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
“不可能!”沈眠實在是太生氣了:“你以為我每次的話都是說說而已嗎?這次我說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我跟你回去乾什麼?被你關起來嗎?讓你想什麼時候操就什麼時候操?”
“你給我灌了打胎藥,你不聽我解釋,卻一定要我原諒你,我就必須要乖,但你做什麼就都可以,憑什麼!”
沈眠微微喘氣,現在真是越來越不行了,稍微情緒激動一點就很累。
楚遲硯靜靜聽完,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
那件事是他的錯,他承認,所以他在想辦法補救,放低姿態慣著小皇帝,讓他開心,甚至還給了他一次刺他出氣的機會。
他放著朝堂不管,跑出來陪沈眠,結果沈眠還是不滿意。
那他到底想要什麼,非得要自己去死?
“你不回去,那你覺得我放著朝堂上那麼多事不做,跑來跟你在這兒是玩過家家嗎?”
楚遲硯:“我說了,那件事我錯了,傷了你的心,我也一直在補救,隻要你跟我回去,我會好好對你,不強迫你,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彆人,隻要你一個,我們的孩子會是太子,將來整個天下都是他的。”
他實在是不解:“陛下,你還想怎樣?”
“不如告訴我想要什麼,我給你。”
他想要什麼,他想要楚遲硯聽得懂人話。
沈眠眼眶微微發紅,他發現他和楚遲硯永遠都不能在一條線上。
“你覺得你對我好嗎?”沈眠問他。
楚遲硯:“自然好。”
“是我將你帶回大周的,大越亡國,如果沒有我,你在宮裡的日子會寸步難行,生不如死,人人都可欺辱你,而你求救無門。”
沈眠覺得大概楚遲硯覺得的好,就是給你榮華富貴,吃穿不愁。
小皇帝確實也像他那樣說的,生不如死,求救無門,最後鬱鬱而終。
可自己又何嘗不是?
“如果你對我好的話,那我為什麼要跑呢?”沈眠想好好的跟他講道理:“你隻會強迫我,你覺得你救了我,你高高在上,做什麼都隻憑你自己的心情,從來沒有問過我想不想要,喜不喜歡,你覺得我做錯了事,你就可以用一切辦法懲罰我折磨我,所以我怕你,我小心翼翼,我壓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他有點想哭,想著自己悲慘的日子,緩了緩,才道:“我要的是你尊重我,不是你自以為地寵愛,就算你這次又把我抓回去,我以後找到機會,也還是會跑的,總有你找不到我的時候。”
沈眠說:“所以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可以就當我死了。”
他說完,又是一片寂靜。
楚遲硯也沒說話。
這是沈眠第二次跟他提起尊重平等之類的話。
他還是有些不明白。
為什麼小皇帝一定要追求平等?
有了自己的寵愛難道還不夠?他又不是那種會變心的人。
他想不清楚,所以沒說話。
沈眠看他沒回答,心也漸漸沉了下去。
人設真的比什麼都重要。
楚遲硯不會聽他的。
他倒了下來,拉過被子蓋住,聲音有些悶悶的:“我想休息了。”
楚遲硯應了一聲,低下頭親吻了沈眠的側臉,道:“我會對你好。”
“早點休息,後天你還是要隨我回去。”
-
楚遲硯回客棧了。
在啟程之日到來之前,他也讓人將極樂樓層層圍了起來。
不會給沈眠逃脫的機會。
楚予聞想罵他的祖宗十八代,但想想好像連自己的都一起罵了,倒也作罷。
沈眠很是擔心:“怎麼辦啊,我是不是出不去了?”
楚予聞:“山人自有妙計,楚遲硯都想得到的東西,我會想不到?”
沈眠好奇:“那你有什麼辦法?”
楚予聞給沈眠穿了厚厚一層,裹成了一個粽子,囑咐道:“這條地道很早以前挖的,楚遲硯不知道,你沿著這裡出去,有點長,到終點會有人接應你,到時候你跟著那人去就行。”
沈眠望著那條黑黢黢的地道口子,有點害怕。
“彆怕,安全的。”
楚予聞吻了吻他的額頭:“你可要保護好我兒子,嗯?”
沈眠:“……哦。”
當楚遲硯帶著大軍衝進極樂樓時,楚予聞正在悠閒地喝茶。
“乾什麼大侄子?”
楚遲硯:“來接沈眠。”
楚予聞:“找得到你就接走,找不到就沒辦法了。”
楚遲硯也不急著去找,反倒是坐下了和楚予聞一起喝茶:“皇叔那地道確實修的不錯。”
楚予聞:“……”
楚遲硯臉上帶著勝者地笑容,沒一會兒,吳州帶了一個人上來。
“陛下!”
楚遲硯上前,掀開那人的鬥笠,發現是個生麵孔,他問:“人呢?”
吳州:“我們到的時候隻有這人,沒見公子。”
楚遲硯臉色難看至極,這時候楚予聞卻大聲笑了起來。
“我說,你這功夫還真是不到家,誰跟你說的地道隻有一條?”
楚遲硯吃了鱉,眼神都帶著殺意。
“皇叔真是不知死活。”
他拿出劍,吩咐吳州:“帶著人去找,先封鎖整個城。”
“是!”
楚遲硯:“楚予聞,叫你一聲皇叔是給你三分薄麵,你真以為我動不得你?”
楚予聞:“巧了,這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就在這時。
“報——樓主!”
楚予聞:“我還沒死,你哭什麼喪?”
那人急的直接摔倒在地上:“沈公子……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副本完了就差不多了,楚狗會在這裡學會尊重人的。
國慶一定甜回來。
崽子:“我迫不及待想破殼了。”<p/