪著眼睛無聲地告訴他:“你休想!”
楚遲硯勾了勾唇,抱著人走了。
等把人抱到朝陽宮,沈眠竟然已經睡著了。
楚遲硯發現小皇帝最近尤為嗜睡,擔心他冷,所以朝陽宮早早的便用上了地龍,也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待久了,安逸過了頭。
他小心地把人放在床上,細細觀摩了一下沈眠的長相,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甚至完全稱得上令人驚豔,不管看多少次都不會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