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點頭:“對啊,是我的。”
“這上麵是一個楚字,你不是姓沈?”
沈眠:“彆人送的不行嗎,我的人緣也挺好的好不好。”
“這玉材質罕見,尋常人可得不到。”楚予聞彆有深意道:“看來你那位朋友,不是一般人啊。”
沈眠心道,皇帝誒,那當然不是一般人了,算你識貨。
“你還我。”
楚予聞:“先在我這裡放著,等以後有人來取再說。”
“可這是我的啊,哪有人會來取,”他覺得自己真相了:“你、你是不是想私吞……”
楚予聞笑,刮了一下沈眠的臉:“是啊,想私吞。”
“你有辦法?”
沈眠:“……”淦!
方才的那美豔女子站在一旁,神色略為驚奇,又重新在沈眠臉上多看了兩眼。
-
沈眠坐上了楚予聞的大轎子。
那轎子極近奢華,周圍鑲的都是寶石,隨便扣一個下來都價值連城。
他坐在上麵,感覺這可能是自己的人生巔峰了。
街道上許多人,似乎對樓主這每日一巡視見怪不怪了,他們都穿著紅衣,男男女女,跟著轎子一路走,都想得到楚予聞的注意。
而楚予聞……
此刻正在閉目養神,壓根兒沒心思看。
“我眼睛花了嗎?樓主今日帶了個人?”
“什麼?!那是誰?竟然能和樓主坐在一個轎子上!”
“為什麼不是我!我比那人好千萬倍!”
沈眠聽得簡直想捶地,啊!這個什麼樓主,連個名字都沒有,就是有錢有顏還有權,怎麼好啦!
他憤憤不平,原來拜金和顏控古代就有了。
“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幸運?”楚予聞閉著眼睛說到。
沈眠:“幸運,我可幸運死了。”
話音剛落,楚予聞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沈眠還嚇了一跳,剛想說自己是開玩笑的,就見他的視線看著另外的地方。
楚懷逸一早起來發現沈眠不見了,找遍了整個客棧又找了大半個城,一直沒找到,他若思帶不回沈眠,成渡答應給他的東西就沒了,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再也不想熬了。
正當他一籌莫展時,跟著竄動的人群來到了這裡,果然看到了沈眠。
他想都沒想,直接攔在了轎子麵前:“沈眠,下來!”
沈眠都快忘了楚懷逸這茬了,不過在楚懷逸身邊肯定更容易跑掉,他隱隱期待著真的被救走。
楚予聞視線鋒利,盯著楚懷逸看了會兒,問:“這誰?”
沈眠:“這是……嘔——”
他心裡有些惡心,該是正常孕吐,加上沒吃飯,就很餓。
“怎麼了?看到他你反應這麼大?”
沈眠:“我看到他就惡心。”
楚予聞:“他叫什麼?”
沈眠還沒來得及說話,楚懷逸已經上來了,他不會什麼武功,楚予聞身邊的卻都是些絕頂高手,一時間,他很難再進一步,隻能惡狠狠的威脅沈眠:“你沒聽到,我讓你下來!”
沈眠沒理他,回答了楚予聞的問題:“他叫楚懷逸。”
“楚懷逸?”楚予聞微一皺眉,再看向楚懷逸時眼裡多了些嘲諷和不屑。
“怎麼就成了這副狗樣子?”
楚懷逸對上他的眼神,一時竟然有些害怕,但他更怕成渡不給他東西:“識相的,放人!”
沈眠覺得楚懷逸真的太不自量力了,開始有些擔心他的處境。
果然,下一刻,楚予聞手裡就飛出了金線,纏在了楚懷逸脖子上。
楚懷逸動彈不得,那金線十分鋒利,稍稍一動就能割喉。
他臉色漲得通紅,楚予聞神色淡淡:“想死還是滾?”
楚懷逸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像是認出了什麼:“皇、皇……”
楚予聞將他甩了出去,然後收回手,嗤笑一聲:“混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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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水牢。
這裡陰暗潮濕,周圍都透著一股陰氣,陰氣浸透到骨子裡。
成嫣已經不知道被關在這裡多久了,身上早已沒了知覺,她早已不複當初光鮮亮麗的樣子,反倒形同枯槁,身上的膿包到處都是,潰爛生蛆,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腳步聲在空曠的長廊中產生回響,她止不住的就開始發抖,身上的鐵鏈咣咣作響。
楚遲硯一襲黑金長袍,臉隱匿在黑暗裡看不清神色:“想清楚了嗎?”
成嫣開始後悔,為什麼她當初會覺得這個男人會比成渡好,他比成渡恐怖千百倍!
“我沒有……沈眠失蹤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求求你,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肯定是我哥哥做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楚遲硯蹲下,他的表情十分冷淡,看著成嫣的時候就像是在看螻蟻一般:“我說過,他出事,你也活不了,你會死,成渡也會,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成嫣搖頭,她現在的樣子倒還不如死了:“我錯了,你給我個痛快的吧,我求你,我什麼都能告訴你。”
楚遲硯笑,看起來有些森然:“那你說說,看能不能讓我高興。”
成嫣心裡直打顫,楚遲硯就是惡鬼,來索她命的惡鬼!
