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紮心(大修)(2 / 2)

從裡都不是沈眠離不開他。

所以不夠。

他必須要讓沈眠也離不開他。

永遠。

半夜。

沈眠進入了熟睡。

楚遲硯放輕腳步進入房裡,不敢吵醒他。

一丁點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他要看看小皇帝有沒有蓋好被子,有沒有做噩夢。

在床邊坐了很久,靜下心來聽沈眠的呼吸聲。

沈眠是側著睡的。

麵朝著他。

楚遲硯用手輕輕摸了摸微微鼓出的肚子,是不是因為沒有營養,所以都五六個月了才這麼大點?

他不知道。

不過有一瞬間福至心靈,不知想到哪兒去了,他蹲了下去,然後把耳朵貼在了沈眠的肚子處。

聽了一會兒,好像什麼都沒聽到。

即便如此,但楚遲硯心裡頭還是挺高興的。

以後會聽到的。

謝思年的話他不能回答,但從今往後,隻要沈眠不再想著逃跑和離開,他會給他絕無僅有的寵愛。

包括肚子裡的孩子。

他們會是他的全部的。

楚遲硯沒多留,進來看了一眼就出去了。

等他出去後,沈眠才慢慢睜開眼睛。

翌日。

沈眠吃了早飯以後就可以下床走動了,老窩在床上也不好,總要運動運動。

這個客棧被楚遲硯包下來了,所以隨處可見到處都是士兵。

守著他這麼一個人真的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他隨意瞎逛,吳州就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跟著,沈眠問他:“你跟著我乾什麼?”

吳州恭敬道:“屬下擔心公子安危。”

沈眠卻不太相信,自從下了決心,他就會戴著有色眼鏡看所有人:“監視的話也能說的這麼好聽?吳洲,我覺得你適合去上脫口秀節目。”

小皇帝又說了些他聽不懂的,不過是嘲諷沒錯了,吳州有些沒反應過來,但等他再反應過來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要出去。”

吳州:“公子,外麵危險,還是儘量不要出去的好。”

沈眠看著他,才不管那麼多:“儘量不要出去還是可以出去的。”

吳洲:“……”

攔不攔?

那肯定得攔,除非吳州不想活了。

雖然覺得這樣不太好,但他還是恪守自己的職責,自己不能解決的事情,還是交給那位好了,他跪下,道:“陛下有旨,您出去一定要請示他,我們不能放您出去。”

沈眠毫不意外:“楚遲硯在哪裡?”

楚懷逸奄奄一息。

頭被楚遲硯踩進了土裡。

血混著泥巴,看起來又臟又惡心。

楚遲硯臉上帶著冷冷的笑意,好像腳下踩的是什麼天理不容的畜生,而不是他的皇兄。

他穿著黑色的袍子,蒼白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椅子扶手,愜意中又透著陰狠。

“本來都打算讓你死得痛快點的,但你卻把我的小皇帝帶走了。”

“皇兄。”楚遲硯腳下用力,搖了搖頭:“你還真是害我傷心了那麼一小會兒,可惜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愚鈍,破綻實在太多。”

楚懷逸手腳都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彎曲著,具體是怎麼斷的已無人知曉,但有些傷口甚至都露出了裡麵森白的骨頭。

可他就是死不了。

隻要楚遲硯不點頭,他就會永遠這麼痛苦下去。

“你、你給我個痛快的……”

“嗬,”楚遲硯冷笑道:“你也配?”

他拿出一把匕首,然後把它插。在了楚懷逸的手腕,直接削了,

楚懷逸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直接昏死過去。

鮮血濺到了楚遲硯臉上,他笑得有幾分森然:“我會給你最好的體驗,畢竟,你是我的皇兄啊……”

話音剛落,不遠處就有一道聲音傳過來:“參見陛下。”

是吳州,楚遲硯正皺著眉滿臉戾氣的抬頭,隨之又看到了旁邊的沈眠。

小皇帝不知道為什麼出來了。

他的表情來不及收回,但還是僵硬的轉而笑了笑,扔了刀,擦了擦手朝沈眠走過去,有些小心地問:“怎麼出來了,身體好些了?”

沈眠沒回答他,視線看著地上的楚懷逸。

楚懷逸的樣子很慘烈,楚遲硯怕小皇帝看了想吐,蒙了他的眼睛:“乖,先不要看,有些惡心,會吐。”

沈眠拿掉他的手,楚遲硯的臉上也有血,他沒什麼表情:“會有你惡心嗎?”

吳州沒想到沈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畢竟以前還會注意注意,可他感覺現在他什麼都不怕了。

可這是陛下啊,唉,看來小皇帝又要吃苦頭了。

可讓他更驚訝的是,楚遲硯看了他一會兒竟然笑起來,一點都沒有生氣的跡象,他在身上擦了擦手,又用袖子擦了擦臉,逗著沈眠道:“這樣行不行,嗯?陛下?”

沈眠依舊無動於衷,實際上他確實很想吐,血腥味太重,但他不想讓楚遲硯看他的好臉色,所以不管楚遲硯做什麼,他都很冷淡,道:“有些東西是擦不掉的,不管你怎麼擦,都不能改變我討厭你的事實。”

他都這樣說了,楚遲硯的笑也慢慢淡下來,心裡感覺被人悶著打了一拳,不是很疼,但後勁很足。

外麵風大,他牽了沈眠的手:“外麵冷,先進去再說。”

沈眠甩開他:“不用了,我要出去。”

楚遲硯好脾氣:“出去乾什麼?有想買的東西我可以……”

“你要限製我的自由?”沈眠問他:“我現在出去還是要征得你的同意?”

“不是。”楚遲硯解釋道:“隻是你現在懷著身孕,外麵人多,你出去不安全。”

“最不安全就是待在你身邊,”沈眠就是要說楚遲硯最不愛聽的,就是要紮他的心:“楚遲硯,你沒資格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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