“那次的刺殺,不僅有成渡催眠的作用,是、是我……是我用般若花給沈眠下了蠱,那東西隻要一成功,加上成渡的催眠,沈眠如果越不想,兩者的功效就會越顯著,所以沒有人能抵擋的住那個東西……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是成渡威脅我的,如果我不照做他就會殺了我……”
楚遲硯沒想到當初的真相是這個樣子的,雖然他現在也不是特彆在乎,畢竟沈眠不在,事情也過去了。
但在知道以後,知道錯怪小皇帝以後,竟然也會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成嫣沒聽到楚遲硯說話,還以為有了作用,繼續說道:“還有,楚懷逸沒有死,他知道你在追殺他,所以去投靠了成渡,成渡將他易容帶進了宮,挖了冷宮的地道,那種地方你一向不怎麼去……沈眠……沈眠說不定是被他帶走的!”
楚遲硯下令殺了冷宮所有人,發現有一個小太監不在,並且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死了,那時候他就知道宮裡混進了其他人。
但確實沒想到是楚懷逸。
他看不上楚懷逸,自然不覺得那草包有這樣的本事。
成嫣楚楚可憐,紫色的眼睛閃著奇異的光芒:“陛下……嫣兒真的是向著你的,沈眠早在您還未做皇帝時就和成渡有牽扯了,成渡回去日日思念他,甚至遣散了自己的妃子,就是為了將沈眠帶回羌吾。”
這些事情對楚遲硯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彆人覬覦小皇帝他不能控製,隻能挨個把人給殺了。
“你很不錯。”
楚遲硯淡淡笑了笑,眼裡卻是一片血腥,他抬起手,看似要輕柔的撫上成嫣的臉,實際隻是哇了她的眼睛。
“啊——不——”
慘叫聲回蕩,楚遲硯笑得有些病態:“可惜,胡亂催眠真的不是一個好習慣。”
謝思年已經等了很久了,有些不耐煩:“楚遲硯到底乾什麼去了?!”
吳州為難:“小侯爺,這……陛下的行蹤,我們哪裡敢過問啊……”
謝思年氣死了:“神龍見首不見尾,難道還學會隱身了不成?”
話音剛落,就見吳州看著外麵驚喜道:“陛下!”
楚遲硯一臉陰寒:“什麼事?”
謝思年其實也沒什麼,沈眠以那樣的方式失蹤,他那天去看過屍體,不是小皇帝的。
也不知道這狗逼是不是已經看出來了,但他沒說,不管是死了還是沒了,反正人就是不見了。
他也擔心楚遲硯一蹶不振,沒有將小皇帝懷孕的事兒再告訴他雪上加霜。
雖然楚遲硯沒什麼異常,但整個人卻變得更加殘暴了。
以前殘暴他都習慣了,現在卻比遇到小皇帝以前還要嚴重。
簡直是病入膏肓。
“你這燥熱之疾最忌脾氣暴躁。”
楚遲硯不想聽他廢話:“有話就說。”
謝思年被哽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你這是個什麼樣子,這病難道是我的?人在的時候你不好好珍惜,不好好愛護,把他關到冷宮,眼不見心不煩,現在好了,等到人真的沒了,你現在的這副樣子又做給誰看?”
吳州真為這小侯爺捏一把冷汗,最近的陛下誰都不敢惹,雖然以前也不敢惹,但至少沒那麼嚇人。
楚遲硯倒是沒什麼反應,隻過了會兒,突然道:“你覺得沈眠死了?”
謝思年:“……”
“當……”
“謝子安。”楚遲硯帶了些冷冷的嘲意:“你也認為他沒死不是麼?那具屍體根本就不是他的。”
謝思年覺得自己就像是在被楚遲硯牽著走,有些不服:“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我比你清楚。”楚遲硯道:“我了解你,也相信自己的判斷。”
謝思年憋著一股氣:“所以呢,反正你也不喜歡他,當人家是玩物,我看他跑了也沒什麼不可以的,說不定人家在外麵更加逍遙自在。”
“砰!”
茶杯飛在眼前應聲而碎。
謝思年皺眉:“你瘋了?”
楚遲硯冷冷的看著他,眼裡沒有一絲感情:“隻是警告你,沈眠是我的。”
“我說過,從小到大你沒有哪樣東西搶的贏我,這次也一樣。”
“不論我當他是玩物還是什麼,我的東西,管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抓他回來。”
“他這輩子,隻能死在我身邊。”
與此同時,遠在天邊的沈眠打了個噴嚏。
“阿嚏!”
楚予聞:“又怎麼了?”
沈眠瞪了他一眼:“這個肯定怪你,要不是你讓我穿那麼少的衣服,我都不會感冒。”
楚予聞:“天氣不都轉暖了麼,是你自己弱。”
“我不弱!”
楚予聞笑:“你弱不弱,看看能在床上堅持多久就知道了。”
沈眠:“……”
淦!,,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